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老宿舍樓
「不是這樣的,是我撞人那位先生的車,應該是我賠錢給您才對。」唐仙兒連忙將信封推了回去,又開始了瘋狂道歉。
「小姑娘,我弟弟雖然蠻橫,但我卻不會,交通規則我還是懂得,這次是我弟弟全責,還讓你擔心受怕,實在不應該,你要是不收這錢的話,我心裡過意不去呀。」阿東擠著眼睛搖了搖頭,好像犯了滔天大罪一樣。
「你還是收下吧,反正你回去后,大概工作也保不住,這也是你應得的。」葉天拿過信封來,隨後給阿東打了一個眼色,讓他快點離開,並對著唐仙兒說道。
不敢廢話,阿東趕緊離開,也沒有解釋他身邊的那輛電瓶車。
把信封強行塞在了唐仙兒的書包裡面,隨後葉天笑著說道:「走吧,我跟你一起回店裡面看看。」
唐仙兒想要拒絕,但是看到葉天那認真的眼神就也不敢反駁,只能乖巧的點了點頭。
「咦,就好像不是我的車?」唐仙兒看著那輛電瓶車,雖然像,但是太新了,有些疑惑的。
「應該是剛才那傢伙想要讓你原諒他,把你的車拿去修了一下」葉天不客氣的,坐上了電瓶車,隨後拍了拍,後面的座位笑著說道:「走吧,我送你一趟,你幫我指路。」
唐仙兒皺著眉,嘟著嘴,好像有些疑惑於葉天的解釋,不過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葉天坐到電瓶車的座椅,同時還扯著他的衣角。
兩人離開后,阿東才從角落裡面走出來,而在他背後還有兩個人拖著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昏迷過去的胖子。
「東哥,這傢伙怎麼辦?」一個小弟問道。
「還能怎麼辦?他又不想死的話就趕緊離開這座城市,越遠越好,不,最好還是離開秦國!」阿東惡狠狠的說道,但這還不解氣,還踢了胖子一腳,不過倒是避開了要害。
「那那輛車……」一個小弟有些疑惑,同時眼神也有一些火熱。
「你想死是不是?!」阿東看出了這個小弟的心思,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說道:「把車給我拖到廢車場,壓成鐵片,誰要是敢搞小動作,小心我打斷他的腿,快去!」
「是。」兩個小弟連忙拖著胖子離開。
阿東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有些悻悻的說道:「今天差點就扯了老虎鬚,好在有驚無險……」
另外一邊早餐店距離這條街也不遠,不過兩人著急的進去卻是敗興而出,原因是早餐店的老闆根本就不聽解釋,直接就把唐仙兒給開除了。
本來吧,葉天還想要和老闆理論一下,但是唐仙兒卻拉著他直接離開,當然,這也不能怪老闆,畢竟唐仙兒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更何況老闆還多給了兩個星期的工資,算是仁至義盡。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從便利店走出,葉天嘴中叼著一根雪糕,同時拿著另外一根遞給了唐仙兒,含糊地說道。
「只能在招聘網上再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兼職的。」唐仙兒眼中有些落寞,但似乎是不想讓葉天擔心,強顏歡笑說道:「不過換工作對於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葉大哥,你不用擔心我的。」
「要不然,你來我們公司,反正那裡也正在招人,以你的態度,再加上我的引薦,絕對保准你可以入職。」葉天想了一下,最終說道。
「還是算了,我初中都沒有畢業,也只是給你添麻煩而已。」唐仙兒眼神有些黯淡的說道。
「誰說一定得上學,才可以到公司上班的,又沒有哪條法律是這樣規定的?」葉天裝作一副很生氣的樣子,說道:「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算了,就當我瞎操心吧!」
「沒有的,葉大哥,只是……」唐仙兒有些難以啟齒,最終只能說到:「對不起,葉大哥。」
「好了,我不逼你了,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葉天看著唐仙兒委屈巴巴的樣子,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轉而說道:「我送你回家吧,趁這個機會把腳上的傷先養好,再出來找新工作。」
「嗯。」唐仙兒答應了一聲,最後兩人就踏上了回家之路。
金陵東郊的老宿舍樓,屬於地段比較簡陋的小區,算起來的話,這裡的房子已經接近五十年的歷史。
同時治安也比較差,一般的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還真的不會住到這樣的地方來。
「葉大哥,把車放在這裡就行了。」唐仙兒走下車,對著葉天說道。
其實他們已經到了老宿舍樓的底下,但這裡治安不行,所以電瓶車統一放到一個區域,由專人看管,不然的話絕對會三天兩頭的不見東西,這一點做得到也頗人性化。
「哦,你住這個地方不會不安全嗎?」葉天將車停好,隨意的問道。
「當然會,不過這裡的房租便宜,所以只能將就著住了。」唐仙兒沒有覺得自己住的地方差,而感覺到傷心,反而是因為葉天的關心而感到高興。
葉天不知可否,隨後扶著唐仙兒就來到了他們所在的第三層,而這一路走來,這裡大部分住的都是個體戶,或者說小混混居多,偶爾有一兩個女孩子也是濃妝艷抹,穿著暴露。
不過剛到這一樓層的走廊,葉天和唐仙兒就聽到了吵鬧聲,一邊的聲音略顯虛弱,另一邊的聲音比較尖,僅僅用聽就知道聲音的主人肯定很刻薄。
「不好,又是房東來收房租了,葉大哥,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處理就行了。」唐仙兒神情有些慌張的緊走兩步,搶先一步來到她家門口。
周敏是這宿舍樓的包租婆,身材中等,長相普通,但眼角和眉間卻露著一絲涼薄之意,聲音較尖。
「王敏琪,你今天要麼交房租,要麼滾出去,老娘沒功夫在這裡跟你耽誤時間!」周敏一邊抽著煙,一邊神情刻薄的說道。
「周姐,您再寬限我三天的時間,我肯定全額付清房租,就求你別跟我們母女倆走了。」王敏琪神情有些憔悴,坐在一張殘破的輪椅上,手心冒汗,緊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