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根本不用道歉
眸光彷彿透過了孩子小小的身子，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又看到那女人狂傲不羈的模樣……
「夜叔叔，你傻了嗎？」
與此同時，鎮國公府門前，晉凌菲端坐在正門口，吃著上好的點心，輕抿香茗，就看著自己的丫鬟婆子們在前面上演一場大戲：「容輕顏，容大小姐，你可真有本事啊。」
「五年前，你玷污了神廟的神聖之地，只是我天臨國天災不斷，征戰連年，你居然還好意思回來。」
「你怎麼說呢。」
「這容輕顏不但好意思回來，還好意思回來繼續勾引男人呢。」
「昨天你沒出來是沒看到，這容輕顏就連皇上派人苦苦尋找了三年丞相都給勾引過去了呢。」
那丫鬟的聲音忽然放小了，在場之人，無不豎起而都去仔細聽，「聽說容輕顏帶回來的那孩子，就是五年前發生醜事的時候生下來的。」
「真不知道這夜丞相是吃錯了什麼葯，居然還在大街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說那孩子是夜丞相的。」
「嘖嘖，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都是那容輕顏的狐媚功夫唄。」
「狐媚功夫？！我看這容輕顏就是個狐狸精，天生就是出來禍害男人的……」
「可憐我凌菲郡主，居然還要上門給這種女人賠禮道歉。」
「凌菲郡主，你不能想這種女人屈服。」
「凌菲郡主，我們支持你。」
人群中在幾個的有意疏導下，一時間，全部都是力挺晉凌菲的了。
容張氏彎著腰站在晉凌菲面前，一副討好的模樣，「凌菲郡主您大人有大量，可不能冤枉了鎮國公府的其他人。」
「容輕顏怎麼傷風敗俗，都是容輕顏一個人的事情，和我們二房無關。」
「母親，你怎麼能這麼說姐姐呢，姐姐已經夠可憐了。」容雨湘的聲音柔柔的，一看就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呃，這容二小姐倒是善良。」
人群中看到這一幕，立即替容雨湘說好話：「可惜了，這麼好的姑娘家，怎麼就攤上了個這樣的姐姐，真是家門不幸啊。」
「容輕顏你快出來，快給凌菲郡主道歉，滾出盛京城。」
「盛京城不歡迎你這種狐狸精，你快滾出去！」
「是誰這麼想本小姐啊。」
女子的聲音輕慢，卻清晰的在每個人的耳畔響起，眾人只見，鎮國公府的大門打開，一襲紅衣的少女緩步走了出來，三千青絲慵懶的玩了個髮髻垂在腦後，簡單的用一支金步搖固定，再看女人的臉，說是天姿國色，有過之而不及。
這樣貌，這身段，這無形中就成為焦點的氣質。
鐵定就是禍國紅顏沒錯了。
「這哪是狐狸精啊，這就是妖女。」
「笨蛋，狐狸精不也是妖！」
人群中有人吐槽出聲，可相比之前凌亂的場面，這會兒卻是要安靜許多了。
同樣有人給容輕顏搬了把椅子，容輕顏慵懶坐在椅子上，看著身旁侍女手中的托盤裡的茶盞，「既然是來道歉的，那就別浪費時間了。」
「你罵了本小姐，悔了本小姐的名聲，敬本小姐一盞茶，不為過吧。」
「大小姐，你說什麼呢。」一聽這話，容張氏第一個炸毛了。
「郡主何等身份，豈能給你端茶送水。」
無視恨不得上來扇自己一巴掌的容張氏，容輕顏的眸光鎖定在了晉凌菲身上，「是郡主辱罵我兒子在先，也是你罵我在先。」
「如今皇上聖旨一下，郡主還想抗旨不成？」
「還是說，凌菲郡主高傲到，連聖旨都可以抗旨不遵的地步了？」
「你閉嘴！」
晉凌菲慌忙打斷了容輕顏的話，這話，可不能傳出去，「本郡主遵從聖旨，責無旁貸。」
「只是，本郡主說得從來都是實話，你本身就是那樣的人。」
「怎麼？容輕顏這是敢做不敢當了嗎？」
「別以為夜相會護你一輩子，夜相遲早會看清楚你的嘴臉的！」
晉凌菲咬牙切齒。
其實一開始，晉凌菲根本沒把夜辭放在眼裡。
直到，在御書房前，晉凌菲看到了從軟轎上下來的布衣男子，雖是一身布衣，飄渺如仙，只是遠遠看上一眼，便讓她心生嚮往。
不愧是皇上苦苦尋找了三年的人。
說是神仙人物，也不過分。
「我們夫妻如何，就不勞凌菲郡主費心了，還是請凌菲郡主向我道歉吧。」
「本小姐都來了，你還不道歉，難道你真相抗旨。」
「好，本郡主給你道歉。」
晉凌菲咬牙站了起來，給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
那丫鬟立即道：「郡主，大家都知道您是冤枉的，是皇上不知情，是夜相被這妖女迷了心智，真是可憐我家郡主了嗚嗚嗚。」
「這種女人，根本不用道歉。」
「就是，凌菲郡主被給她道歉，容輕顏不配您一聲道歉。」
「來人，給郡主拿個墊子來，郡主身份衿貴，在跪在地上著涼了，又要怪罪到本小姐頭上了。」
「容輕顏，你還有沒有臉，還敢讓郡主給你下跪，你就不怕折壽嗎！」容張氏氣得大吼。
容輕顏瞥了容張氏一眼，「凌菲郡主只是奉旨行事，二伯母你這是幹什麼。」
「難道你想替凌菲郡主給本小姐道歉不成。」
「您要是一跪啊，怕是本小姐真要折壽了，不敢當不敢當。」
「凌菲郡主，請吧。」
容輕顏抬手，向晉凌菲做了個「請」的手勢。
晉凌菲的兩眼血紅，眼睛不斷往容輕顏身後看，「容輕顏，你這麼欺負人，真不知道也想知不知道，他的夫人居然如此行徑。」
「原本，本小姐也是不知道，郡主要來給本小姐道歉，這還多虧了夫君提醒，本小姐才知道的。」
「這不夫君一說，本小姐就出來了。」
「你！」
「我什麼我，我只要你給我道歉，給我兒子道歉。」容輕顏永遠忘不了，這女人是怎麼罵了她兒子，又是怎麼讓她才四歲大的兒子，經歷了千夫所指的痛楚的。
遲早有一天，這筆賬，她要讓晉凌菲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