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收服伯邑考 等將來讓伯邑考伐西岐
很快消息便就是報進府中,讓王叔比干同樣忍不住驚奇。
那西岐伯邑考(太子)來朝歌進貢了?還跪到自己府門前來?難道不知道那西伯侯正是被自己所害,所以才被留在了朝歌?
結果聞報,自也是趕忙出府,而居高臨下的故意淡淡問道:「階下跪者何人?」
對於伯邑考同樣知道,而隱隱知道朝歌的局勢,大商王叔比干與大商君主完全就是敵對的。
那麼其被西岐所有人陷害之下,幾乎是必死在大商君主手上的情況下,唯一的生機明顯就只有與大商君主對立的王叔比幹了。
但只顯然其還太年輕,不知道王叔比干同樣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貨,卻就是其父親西伯侯都差點一次又一次被比干陰死。
於是聞聽,也是恭恭敬敬叩頭答道:「吾乃犯臣姬昌子伯邑考。」
只見王叔比干聞聽,慌忙趕緊低身上前親手扶起道:「賢公子快快請起,剛好我欲去見陛下,且邊走邊說。」
自是要將其引到午門,朝歌眾目睽睽之下。
更尤其還帶著進貢的隊伍,以比乾的老謀深算,就算那侄子帝辛被惑亂了心智,如此進貢的隊伍既然能進朝歌,那商青君也必然是早已知道。
那麼有什麼話,還是當著所有人面說吧。
自是曾經西伯侯姬昌在朝歌安插了內應,曾經帝乙也在西岐安插了內應,王叔比干自也同樣在西岐有眼線。
而就在其還沒有離開西岐,比干自是就知道了其要進貢何寶。
可謂三件荒淫酒色昏君標配的西岐三寶,完全就是被西岐推出來送死的倒霉貨,自才不會救其伯邑考,背後推其一把還差不多。
因為以其伯邑考進貢的三寶,完全就等於是明言那帝辛酒色荒淫無道,必然是難逃一死。
可其伯邑考若難逃一死,則也就必然連累那西伯侯,若是其伯邑考、西伯侯都身死在朝歌……
如果西岐背後真有那昆崙山宗教邪教闡教的話,西岐卻也就有了兵發大商的實力和借口,到時渾水之下王叔比干也才好從中得利。
所以救伯邑考是不可能救的,同樣不可能救西伯侯姬昌,推兩人一把讓兩人早死早投胎還差不多。
結果就是詭異的,一路王叔比干都不開口。
一直到了午門外眾目睽睽之下,才是突然當著其他六王,同樣當著武成王黃飛虎等人的面關心問道:「賢公子為何事至此?」
論心機伯邑考自然也是有的。
但跟王叔比乾等一眾的老貨相比,卻完全就是個二貨,至少在一眾老貨眼中就是個二貨。
結果聞聽也是直接早就打好的草稿恭敬道:「父親得罪於陛下,蒙亞相保護,得全性命,此恩天高地厚;愚父子兄弟銘刻難忘!
只因父親被羈羑里,人子何以得安。想陛下必思念循良,豈肯甘為魚肉。
故邑考與散宜生議,將祖遺鎮國異寶,進納王廷,代父贖罪。
萬望亞相開天地仁慈之心,憐姬昌久羈羑里之苦,倘蒙賜骸骨,得歸故土,真恩如太山,德如淵海。西岐萬姓,無不感念亞相之大恩。」
自是微子、箕子、微子啟、微子衍,未來古之大賢的伯夷叔齊,包括大商君主帝辛黨的飛廉、費仲等臣子,以及西岐內應聯盟,全部都是在場。
卻即使帝辛每日將計就計,沉浸在美色中,但每日朝歌眾臣還是都形式的集體往九間大殿一趟。
剛好也可顯示大商君主的荒淫酒色,日夜荒淫不上朝,看吧!陛下今日又沒來上朝,唉!我等還是回罷。
同時自即使商老頭不知去了哪裡養老,首相的位置也依舊懸空,所以王叔比干自也依舊是亞相。
而顯然伯邑考同樣有著自己的心機,可謂祖遺鎮國異寶,完全是每一個詞都可以用上雙引號,而「祖遺」「鎮國」「異寶」。
故意說明荒淫酒色標配的三寶,其實是西岐祖傳的。
而從側面說出,真正荒淫酒色,日夜荒淫不休的其實是自己西岐。
且「鎮國」異寶,同樣是在不著痕迹暗示,真正荒淫昏君的其實是父親西伯侯。
既然早都已立國西周,又用如此荒淫酒色行樂之物為鎮國異寶,那麼那西伯侯姬昌不是荒淫酒色的昏候是什麼?自亦可說是昏君。
且點名是與西岐散宜生商議,即自己是被逼來進貢三寶的。
那明明荒淫昏君標配之物,竟然是西岐祖遺鎮國異寶?
