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藍星,公元3010年,距離那一場驚天動地的北極爆炸的十年之後,依舊是北極,那一片雪白銀裝的世界之處。
一切,一如十年之前,動蕩,危機,一觸即發!
同一時刻,同一地點,在那一座臨近當年事發之地的冰川附近,一架特製的隱形直升飛機轟隆隆掠過。
在那大約也算的上這裡一座最大的冰川附近驟然停滯,艙門打開——
從這數百米的高空之上,一個穿著一種用奇異的藍製成風衣的男子驀地踏空而下!
他就彷彿是王者,那隨風而動的風衣,在這白晝之光的折射下,點綴起光華萬丈。
他就那樣隨意地行走在空中,卻彷彿如王者降臨,擁有著那種與生俱來讓人臣服的氣勢。
他水藍色的長發微卷,幾縷碎發拍在他的鬢角,卻讓那一雙湛藍色的眸輕輕抖動了一下,旋即蕩漾出一絲快意和殘忍。
他的身後,跟著兩個同樣殺伐凌厲的人,奇怪的是,女子長著黑色的翅膀,身形凌厲,男子穿著黑色的風衣,卻有一雙赤紅色的眸。
而在這個冷冽肅殺的男子之下,那還結冰未碎的海面之上,清一色地停靠著百艘破冰戰艦,那樣宏偉不可撼動!
遠處,同樣是百艘偌大的轟炸機和戰艦嚴陣以待,共鳴盤旋在這一片地界。
齊齊將矛頭對準那個在空中行走而能視若無物的男子,如臨大敵,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因為,那個人,不,是那個外星生物,是讓整個藍星都為之震駭的存在。
他的名字喚作「瀛」,卻是這個世界的神,他在七年前將血液灌入人們賴一食用的太平洋之水,從此,一切大變!
他創造出了近百萬的異能者,直接毀掉了這個世界的秩序,瞬間讓南北域陷入了三年的動蕩,因此無數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因為他是創造者,他可以控制所有因他的血液而獲得能力的血裔,只要他想,便可以命令那些他們做任何事!
而就在一天前,他黑了南北域所有的電腦網路,揚言要曾經毀了他的霍氏付出代價;
讓所有的人類都承受異變之痛,在這個時代人類緊緊依靠的冰川水之中再次融入血液!
那如地獄一般的異變,就算是從千人之中僥倖成為那一個活著而擁有異能的人,卻也要被迫成為那個所謂的「神」的奴隸,縱然藍星百億人,又有幾人願意?
如今,他親臨十年前讓他屈辱一生的北極,向著那些曾經給予他無限痛苦的人類,復仇!
這種怒火,整個霍氏,整個藍星,乃至全人類,都不得不慎重而對。
這一役,人類必須勝!
而此刻,轉瞬的功夫,那個讓整個人類都為之驚懼的「神」已經行至那高聳入雲的冰川之上。
他就那樣俯視著那一應俱全的圍攻設備,唇角勾出一抹如曇花盛開的笑,明明該是純白清澈,卻硬生生地生出幾點瘮人的味道。
微斂的眸唰的一下子睜開,晦澀昏暗,無一絲感情,冷寒,孤傲,憤恨齊齊化為執念的瘋狂!
他伸出瑩且長的玉手,一縷可見的光波盤旋在他的血管之處,在這樣幾乎可以成為SSSSS級的絞殺之中。
他卻穩如泰山,不動分毫,只是揚唇流露著邪惡的笑,聲音悠揚悅耳,出口的話卻是赤裸裸的威脅和警告:
「霍宸,三分鐘之內,你若不出現,那我便毀了北極,毀了人類,或者說,毀了這個藍星!」
明明他只是輕飄飄地開口,但這每一字,每一音皆聲如洪鐘,直直地傳入那些神色緊繃準備一戰的軍員心中,幾乎是一瞬間的致命一擊。
那一刻,他們從心底生出驚懼,卻又在瞬間被守護家園的滿腔熱血撲滅,他們就那樣死死地將手中的武器鎖定那個極為可恨的「神」。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但無奈此刻那動手的最高命令未發,他們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當然,作為這場戰役的最高指揮官,整個北域的主宰者,自然也聽到了這樣一番話。
在那數百艘戰艦之中最平平無奇的一艘,完全現代化裝飾的艙內,靜立著一道頎長冷冽的身影。
他神色凝重,目光注視著那控制面板上此刻顯現出來的畫面,聽著那來自他最強對手赤裸裸的挑釁,眸底墨色洶湧。
他雖沉默,周身的氣息卻頓時如被冰雪覆蓋般寒冷,修長的手指已經不自覺地攥緊。
是該不顧一切地殺了那個所謂的「神」嗎?
哪怕,等待他的是死亡?
「宸,你,真的想好了?」他的背後,突然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
那依舊是一個穿著大紅錦緞長袍,披著墨色長發的男子,哪怕是在這個已經高速發達的時代,他還是自在地這樣穿著。
「易風,一切都準備好了吧?」那掌控著整個藍星命運的冷傲男子沒開口問道。
幽暗晦澀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站在冰川之巔向整個人類復仇的「神」,充滿了殺意!
「若是真的如此做了,恐怕整個霍氏對北域的控制都將大力削弱,不死鳥會聯合所有的異能者進行瘋狂反撲,這樣的局面,難道就是對人類的救贖?」
易風上前兩步,瀲灧水眸之中已經充斥著怒意,如那暴風雨時的前奏,再也無法平靜應對,明顯還想再阻止道:
「我們一起並肩戰鬥十年才走上這個位置。如今,那瀛就在冰川之巔,他擁有超強的自愈能力。」
「你以為,昔日導彈都沒能傷的了他,如今,你布下的天羅地網又能耐他何?」
「他的目的就是本就是利用民眾對北極冰川水的看中引你現身,現在,你只要出去了,這北極潛藏著的SSS級元老級別的異能者便會以迅雷之速將你擊殺!」
「墨者不過是基因改造者,雖有異於常人的能力,可終究抵不過他血液里DK因子所造就的異能者!」
「『神之怒』已經過去了七年,他再次以全盛之態歸來,身邊到底藏著多少無法預測的異能者,你我——又如何應對?」
饒是易風這從來都是玩世不恭的性子,此刻也不由得怒氣沖沖,這一字一句都幾乎堵的對面之人啞口無言。
他的摯友即將面臨九死一生的境地,他,如何能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