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天下男人一般黑
不由得皺了皺眉:「你們當官兒的都很閑嗎?」
「皇上讓我在家多休養些時日,再去朝中報告也不遲。」
容輕顏暗暗磨了磨牙,深吸一口氣,壓低出聲道:「你最好收斂點,等你把朝中的人給得罪光了。」
「看你怎麼辦?」
「你這是關心我?」夜辭不答反問出聲。
容輕顏將臉往旁邊一瞥,不去看夜辭那張笑起來晃眼得不像話的臉,「你少自作多情。」
「我只是不想被你連累而已。」
「是嗎?」
夜辭不信。
容輕顏肯定回答,「不然呢。」
「溟兒也不小了,該上學堂了。」看著這麼不解風情的小丫頭,夜辭只能轉移話題了。
容輕顏不由得微微皺眉,「你不是教溟兒讀書了嗎?」
「怎麼?你不會是後悔了吧。」
夜辭:「我交給溟兒的是知識,而這麼大的小孩子,更需要朋友。」
「我只需要娘親。」容小溟一聽到自己要被送走了,一下子抱住了容輕顏的胳膊。
夜辭耐心解釋道:「學堂只是白天讓你讀書學習的地方,晚上你還是要回家來的。」
「這樣啊。」
「哪裡有很多小夥伴嗎?」
孩童純真的大眼睛帶著希翼般的看向夜辭,夜辭的身形微微一頓,「當然有。」
「那我是不是每天都能見到娘親,見到夜叔叔?」
容小溟繼續追問。
「恩。」
夜辭輕輕應了一聲。
小小的人兒,眨巴這星星眼看著容輕顏:「娘親,我可以去嗎?」
容輕顏頓了頓,才道:「想去就去吧。」
是啊,他兒子還是孩子,一個小包子,就應該做小包子該做的事情。
在最好的年齡,做該做的事,這才是完美的人生。
現在既然回來了,別人家孩子擁有的一切,她的孩子也必須擁有。
「娘親你真好。」
一頭扎進自家娘親懷裡撒嬌,只有在這女人面前,這孩子才真的是個孩子吧。
看到這裡,夜辭眼底酸楚,不是滋味……
「客官,你們的面好了。」
小二一邊吆喝聲,一邊把面放在三人面前。
而這桌子太高,容小溟又太矮了,根本碰不到桌子上的面碗。
容輕顏管小二要了個小碗,將裡面的麵條連面帶湯的生出來,遞給兒子,「慢慢吃。」
「恩。」
「娘親,我想先去看看學堂長什麼樣兒,可以嗎?」
孩子就是孩子,對著不熟悉的一切,都很是好奇。
容輕顏本想拒絕的,因為她對盛京城裡的情況不熟,也不知道哪家學堂比較好。
她應該回去跟爹娘好好商量一下,選適合寶貝兒子的學堂,才能去看。
畢竟盛京城裡的學堂這麼多,就應該選擇出最適合的才行。
「這個……」
一時間,容輕顏想了很多。
反倒是夜辭,一副經驗老道的模樣,「好,我們明天就去。」
「下午回去幫你娘親收拾藥房,好不好?」
「好,夜叔叔你真好。」
容輕顏默默瞪了眼充當老好人的夜辭,可也不得不說,夜辭這個說法很好。
容小溟跟著容輕顏在小藥方里裡外外跑進跑出的,也是累壞了,早早就睡著了。
夜辭將自己整理好的學堂資料遞給容輕顏:「你看看,這個學堂如何?」
「你這麼著急把我兒子支走,你是不是別有所圖。」容輕顏沉著臉,沒好氣的。
夜辭看著這個總是喜歡猜忌的女人,不禁一臉寵溺的無奈,「這也是我兒子,我不會害他的。」
「這是我老師歸隱之後開的學堂,裡面的學子,也都是清流人家。」
「你先看看,如果不滿意,我這裡還有兩個備選的。」
「夜辭,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迎上夜辭惑人的深邃眼眸,那雙眼睛中,倒映著自己的影子,清晰無暇,不帶半點參假。
如此認真的神態,讓容輕顏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容輕顏說話的聲音,甚至還帶著微微顫抖,「你還是為了孩子。」
夜辭的眼角一抽,一把摟住了某女的纖腰。
容輕顏觸不及防,直接裝入對方懷裡,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
「咚咚咚」容輕顏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你,唔~」
話還沒說話,嘴就被堵住了。
容輕顏當然不幹了。
想掙扎,可任憑她已經提高好幾重的玄力,硬是掙脫不開,就是被狠狠的狠咬著。
天知道,容輕顏真的很想哭。
被人強吻就算了,對方的吻技要不要這麼差。
簡直簡直不可理喻!
直到看到小丫頭然在自己懷裡喘粗氣,夜辭這才放開了可憐的小丫頭,「直到錯沒?」
「我知道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非法這是犯法的!」
「要人逮到了,你是要被浸豬籠的。」
「浸豬籠?!」
夜辭喃喃重複了一遍這個詞:這不是大戶人家,懲罰不守婦道的女人的刑罰嗎?
他又不是女人,還有……
夜辭眯眯眼,攬著某女的腰身一緊:「我們科室得過皇上首肯的夫妻,你要去高官嗎?」
「說為夫欺負你。」
「你除了會威脅我,你還會什麼!」
容輕顏不滿瞪回去。
哼?
不就是比她更懂王法嗎!
打不過,說不過,老娘就是要看到你不好意思,看到你羞愧難當!
到最後,主動上來給老娘磕頭認錯。
夜辭卻很認真的想了一遍,最後得出殘酷的現實:「我好像只會這個。」
「強扭的瓜不甜。」某女炸毛。
「可我看你剛才很享受的樣子。」夜辭無情陳訴現實。
某女掙開夜辭的懷抱,氣鼓鼓走到床榻上,捂上了錦被,背過身去,不想理會這個巧舌如簧,又大道理一堆一堆的臭男人。
哼,天下男人一般黑。
虧她還以為,夜辭是個不同的。
現在看來,夜辭和那些人,也沒什麼區別。
又是為什麼生氣?!
夜辭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容輕顏,撓撓頭,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反正明天早晨,這女人一定會跟他一起去給溟兒看學堂的。
這麼安慰這自己,夜辭無措的抹了抹鼻子:不錯,這女人是需要冷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