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教習嬤嬤
「可是什麼？」司寇渠不耐的問道。
「可是爹爹，我聽母親說，似乎我們府中和王御史家的公子有了婚約，不知此事是否為真？」
「不錯，怎麼了？」司寇渠不懂這個女兒是什麼意思。
倒是柳氏突然雙眼一亮，趕緊說道：「老爺，您有所不知，我本是打算讓雲璃代替我們家和王御史家履行婚約的，她又怎麼能去參加皇子們的選妃宴呢？」
慕容璇璣沒理會柳氏，反而對著司寇渠問道：「父親，難道您以前就是確定了將女兒許給王公子嗎？」
「這倒沒有……」司寇渠沉吟，這婚事本就是先輩訂下，怎麼可能指明了讓哪個兒女去定親。
「老爺，我做主將雲璃許配給王公子也是為您分憂呀，畢竟也只有雲璃和王公子適齡。」
「可大姐姐不也正好和王公子同歲嗎？」
「那能一樣嗎？菱兒是嫡女！怎麼能嫁給……」後面的話語柳氏戛然而止。
「姐姐不能我就能了，難道是母親偏心……」慕容璇璣故作傷感，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
司寇渠聽了大概，擺了擺手：「我當是什麼事，你們也不必爭執了。王御史家和我們家的婚事不必取消，換成老四吧。至於雲璃，就同雲菱雲綺一齊去參加三皇子選妃宴，你們可有異議？」
他心中也自有一番思量，王御史家的兒子痴傻無狀，自家只要隨便嫁出一個庶女就能讓王御史對自己心生好感。現在三丫頭有了更高的價值，再隨便換一個女兒與王御史聯姻就是，想必對方也不會介意。
「女兒全憑爹爹吩咐。」慕容璇璣見目的達到，乖巧的回應。
「嗯，不過被三皇子看上當做側妃你就別想了，不出意料三皇子以後就是儲君了，側妃也不是你能肖想的。」司寇渠淡淡補充。
側妃？慕容璇璣斂住眼中的嘲諷，她只是想要軒轅策的命而已。
「女兒明白。」
柳氏還想說些什麼：「老爺，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玉瓊，你負責她們的才藝，定要讓我司寇家的女兒艷壓群芳，知道嗎？」
柳氏即使不甘，也只能咬牙回應：「是，老爺。」
柳氏又含恨的看了一眼慕容璇璣，沒有再說話。
司寇雲菱見塵埃落定，眼中失望一閃而過，而後巧笑倩兮的對著司寇渠說道：「爹爹放心，女兒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嗯，」司寇渠臉上難得帶上一絲笑意，「你從小就讓我省心，又拜在百河老人門下，這次倒是可以爭一爭這正妃之位。」
「爹爹！」司寇雲菱臉上帶上一抹嬌羞，不好意思的跺了跺足，惹得司寇渠摸著鬍子開懷大笑。
玉瓊樓，柳氏一臉不愉，司寇雲菱挽著她的手低聲勸解道：「母親有何可擔心的？爹爹不是說了由您負責我們的才藝教習么，那司寇雲璃從小不受寵愛，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到時候，怎麼教導，教導的如何，不都是由您說了算？」
「這丫頭不知轉了什麼性，一改平日作風，現在可是難纏的很。」柳氏恨恨地說道。
「放心吧，再說了，不還是有女兒我，到時候我只要略施小計，定讓她身敗名裂！」司寇雲菱淡淡一笑，眼中的光卻陰毒無比。
……
遠岫閣，慕容璇璣卻是關上房門，趁著無人之際將從尚書府帶回來，藏在床板之下的《百草真集》和銀針找出來。
《百草真集》的上部她已經融會貫通了，現在要琢磨的就是下部的毒術。
不過，毒者，本也是藥性，她學起來並不費勁。
上輩子她有武藝在身，這輩子卻空有招式沒有內力，並無防身之術。所以，她決定先將《百草真集》上的一些迷藥和簡單的毒藥調配出來。
上次讓青鸞找賬房取得二十兩銀子她也已經花了一部分購置藥草，想必今晚便可以調配出幾種藥物。
柳氏效率很快，第二日便從請來一個嬤嬤教導她們宮內禮儀，據說是她母家苑國公府調來的宮中退下來的老人。
那嬤嬤姓趙，來的第一日就讓這幾個丫頭唬了一跳。她穿著一身青色襦裙，一絲褶皺也沒有。整張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嚴肅的讓人心生害怕。
「各位小姐們，從今日起我就是你們的教習嬤嬤了。」趙嬤嬤頓了一頓，緩慢的掃視過她們三個，連一向愛與司寇雲菱做對的司寇雲綺都將頭低下來不敢與她對視。
「在我的教習中，若是有哪位小姐自恃身份高貴，行事無狀或是言語頂撞我，可別怪我不留情面。要知道，昔日我就是連皇子公主們也是教導過的，來你們相府也是看在丞相和夫人的面子上。」
趙嬤嬤看了一眼慕容璇璣，眼中寒光一閃，繼續說道：「當然，若是這裡面有人愚鈍無比，什麼都教不會，我也沒那個耐心去慢慢教導的。若是一遍不會，我就拿戒尺打十次。別指望我會手下留情，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三人紛紛回答。
「聽明白了就好，」趙嬤嬤沖著司寇雲菱點了下頭，對著她說道：「我聽你娘說你的禮儀學的極好，來，走一遍我看看。」
「是，嬤嬤。」司寇雲菱噙著淡淡的笑容，蓮步輕移，行動中似弱柳扶風又端莊優雅，看得趙嬤嬤綻放出一絲笑意。
「不錯，不愧是京都第一才女。來，你們兩個，也挨個走一遍我看看。只有摸清楚你們的底子，我才能有針對的教導。」趙嬤嬤一轉頭便收斂了笑容，又恢復了不苟言笑的樣子沖司寇雲綺和慕容璇璣說道。
司寇雲綺雖說沒有司寇雲菱這般得體，卻也是被白氏專門請人教導過的。雖然還有一些毛病，但要改的地方也不是太多，和趙嬤嬤預料的水準差不多。
接著，趙嬤嬤又將眼光投向了慕容璇璣，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再來之前她就已經聽柳氏說過，對方從小就沒接觸過禮儀，想必是丟人現眼罷了。
而司寇雲菱，也露出一抹看好戲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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