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偏不由你
「瞧姐姐這話說的，別說是我司寇家的家僕了，就算是天王老子犯了法，不也得秉公處理？今日可不是妹妹我要故意針對姐姐，而是這婆子瞎了一對狗眼，又被豬油蒙了心，欺負到我們三丫頭頭上了。作為長輩的，不得給三丫頭一個說法？」白氏三言兩語就將慕容璇璣推了出來。
慕容璇璣在心中冷笑一聲，看來這司寇丞相府中，也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啊。這不，柳氏的目光已經涼颼颼的射過來了。
「三丫頭，作為未出嫁閨閣女子，還是要心慈些，多積點福報才好。既然這件事因你而起，你不如重新說一下該怎麼處置這個田媽媽吧。」
柳氏這是在說如果她按照白氏的意願來處置田媽媽就是她心狠手辣了，這明裡暗裡說的話，每一句都是威脅。
心慈？慕容璇璣斂去眼中譏諷，上輩子她不就是心慈手軟，可最後落得了個什麼下場？
慕容璇璣又想起剛醒來時柳氏提過的婚事，柳氏既然都已經把她當做一個無關緊要的棋子，那麼她也不會讓柳氏好過。
換做以前的司寇雲璃，可能早就選擇息事寧人了。可惜，現在在她身子裡面的是她慕容璇璣，她難道是被嚇大的？
「大夫人，雲璃仔細想了想，姨娘說的有道理，就按姨娘說的做吧。」慕容璇璣微笑頷首，似乎十分認同。
在座的眾人都篤定了司寇雲璃這個懦弱的丫頭肯定會被柳氏嚇到改變說辭，白氏甚至在心中惋惜又失去了一個對付柳氏的機會。
「嗯，你有這份覺悟就好……」柳氏正滿意她的識相，突然驚呼道：「你說什麼？按誰說的做？」
那邊白氏也是一臉不敢置信，連老夫人都微微有些挑眉，一時間，眾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慕容璇璣身上。
慕容璇璣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好整以暇的重複了一遍：「我說，我都聽姨娘的，按姨娘說的做。」
柳氏臉色鐵青，沒想到一直以來逆來順受的慕容雲璃竟然敢反駁她。
「你這麼心狠手辣，就不怕傳出去？到時候別人會怎麼議論你你可想清楚了，可別還待字閨中就落得一個蛇蠍心腸的名聲。」柳氏猶然不死心的威脅。
「夠了！」龍頭拐杖重重一杵，沒人再敢說話，「這田婆子，本就是我讓三丫頭處置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老身雖當不得君子，卻也不是信口開河之輩。」
白氏得了好處，連忙附和：「就是，姐姐，你該不會質疑老太太的決策吧？」
老太太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柳氏恨恨的看了慕容璇璣一眼，不情不願的說道：「是！那就按三丫頭說的辦吧。」說完這句話，就是再也按捺不住，隨意尋了一個理由就離開了。
老太太走之前倒是飽含深意打量了下慕容璇璣：「璃丫頭，你倒真是出息了。不過今日之事，隨意讓你的丫環求到我面前，壞了府內門風。若是其他人有學有樣，我這寧慈居還能安穩嗎？
我且罰你抄寫家規三百遍，抄完后交給金眉，你可有異議？」
慕容璇璣低眉順目：「孫女並無異議。」她心中明白，老太太這是對她的剛才的做法不滿意，藉機敲打她而已。
這下子就只剩慕容璇璣和白氏兩人了。
白氏喜不自禁，要知道這廚房的採買之職她已經眼饞了很久，與柳氏鬥了無數次也只是將自己的人安插到副管事的地位罷了。沒想到這次三丫頭誤打誤撞，竟將這柳氏的心腹田媽媽拖下了水。
「三丫頭啊，你這次好樣的。姨娘呢，身上也沒帶什麼東西，見你衣著單薄，過會兒我讓我身邊的丫環送幾套雲卿的衣物給你吧。放心，這都是雲卿從未穿過的。」這丫頭雖說是誤打誤撞，但也是幫了她，她也得給這丫頭一些好處嘗嘗。
「謝過姨娘了，姨娘，我還未用午膳，這就去廚房重新端一份，您慢走。」慕容璇璣福了福身，態度不卑不亢，更讓白氏多看了一眼。
經過這一遭，廚房裡的人再也不敢小瞧慕容璇璣，戰戰兢兢的將一份色澤飽滿的桃花米，並一碟水晶餚蹄，一碟杏仁豆腐，一碟燒片槽雞，另加一份燕窩雞絲湯放在托盤裡呈上。
「三小姐，就由小的替你端去吧。」副管事王媽媽討好的笑著，今天她算是賺了一個大便宜。
青鸞連忙擺手：「不用麻煩王媽媽您了，我替小姐端去吧。」
一路上，聞著香氣撲鼻的菜肴，慕容璇璣還真覺得有些餓了。青鸞更是誇張，咽著口水說道：「小姐，我都不記得多久沒見過這種菜肴了，您可真厲害啊！」
見著小丫頭的崇拜，慕容璇璣有些心疼，豪氣萬丈的說道：「放心，以後跟著小姐我，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
她們剛用過午膳，二夫人的貼身丫環就已經抱著一摞衣服過來了。
「三小姐，這是我家夫人差我給您送過來的，希望你能喜歡。」那丫環低眉順眼的站在那，態度很是不錯。
慕容璇璣看了一眼青鸞，對著那丫環說道：「可否麻煩你再幫我拿幾套丫環裝過來？青鸞，告訴這位姐姐你需要多大尺寸的衣裳。」
青鸞受寵若驚：「小姐，我……我不用的！」
「青鸞妹妹放心，這只是舉手之勞。能幫到三小姐我家夫人也是樂意的。」
待人走了，青鸞突然哭了出來：「小姐，這麼多年都沒有人對青鸞這麼好了，您放心，青鸞這輩子就算是豁出命去都會忠誠於您的！」
慕容璇璣好笑的扶她起來：「說什麼傻話呢，這本該就是我們的東西。只不過是我們以前懦弱，別人都騎到我們頭上而已。從今日開始，我會將屬於我們的東西都拿回來的！」
還有一句話她在心裡說，怕嚇到這個小丫環。
欠了我一條命的那些人，我也會叫你們拿命來償！軒轅策、慕容凝雪、朱氏，你們等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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