便說明西岐西周的歷代國主,其實都是荒淫酒色的偽君子之徒。
可謂一句話將王叔比干捧到了天上,同時又暗示說出不是自己故意借進貢,而喻義陛下乃是荒淫酒色之君,就是故意說給大商君主一方聽的。
王叔比干想借午門眾目睽睽,推其伯邑考一把,也好早死早投胎,不想其伯邑考竟會反借午門文武匯聚之地,提前為自己開脫。
龐然大物的大商王朝,又怎可能沒有智慧之人?總會有人能聽懂其伯邑考的話,然後讓其伯邑考說不定能逃過一劫。
而以王叔比乾等一眾老貨的心機,自也都能瞬間抓住關鍵詞,可謂:祖遺鎮國異寶!
終於聞聽,一群的老貨除了黃飛虎之外,都是不由深看伯邑考一眼,果然西岐九十九子即使沒有一個是西伯侯親生的,也都是個個心機不簡單。
王叔比干也不得不假裝一沉吟,繼續問道:「不知賢公子納貢,乃是何寶?」
伯邑考同樣等的就是當眾說出,立刻便恭敬回道:「自是始祖父亶所遺七香車,醒酒氈,白面猿猴,美女十名,代父贖罪。」
而再一次清楚說明,僅據其伯邑考知道的,西岐便已經祖傳三代以七香車、醒酒氈、白面猿猴為鎮國異寶了。
為何西伯侯姬昌往上祖傳三代國主,都以醒酒氈為異寶?以能歌善舞的白面猿猴為異寶?以男女行樂的七香車為異寶?且還是鎮國異寶?
為何大商王朝卻沒有荒淫酒色昏君標配的異寶?
而美女十名,顯然則是進一步說明,大商君主就是一個荒淫酒色的昏君。
可謂曾經暗中西伯侯姬昌都還安插內應膠鬲等人,如今有了堂堂正正的機會獻美女,又怎可能沒有一點的問題?
但即使明白了伯邑考的心機用意,王叔比干自也只能配合的繼續問下去道:「七香車有何貴之處?」
伯邑考也是不由再次恭敬答道:「七香車,乃軒轅黃帝破蚩尤於北海,遺下此車,若人坐上面,不用推引,欲東則東,欲西則西,乃西岐世傳之寶。
醒酒氈,倘人醉酩酊,卧此氈上,不消時刻即醒。
白面猿猴,雖是畜類,卻善知三千小曲,八百大麴,能謳筵前之歌,善為掌上之舞,真如嚦嚦鶯篁,翩翩弱柳。」
為何軒轅黃帝的七香車能成為西岐世傳之寶?自是為了警示大商,西岐恐怕是那黃帝姬軒轅之後。
同樣以醒酒氈側面點出,父親西伯侯往常在西岐,其實常常人醉酩酊,完全是靠醒酒氈醒酒,傳出的百杯之飲之名正是最好的證據。
但其沒有說的是,西岐西伯侯平時其實卻是以酒為池的。
更平時亦愛好以白面猿猴取樂,卻是西岐祖遺鎮國之寶。
終於話音落下,午門外也不由一片寂靜,就只有伯邑考為一個光芒萬丈的主角。
王叔比干也不禁微沉吟一下,最後道:「此寶雖妙,奈何陛下失德,又以遊戲之物進貢,正是助桀為虐,熒惑聖聰,反加朝廷之亂;
無奈公子為父羈囚,行其仁孝,一點真心,我自當帶公子入宮,求見陛下,不負公子來意耳。」
可謂其王叔比干是什麼人?罵侄子帝辛自是天經地義的,剩下誰敢跟著罵陛下失德,自誰就要倒霉。
而不著痕迹之下,反正自己又不坐那君主之位,還是能坑一個是一個,等被那帝辛商青君殺的人多了,也好給那帝辛更多的罪名。
同一時間的甲骨房,帝辛也是已經久等。
而左邊更加美艷的石磯娘娘,右邊同樣如鄰家女孩的絕美仙子女娃,兩人都是一起扮男裝的跪坐一側。
再兩人兩邊則是青鸞與彩雲侍立。
帝辛自也是忍不住心情大好。
女娃如此第一次跟在大商君主身邊坐陪,且還是扮男裝的情況下,心中也是不禁異樣感覺。
