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管的太寬了
良久，蘇軟才慢慢平復了情緒，她看了一眼牆上的全家福，啞著聲問道：「劉叔叔，對於當初蘇家破產後的事情您有了解嗎？」
「有一些，不過不多。」劉父沉吟了一會，「回頭我可以整理一份資料給你，直接說難免會遺漏一些細節。」
默不出聲的劉小雨遞了一張濕紙巾過去，蘇軟抿了抿唇，將臉上的淚痕擦了個乾淨。她定了定神，再次開口：「那關於車禍的真相，劉叔叔有頭緒嗎？」
話說出口時，蘇軟的聲調有些發顫，彷彿害怕又像是期待。她今天準備來劉父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兩件事情，作為父親最為信任的人之一，劉父知道的事情遠遠比她多的多。
誰知劉父嘆了口氣，眼中多了愧疚的情緒，「沒有，除了蘇氏破產有些頭緒，其他的事情好像背後有人阻攔，我的能力不足。」
饒是這樣也讓蘇軟很滿足了，她笑了一下，露出兩個乖巧的梨渦：「劉叔叔不用這麼說，這件事背後的人本來就做的夠隱蔽，痕迹掩蓋的乾淨。」
劉小雨看了一眼時間，適時轉移了略顯沉重的話題，「快到晚上了，蘇軟要不要留下來吃晚飯？我讓張嫂準備。」
蘇軟搖了一下頭，拒絕了：「我要先回去了，這次麻煩你們了。」
劉小雨有些失落，到底再沒有阻止。
蘇軟被送著出了別墅，剛抬了抬頭，視線中就驟然闖進了一輛熟悉的車身，她瞳孔縮了縮。
這是霍斯言的車，但是他怎麼會在這兒？
蘇軟臉色冷了下來，然而還沒等她繞開，嚴密的車窗緩緩拉下，坐在車內的男人開了口，嗓音涼薄：「為什麼這麼晚還不回家？」
「現在是非工作時間，霍總是有什麼緊急的吩咐嗎？」蘇軟往後退了一步，姿態疏離，擺明了不想靠近他。
霍斯言微眯了冷眸：「上車，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蘇軟微愣了一會，想到那份高薪工作，最終還是拉開了車門，只不過還是離的遠遠的，彷彿不遠處是什麼可疑物體。
霍斯言的臉再次黑了，沉的彷彿能夠滴出水來，「為什麼會打電話也沒有接？」
蘇軟後知後覺的摸出了手機，三年前的款式，老土的不行，她按了按開機鍵，漆黑一片。三年前的手機，能撐到現在還是質量夠好，就是電池老化的比較快。
「沒電了。」蘇軟冷靜的搖了搖手機。
霍斯言卻是嗤笑一聲，冷峻的臉上多了狐疑，「沒電？蘇軟，你的借口一如既往的拙劣。」
前面的司機自發的開起了車，車速平穩，眼觀鼻，鼻觀心。
蘇軟心中憋了一口氣，她驀地扭了頭，和他面對面，帶了一股惱怒：「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在騙你？霍斯言，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嗯？」霍斯言薄唇溢出一個危險的單音，冷冷對著前面的司機說，「停車，下去。」
司機打個了哆嗦，識趣的找了個略微偏僻的地方停了車，下車時順便關緊了車門。霍總的心思不能猜，越猜越難過。
車內瞬間只剩下兩個人，霍斯言曲起手指捏上了蘇軟的下巴，指腹摩擦著細膩的肌膚，「蘇軟，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蘇軟倔強的偏頭，將視線落在了真皮的座椅上，沒有絲毫退讓：「不是我膽子大，而是霍總……」她意有所指，然而下一秒，她的唇倏的被堵了個嚴嚴實實，後面的話全部吞咽進了肚子。
他像是泄憤般用了力，唇齒間瀰漫了一股血腥味。
蘇軟用力向上推搡，男人紋絲未動，灼熱的手掌說著衣服下擺鑽了進去，靈活的解開了內衣扣，並著一路向前，堪堪停在了柔軟的部位。
蘇軟的眼睛驀然睜大，關於辦公室里的記憶洶湧的泛濫，她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一股力氣，抬手向前一揮。
「啪！」的一聲脆響，霍斯言臉上多了五個小巧的手指印。
蘇軟手忙腳亂的扣好了內衣扣，眼角還帶著未散的春意，她的語調涼了三分：「霍斯言，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霍斯言挑了挑眉，嗤之以鼻，「你答應了我的要求，以後就是霍家的大少奶奶，一點應盡的義務都做不到嗎？」
話落，他無視蘇軟冷凝的面色，他像是又要欺身而上，屬於男人的氣味將蘇軟籠罩了徹底，讓她無處逃離。
蘇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霍斯言的對手，繼續這樣被動下去等待她的只有跟上次同樣的結果。
手指微微發顫，她摸到了包里買的水果刀，冰冷的刀柄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心安感。
蘇軟往外抽了一下，在男人靠近的剎那先發制人，拿刀對著霍斯言扎去，鋒利的刀刃順暢的沒入了皮肉，粘稠的液體源源不斷的湧出。
霍斯言悶哼了一聲，眉宇間多了陰霾。
思緒陡然清明，蘇軟手上的水果刀發出「啪嗒！」的一聲輕響跌落在地毯上，她瞥了一眼被鮮血染紅的傷口，生出了慌亂。
「就那麼厭惡我？」霍斯言極為冷淡的捂住了傷口，沒有多餘的波動的按了一下喇叭，就連餘光都未施捨。
蘇軟怔了怔，慢吞吞的縮成了一團。
不一會兒，司機便小跑著著過來做回了駕駛座，看到霍斯言手上的傷口，司機咽了口唾沫，低聲問道：「霍總，你手上的傷要去醫院嗎？」他很聰明的沒有去詢問原因，直接關心起了傷勢。
「先走送她回家，再去醫院。」霍斯言閉了眼，沉靜的想受傷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
司機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閉了嘴，將車子開的飛快，唯恐霍斯言出一點事兒。
半個小時后，蘇軟看著揚長而去的小車，面無表情的進了卧室的浴室。
刺傷霍斯言時，蘇軟身上難免濺上了些血跡，現在的蘇軟想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的。
掩下眉眼，蘇軟的思緒沉了下來。
自從那天以後，她跟的霍斯言陷入了一種僵持的氛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