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識趣
「王爺!」
「三皇子!」
不遠處傳來丫鬟們恭敬的招呼聲。
鳳佩柔和顏夕她們同時回頭。只見墨尹炎、墨一澈還有幾個錦衣華冠的男子從那邊走過來,一路談笑風生,器宇軒昂。
顏夕臉上的狠戾消失,換上的是滿臉的溫柔恬淡;鳳佩柔更是迅速,在吳宜的遮擋下,講一副整理一番,再出現時,已經變得漂亮得體。
鳳洛棲遠遠看著,禁不住從心裡佩服。
這樣的功力,真不是一朝一夕就練就的,要是兩個人同時入住敦王府,估計熱鬧就大了。
「王爺,顏夕公主嫉妒王妃姐姐嫁給你,其實她心裡對你有點兒覬覦。」鳳佩柔指著顏夕對墨尹炎說道。
她仗著剛剛墨尹炎對顏夕的無視和不屑,趕緊說道。
可顏夕也不生氣,竟然在人群里掃視一圈,最終目光停在鳳洛棲的身上,笑道:「哪有?是王妃多心,問了我一句,卻被二姑娘聽岔了,其實沒什麼的,都是我們小姑娘鬧著玩兒說笑了。」
真tmd會裝啊!
鳳洛棲忍不住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
說了半天,兩個人繞來繞去,打了半天架,最終還是落到自己頭上,是王妃善妒,沒這倆人什麼事!
鳳洛棲氣急,抬步走過來,正要說話,卻見墨尹炎擋在自己身前,開口道:「本王的愛妃在乎本王,自然不讓別人覬覦。」
什麼?鳳洛棲一張臉一下子苦了下來。
這是要坐實自己善妒的惡名?
在場認識墨尹炎的人都驚呆了,攝政王的話素來金貴,可今天,為了王妃,竟然屢開金口,那個冷漠暴戾的王爺哪兒去了?
而且,一開口就這麼雷人,這麼縱容著王妃,是在炫耀嗎?
鳳洛棲眼前,有一千隻草泥馬飄過。
「走,宴會要開始了。」墨尹炎回身,牽起鳳洛棲的手,大踏步往前面走。
經過顏夕身邊的時候,鳳洛棲很配合地趔趄了一下,要不是被墨尹炎牽著,差點兒摔倒在地。
顏夕收回腳,嬌嗔地說道:「攝政王,王妃差點摔倒了,你沒看見嗎?」
她聲音里滿是關心和討好,似乎剛才的一幕沒有發生,完全是一門心思地撲在墨尹炎身上。
這種把戲雖然聽起來很蹩腳,可發生在顏夕這麼一個絕色美人的身上,就別有一番風味在裡面,至少,三皇子蠻有興趣地轉頭盯緊了她。
墨尹炎好像沒聽見,再一次選擇直接忽視。
「這麼冷血!」顏夕嘟起猩紅的小嘴,小臉上帶著嬌嗔,那誘人的神情看起來格外風騷,一旁的好幾個皇親國戚都看呆了。
這就是從小就培養如何取悅於人的顏夕公主的聰明所在,她知道如何拿捏分寸,讓男人關注。
她跟鳳洛棲過不去的目的,也是想試探墨尹炎的態度,現在從他的一舉一動的愛護里,明白了他對那個女人是真的不一樣。
這樣的男人,那方面會不行?
顏夕在心裡否定了這個傳聞,既然沒有那方面的問題,自己怎麼可能放過這樣一個權力滔天的男人?
而鳳佩柔卻不一樣,她滿眼恨意地看著鳳洛棲的背影,目光像啐了毒。
「鳳姑娘,那是你姐姐的男人,你不會變態到還想搶走吧?」顏夕公主笑道。
鳳佩柔一怔,冷笑一聲,道:「你才變態!你全家都變態!」
鳳洛棲跟著墨尹炎一路前行,偷眼看著面罩下面隱隱露出的臉,雖然只看到一個輪廓,可那剛毅的線條,如果不是面容被毀,也該是英俊出眾的男人。
可惜的是,不但容顏盡毀,還不能人道。
對於這麼位高權重,生性孤傲的男人來說,是多麼殘忍的事情。
以後,她要奪關心他,即便做不成夫妻之實,做兄弟也很好啊。
呸!想什麼呢。
「愛妃想去哪裡看看?」墨尹炎牽著她,聲音變得格外地溫柔。
鳳洛棲看看四周,除了那些名貴的花卉,別的跟攝政王府都大同小異,到處看看,也只是為了避開那些不想見的人而已。
而一旦兩個人單獨相處,她卻有了一絲莫名的拘束,身子也變得僵硬起來。
她抽了抽手,打算脫離開他的掌控。
無奈,那雙大手好像一把老虎鉗,死死地控制住她,讓她無法脫離。
「好好跟著走。」前面的人開口,不容置疑的口吻。
鳳洛棲吐了吐舌頭,只能保持乖乖的樣子,傍在他旁邊。
不遠處,鳳佩柔冷冷地盯著他們,等著他們快走近的時候,故作輕鬆,滿臉含笑地迎了上去:「姐姐,你們轉回來了?」
她故作親熱地向鳳洛棲撲上去,上前就挽住她的胳膊,恰巧是被墨尹炎牽著的那隻。
墨尹炎蹙眉,周身冷氣散發,為了不讓她挨著自己,他在鳳佩柔的胳膊伸過來之前,只能鬆開鳳洛棲的手。
她就是想要分開他倆,得逞之後的鳳佩柔,在鳳洛棲的耳邊叨叨著:
「姐姐,剛才那個顏夕公主太討厭了,你走了之後,我狠狠地罵了她幾句。姐姐是不是被她氣壞了,剛才姨娘也很擔心,生怕你被氣個好歹的,這不,讓我在這邊迎著你呢。」
沒有見到剛才發生的場面的人,都對她們指指點點,慨嘆她們的姐妹情深。
論美貌,論衣衫,鳳洛棲當之無愧的是全場的焦點,加上攝政王的情深綿綿,更是令人們各種心緒,有嫉妒的,有羨慕的,更有祝福的。
現在鳳佩柔的表演,又讓人看到鳳國公府嫡庶女的情意深重。
「看這兩位姑娘如此親熱,鳳國公府的家教不錯啊。」
好多議論聲傳出來。
鳳洛棲在心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都是表面現象,好不好?
而這也正是吳宜和鳳官浩希望看到的。
「攝政王,這兩位美女是哪家的姑娘?真是絕色啊。」一個奸佞邪魅的聲音響起,讓人聽著渾身起雞皮疙瘩。
鳳洛棲眼角的餘光看過去,只見一位外族打扮的男人不知道從哪兒走出來,滿臉冰霜,正眼神不善地看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