第53章 大少夫人偷人了
「我去!」溫黎書迎著郝一蓮看好戲的眼神,道:「祖母放心,千人宴我定會主持的很好。」
「嗯。」老夫人點點頭,眼神再度環顧眾人,已然帶著幾分警告:「書丫頭雖然初來,但我很喜歡她。」
宣布這件事之後,晚宴正式結束,大家依次散去。
郝一蓮連要去書房的易文庭都沒來得及顧上,急沖沖的沖回錦城苑。
易婷婷,易輕舞,還有易謹緊隨其後。
還沒關門,郝一蓮就將桌上擺著的桃花瓷瓶狠狠摜在地上。
伴隨著瓷器碎裂的聲音,她情緒失控,幾乎是嘶吼出聲:「她憑什麼!憑什麼!」
「到底這野丫頭給那死婆子灌了多少迷藥,死婆子竟然這般向著她!」
「母親。」易婷婷將門掩緊,道:「您先鎮定,祖母都已經宣布了,咱們要想的,是怎麼攪合她主持的千人宴。」
「叫我怎麼鎮定!」盛怒之下,郝一蓮神色扭曲:「你們沒聽到死婆子最後一句話?」
「她那分明是在警告我!」
「母親。」易謹按住郝一蓮的手,道:「您現在煩自是傷了自己的身子,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那我怎麼辦!」郝一蓮反握住易謹的手:「那婆子年歲越大,心思越是沉。」
「溫黎書剛進門才幾天,她就迫不及待的想將我手中的東西分出去!」
「你父親什麼都不管,母親只有你們幾個可以依靠了!」
易謹送開郝一蓮的手,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道:「我不在的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今年您忽然不主持了?」
「賬目上出了問題。」郝一蓮看了眼易輕舞,將想說的話咽進去,轉言道:「輕舞,時辰不早,我和你二哥多時不見,想說會話,你先回去吧。」
易輕舞又不傻,她當然知道郝一蓮是想將她支走,配合起身道:「是,母親您早些休息。」
等她出去之後,郝一蓮才接著道:「三言兩語也說不清,總之,溫黎書那死丫頭拿回了大房的印章和賬本。」
「郝長海一向謹慎,可能是長時間的舒服日子讓他放鬆警惕了,大房的賬目竟然出了紕漏。」
「那死丫頭察覺出來,鬧到你祖母面前,自然我免不了被問責,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千人宴要換人主持。」
易謹咳嗽了兩聲道:「之前您給我的家書,不是說您給那病秧子物色的,是個什麼都不會,大字不識的人嗎?」
「怎麼她還看得懂賬目?」
「誰知道是見了什麼鬼!」郝一蓮沉聲道:「她進易家的門,像是變了個人。」
「先不管她,只要搞砸這次千人宴,讓易家丟臉,祖母定然不會再護著。」易謹頓了頓,道。
「分權就在年後,您需要打起精神,莫要讓多年的算計付之東流。」
郝一蓮嘆了口氣,道:「只要病秧子不醒,趕走那死丫頭,一切就都是我們的了。」
易謹伸手摟住母親的肩膀:「既然這般輕鬆,您還嘆氣做什麼?」
「你是不知道。」郝一蓮想到溫黎書中午對易文庭打下的包票,心裡莫名有些發怵:「那死丫頭,真的很詭異。」
「要是她真的有本事將易慎喚醒,只怕事情就要變複雜了。」
「怎麼可能。」易謹嘴角微翹,滿是自信:「下在他酒菜中的,可是我託人從桃花庵中弄到的。」
「桃花庵是毒王演言必的老窩,那毒藥,絕對不是常人能解開的。」
這樣一說,郝一蓮的心,總算是稍微放下了一點:「但願吧。」
兩人剛說完話,門口響起輕微的敲門聲。
「誰?」易謹問道。
「二少爺,老奴是王婆子。」外邊的人壓著公鴨嗓。
郝一蓮給易謹使了個眼色,易謹起身開門。
「二夫人。」王婆子滿是討好的消息:「二少爺。」
「你剛回篤行園伺候,這時候過來做什麼?」郝一蓮皺著眉,滿是不喜:「別惹的人懷疑。」
王婆子煞有介事的朝門看了眼,壓低了嗓子,也壓不住言語中的興奮:「老奴謹遵您的吩咐,忍辱負重。」
「就在掃院子的時候,聽到屋內有說話的響動。」
郝一蓮大驚:「是不是易慎醒了?」
「不是。」王婆子神秘兮兮的一笑:「老奴剛開始也是這樣想,大少夫人教訓老奴的時候,打開窗戶。」
「老奴從那窗戶縫隙中,瞧見大少爺分明在榻上,可桌子對面,明顯有個男人影子。」
「人影?」郝一蓮狐疑道:「你的意思是,溫黎書在屋子裡偷人?」
「很有可能。」王婆子點點頭:「老奴分明聽到屋子裡有人說話,而且夏荷也被支在外邊站著。」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郝一蓮緊跟著問道:「要真是活人,溫黎書怎麼敢將人藏在屋子裡?」
「老奴絕對不會看錯。」王婆子只差拍著凶保證了。
一直沒說話的易謹,眉心微蹙:「母親不是說她進門之後像是變了個人?」
「會不會這人,是溫黎書的相好,給她支招的?」
他這樣一說,郝一蓮也覺得是,連連點頭:「這麼一說還真是,這樣,王婆子,你接著回去盯著。」
「一定要想法子捉人捉贓,到時候,看她溫黎書還怎麼厲害。」
錦城苑的燈,一直亮著。
篤行園主屋,也亮著一盞昏暗的燈。
春蘭伺候著倒茶,中途看了溫黎書好幾眼。
溫黎書最不喜歡別人猶猶豫豫,所以也裝作沒看見似的,自顧自從梳妝台下翻出一包藥粉。
終於,春蘭忍不住,道:「大少夫人,奴婢僭越,斗膽問您一句話。」
「說吧,一會再給你憋出毛病來。」溫黎書將藥粉倒在桌上,又從妝台上取了口脂過來。
春蘭頓了頓,道:「您從未主持過千人宴,為什麼要接手這個燙手山芋?」
「你要主持千人宴?」榻上的易慎聽到這話,猛然坐起,眸子似一攤深不見底的潭水。
「不怕被人聽牆根?」溫黎書睨著眼,似笑非笑的看著易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