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彷彿印證了什麼
「哦。」
容輕顏悶悶應了一聲。
斜倚在一旁的大樹上看熱鬧,還不忘指點屠萬頃卓瑞陳威鳴三人幾招。
三人對視一眼,就看到眼前黑影一閃,那兩個黑衣人倉皇逃跑。
夜辭撤掉臉上黑紗,擰眉看著三人:「大晚上的,出來亂走什麼。」
容輕顏狠狠點頭:「就是,今天要不是我們在,看你們怎麼辦。」
「明天那個人,應該就要找你們麻煩了。」
「我們不怕。」
周瑞第一個保證出聲。
陳威鳴忍不住道:「那個,那兩個人應該沒看清我們的長相吧。」
「不可大意。」
夜辭沉吟了一聲。
一時間,三個人瞬間緊張起來,陳威鳴搓搓手:「陛下,這麼說,我們沒救了?」
卓瑞一聽到這種可能也跟著緊張起來,拳頭一緊:「我去和他們拼了。」
容輕顏翻了個白眼:「不要打草驚蛇。」
「也許他們查不到你們也有可能。」
「即便查到了,他們也不敢在明面上動手,你們是通過武舉考上來的。」
「和其他士兵不同。」
屠萬頃擰眉想了又想,才道:「但也不得不防。」
「娘娘,要不您跟陛下走吧。」
「這裡我們三個能應付得過來,就是連累了娘娘。」
容輕顏的眼角一抽,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在你們看來,我很弱嗎?」
看著三人幾乎一致的神情之後。
容輕顏閉了閉眼睛:「沒眼光。」
夜辭微微勾著唇角,蹲在容輕顏面前:「上來吧。」
「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會走。」容輕顏不滿嘀咕出聲。
行動卻很誠實,根本不帶猶豫的,就趴在了夜辭背上。
夜辭的嘴角再次上揚,看向還愣在那裡的屠萬頃卓瑞陳威鳴三人,淡淡道:「還愣著幹嘛。」
「等著那個兩個叛徒找回來,把你們打死?」
屠萬頃不由得微微擰眉,在夜辭後面,小聲跟自己的兩個兄弟說:「陛下好像今天說得話特別多。」
卓瑞立即流露出,你不懂的表情:「跟皇后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可能跟我們一樣。」
「是這樣嗎?」陳威鳴也不懂。
卓瑞不由得操心的看著兩個兄弟:「難怪你們沒媳婦。」
「那是我想先立業,后成家。」陳威鳴立即表示自己不著急。
對此屠萬頃卻是一陣沉默。
容輕顏不禁有些詫異:「難道咱們武狀元已經有心上人了?」
「屠萬頃,你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別等著你認為時機得當的那一天,你心愛的姑娘,早就嫁人了。」
「不會吧……」
屠萬頃一愣,完全沒想到還有這一點。
容輕顏無情點點頭:「所以,人到了什麼時候,就應該幹什麼事兒。」
「這才是正道。」
「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
屠萬頃低頭,無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你不會是看上小桃子的姐姐了吧。」容輕顏隨口一說。
果然就感覺到背後走著的屠萬頃的腳步一頓,就聽屠萬頃有些猶豫的聲音響起:「是。」
「哦,那你可得努力了。」
「小桃子就這麼一個姐姐,一直寶貝得很。」
容輕顏肯定點點頭:「但這婚姻大事,最重要的,還是一個人的事情。」
「你也要努力。」
「是,我會努力配得上宣小姐的!」
一時間,屠萬頃的鬥志滿滿。
夜辭卻是不語,就是默默聽著。
他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只要小丫頭高興就好。
「皇後娘娘,你說,宣相小小年紀,他怎麼知道那麼多呢?」
「如果我有宣相那麼聰明就好了。」
屠萬頃沉默了幾息,最終還是發出感慨。
讓一個十三歲的少年,一如朝就當人丞相之位,凡是有骨氣有能力的人,都會瞧不上。
宣陶澤在午門前蛇擂台三天,第一天他就去挑戰了。
結果證明,他在宣陶澤手底下,根本過不去一招。
有很多人,都是輸得心服口服。
這也就是,宣陶澤入朝之後,能這麼快融入朝堂的原因。
當時神童,莫過於此。
容輕顏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身後垂頭喪氣的三個人,忍不住安慰出聲:「每個人的造化不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都會在世上的某個角落裡,發光發亮。」
「皇後娘娘?!」
一時間,三個人感動的不能自已。
夜辭冷漠提醒出聲:「好好趴著。」
「小心掉下去。」
這酸味,真是里的老遠,都能問得正著。
容輕顏笑著彎彎眉眼,抱緊了夜辭的脖子,小腦瓜湊到夜辭耳邊:「相公,你不會吃醋了吧。」
「沒有。」
淡漠的回答,彷彿印證了什麼。
容輕顏的嘴角彎彎,偷偷在夜辭臉頰上親了一口:「相公,我想爹爹了。」
「我明天晚上來接你。」
對此,夜辭倒是沒有任何意見。
「相公真好。」
依稀聽到年輕的帝后在前面你儂我儂的恩愛模樣,屠萬頃卓瑞陳威鳴三個人本能後退了老遠。
當第二天容輕顏醒來的時候,摸了摸身旁的位置,還是有溫度的。
說明這人離開沒多久。
容輕顏也起身洗漱,換好了伙頭軍的衣裳,跟著廚房裡唯一的大娘幹活。
翠芬大娘是軍醫靳裴的妻子,因為擔心靳裴的身體,又想給自己找份謀生的營生。
就在斷玉軍中做飯。
軍營上下,就沒有不認識翠芬大娘的。
兩夫妻沒有兒子,倒是靳裴有個不錯的徒弟,遠遠看去就飽讀詩書的模樣。
走進了,就聞到了靳禹身上那股子熟悉的葯香味。
聞著聞著,容輕顏忽然有點後悔,她就怎麼就沒去軍醫營呢。
起碼,這還能幹一個自己喜歡的工作不是嗎?
「容顏,你身上有味道嗎?」靳禹不禁擰眉睨著容輕顏。
容輕顏當即反應過來:「對不起,你身上這葯香味真好聞。」
「我家就是開醫館的,我從小醫館長大的。」
「所以,我對這種味道,格外有親近。」
「是我失禮了。」
「這麼說,你也懂醫理?」
「可會醫術?」
靳禹的眼睛一亮,彷彿從眼前青年身上,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