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給三王爺做側妃
只要夜辭的傷好了,容輕顏就會想方設法的把夜辭趕出去。
怎麼說都是當朝丞相,總住在別人家算怎麼回事兒。
就算老皇帝在摳,不給夜辭此府邸。
可夜辭一個玲瓏閣的少東家,怎麼可能連房子都買不起。
實在不行,她就把夜辭趕到玲瓏閣去住。
反正玲瓏閣有多是地方。
看著自家小丫頭,一雙靈動大眼珠子直溜溜直轉。
就知道這丫頭不安分,肯定在想怎麼算計她。
「姐姐,你好了嗎?」
「我可以進去嗎?」
門外傳來容雨湘的聲音。
不聽到這聲音,容輕顏都把容雨湘給忘了。
「不方便。」
容輕顏一口拒絕。
容雨湘也好說話,「那我在外面等著姐姐。」
「我先出去一趟。」
「恩。」
花廳里,容雨湘可憐巴巴的看著容輕顏:「姐姐,有件事情,也就只有你能幫我了。」
「姐姐,可不能不要妹妹啊。」
「你說,什麼事。」
「我也不是萬能的。」容輕顏冰冷的回了這麼一句。
要不是這容雨湘在這兒堵著,她是真不想去見容雨湘。
「姐姐,你之前不是和三王爺有婚約嘛?」容雨湘的聲調一改,從賴賴唧唧的,變成了正常說話的。
「恩。」容輕顏沒好氣的應了一聲。
「姐姐,我聽大伯說,皇上對姐姐的事情有所愧疚,有意把我指給三王爺做側妃。」
「我沒聽說過這事兒。」容輕顏實話實說,往其他男人那裡倒貼的事情,她可干不出來。
就算是幫別人,也不行。
「大伯早晚會跟姐姐說,還請姐姐替我多費心。」容雨湘笑得一臉討好。
容輕顏擺擺手,現在只想把容雨湘打發走,「等爹爹說的時候再說吧。」
「好,多謝姐姐。」
答道滿意的答案之後,容雨湘果然痛快的走了。
容輕顏環顧四周,這次啊注意到,這裡怎麼沒有容小溟的身影,「細雨,溟兒呢?」
細雨是容輕顏的大丫鬟,從小和容輕顏一起長大的。
就算是容輕顏出事之後,細雨也一直忠誠的守護著容輕顏的院子里,把這院子的里裡外外打掃得乾乾淨淨的。
「小公子和二公子出去收賬了。」細雨如實回答。
容輕顏點點頭:「這孩子,就是貪玩。」
「小公子還小,還是貪玩的年紀。」
容輕顏點點頭:「等小公子回來,告訴我一聲。」
說著,容輕顏轉身去了書房。
夜辭在房間里等了容輕顏許久,不知不覺間,都睡了一覺了,容輕顏還是沒回來。
夜辭隨意一抬手,就感覺身體輕盈,哪裡還有半點兒重傷到全身痛的模樣,「閻倫。」
「主子。」
「去請季明宇過來。」
「喏。」
夜辭起身,換了身清爽的月白色錦袍,緩步推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和主卧是連著的,所以夜辭很快就找到了容輕顏的下落。
容輕顏在矮榻上盤膝而坐,面色痛苦。
是修鍊遇到了平靜,而容輕顏臉上呈現不規律的藍紫色。
按理說,真沒修鍊,都不應該呈現這種情況的。
難道是中毒了?
夜辭這麼想這,可容輕顏在修鍊,他不敢亂來。
直到容輕顏的臉色越來越痛苦,直到滿床打滾。
夜辭終於不敢怠慢,緊緊攥住了容輕顏的手,緩緩輸入玄力,可自己的玄力,就好像一瞬間被洗了進去一樣,眼前天旋地轉。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
就看到一個仿若仙境般的地方,有山有水,還有一座簡易的茅草屋。
夜辭好奇,本能走進了茅草屋。
看起來是一個茅草屋,走進去,卻別有洞天。
白茫茫的一片,無邊無際。
就看到榮輕易捲縮在角落裡,雙手抱著頭,「不要不要!」
凄慘的喊著,那聲音一聲比一聲羸弱,彷彿瞬間她整個人都要隨之崩塌似的。
「顏兒,凝神。」
夜辭觀察了容輕顏半晌,得出結論,小丫頭應該是陷入心魔之中了。
而這個時候,只能靠小丫頭自己。
夜辭唯一能做的,就是僅僅攥住了容輕顏的手。
容輕顏在夢境中,看到那時只有五歲的他,光著小腳丫,流落街頭。
到處討飯吃,還總是和比自己大的乞丐搶吃的。
又一次,一個好心的老婆婆,給了她一碗紅燒肉。
容輕顏捨不得吃,就偷偷的吃,每天吃一點,把剩下的藏起來。
可她的小心思,還是被人發現了。
好幾個人圍上來,打她拳打腳踢,搶了她的肉,一拳一腳的招呼在她身上。
小小的她,只能可憐的縮成一團,任由別人大喊。
嘴裡嘟喃著「不要!」
可那個時候,誰又管她的死活呢。
「頭兒,這小丫頭快不行。」終於身邊有人說話。
「真沒用,走,吃飯去。」乞丐頭兒大喊一聲,其他人被離開了。
小丫頭小小的身體,還是那樣蜷縮的,可憐巴巴的。
那一刻就好像整個世界拋棄了她。
許是天可憐見,有路人施捨了她板塊饅頭。
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小丫頭一步一步的爬過去,眼看就要拿到那個饅頭了,「啊!」
一個叫踩住了容輕顏的手,容輕顏吃痛大叫。
可帶給她的,只有乞丐不屑的嘲笑聲,「你還想吃饅頭嗎?」
小丫頭狠狠點頭。
「好啊,給你吃。」
那個乞丐哈哈一笑,一抬腳,踩在那半個饅頭上面還不夠,還要用腳狠狠攆了攆。
與泥土融合在一起,肯定是不能吃了。
「你還我饅頭!」容輕顏大叫出聲,撕心裂肺的。
「呵,什麼都沒有,還想吃飯?做夢!」對方的冷笑聲久久回蕩在小丫頭的腦海里,餓,很餓,到根本什麼根本都沒有……
眼前漸漸出現幻想,例如:她以前是怎麼被人欺負的。
一天挨過了多少打,餓到了去啃草根樹皮,那樹皮是真的咬不動,那一次刮破了小丫頭的嘴,可不吃,只能餓死。
死了。
是不是就解脫了呢?
小丫頭獃獃望天,傾盆大雨撲面而來。
打在身上,小丫頭也渾然味覺:這麼解脫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