而事實上成了帝辛妃子的石磯娘娘,同樣是不禁心中異樣,從沒有感受過的凡人新婚之喜和激動,嶄新的身份,往後大商君主妃子的身份。
但只帝辛卻沒有點明,即大商王宮所有人都已知道其已是帝辛妃子,但卻又沒有妃子之名,就是帝辛也依舊是相敬的稱呼娘娘。
於是等了片刻,帝辛便也忍不住心中激動亢奮,往左邊扭頭問道:「娘娘,你說寡人證道機緣,不會就是那西岐三寶吧?」
石磯娘娘即使女扮男裝,卻依舊是妖嬈誘惑無限。
卻是從前對帝辛還沒有覺得如何誘惑,但透到靈魂的兩晚之後,眼下時刻則都只覺無法抵擋的誘惑。
也是依舊戴個面具,不然即使女扮男裝,卻也是太美了,更尤其還是見那西岐伯邑考,女娃同樣新奇的戴了一個面具。
可結果聞聽,石磯娘娘卻根本就不回答。
帝辛便又忍不住心癢難耐的看向右邊,不禁再次問道:「娘娘你知不知道,寡人以力證道的機緣究竟是什麼?」
女娃問題卻是不禁面具下臉上微露出一絲笑意,僅僅兩日的相處下來自已經發現,這位大商君主陛下不僅對自己所有親近的人都很尊敬,更其實還是一個比較有趣的人。
且又兼智慧無雙,但卻也有犯傻的時候,偶爾那麼瞬間竟也是傻的可愛。
於是聞聽,也只好動聽的聲音道:「我尚不知那西岐之人會進貢何寶,又如何知道陛下以力證道機緣為何物?」
帝辛立刻介紹道:「消息已經傳來,正為那西岐祖遺鎮國異寶的白面猿猴,據說能歌善舞;以及醒酒氈,可用來醒酒;
還有曾經那黃帝姬軒轅遺留的七香車,據說乘坐上面,只需靠意念便可飛行於天地間,欲東則東,欲西則西;
等有了那七香車,寡人便可與娘娘共乘,有時間也往那火雲宮一趟,去親自一見兩位聖人。」
石磯娘娘戴著面具看不到表情變化。
女娃面具下表情則瞬間聽得不由古怪,石磯娘娘卻沒有告訴其這位陛下,其以力證道的機緣是什麼?
當然自也已經知道,有名練氣女仙的石磯娘娘,竟甘願為了大商君主的妃子,心中自也沒有覺得什麼。
但聞聽軒轅黃帝的七香車,作為曾經炎帝神農最小的女兒,又怎麼可能沒聽所過軒轅黃帝專門用來雙修的七香車?
凡是與那軒轅黃帝共乘七香車的,便沒有一個不是那軒轅黃帝的女人,這位陛下竟然傻傻的要跟自己共乘。
於是瞬間面具下臉色也不由古怪起來,乾脆也只能學石磯娘娘不再開口,就讓其這位智慧無雙的陛下繼續犯傻下去吧,那七香車能是與自己共乘的嗎?
剛好外邊緊接便有人報:「陛下,亞相比干攜西伯侯姬昌子伯邑考,納貢代父贖罪。」
一旁女娃娘娘突然也不說話了,帝辛心中自也更忍不住好奇。
聞聽直接就是道:「讓亞相比干留在外邊,宣伯邑考進來。」
緊接話音落下,帝辛便又趕忙往外一指,道:「兩位娘娘,小青、彩雲,且往外邊看。」
在幾人的對面正前,便正是大開著的殿門,殿門外則是為一條青石鋪就的大道,一直延伸出很遠,然後才是另一幢宮殿。
結果很快召見的旨意傳出,在外邊等候的王叔比干瞬間也不由傻眼,而看得忍不住就是眼角一抽,再抽,再抽。
反正又沒有人看到,自再不需要掩飾自己的表情,並也根本就不需要掩飾。
只見明顯伯邑考為了能夠活命逃過一劫,竟遠遠五十丈(將近百米)的距離,就開始雙膝跪下,而俯伏在地。
然後無比詭異的,竟然開始以肘膝在地上碎步往前爬行。
竟然幾乎神技的只用兩肘兩膝在地上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