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心之所向罷了!
華瑾這是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反正她沒啥怕的,如此為之又有何妨?
面對這個樣子的女子,君御在心中又萌生出諸多異樣的情緒,他點了點頭,不再賣關子,直接了當地開口道:
「本王已經派人去救秦將軍了,至於霍宣,本王會負責救助於她的,你大可不必太過擔心。」
君御還想再繼續說下去,然而目光灼灼生輝的華瑾卻突然打斷了他的言語,用極為正經的語氣開口詢問道:
「君御,你,為何對我這般好?」
事實上,從她帶著原主的記憶醒過來的時候,這個威名赫赫的攝政王殿下就對自己表現的極為在意。
甚至於,到了一種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步。
一切似乎變得極為詭異起來。
不知為何,明明在笑談之間或許更好解決的事情,華瑾沒由來地竟然想要一個理由。
而這個想法一出,她便沒有任何猶豫地開了口。
華瑾突兀地來了這樣一番話,讓君御面色都有些僵硬,他似乎第一次有了手足無措的神態,過了良久,才用低沉的聲音開口道:
「沒有為什麼,只是心之所向罷了!」
是的,於君御而言,僅僅只是因為這一個緣由罷了。
到了他的這個地步,一切其實都不再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有時候,他也只是想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
君御的回答,很真誠。
那一雙眸子依舊的漆黑如墨,但卻可見其中的真心。
有些東西,不需要太多,也能真正看的明白。
華瑾轉了轉那雙狡黠的眸子,彎了彎嘴角,付之一笑道:
「身在高位,攝政王殿下還能夠如此隨心所欲行事,實屬不易,華瑾佩服。」
「既然是這樣,那華瑾便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其間一切,殿下儘管安排,華瑾信任殿下便是。」
華瑾說完,便重新站起了身,告辭道:
「殿下若是沒什麼事,我便先走了,如今這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利落,我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來面對這即將到來的危局吧!」
華瑾都開口言說了,君御自然不會拒絕,帶著幾分關切的話語開口道:
「好,若是有任何需要,儘管告知本王。」
華瑾點了點頭,瀟洒利落地走出了這恢宏的主殿。門外恭候著的小丫頭巧慧瞧見了,連忙迎了上來,開口道:
「小姐!」
華瑾掃了一眼周遭,淡淡地開口道:「走吧,回梅軒,去看看清歌那小丫頭!」
華瑾這一吩咐,巧慧自然要盡好自己的本分,只是這廂華瑾剛剛走了幾步,就遇到了行色匆匆面色急切的一個老熟人。
而那個老熟人,在看見華瑾的那一剎那,顯然不準備讓她好過。
不過是一個照面的功夫,那女人手指便微微用力,直接將真氣附加在其上,以一種看不見的速度將它彈射到了華瑾頭頂之上的樹枝上。
再然後,窸窸窣窣之後,那堆在樹枝上的一大攤雪就從樹上落了下來。
只是,它們卻沒能如心懷不軌的女人期望的那樣砸在華瑾頭上。
因為早在看到老熟人的那一刻,華瑾便做了十二分的警備,在危機到來的一剎那迅速躲避了去。
畢竟,那看起來就心術不正的女人,肯定不懷好意。
而她,也定然不會輕易放過。
如此大一朵黑蓮花,她若是不好好打擊打擊,怎麼能對得起自己這修仙者的身份?
華瑾不費吹灰之力便躲開了這出其不意的偷襲,著實讓對面的女人有些驚詫。
華瑾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咧嘴一笑,瞧著對面氣勢洶洶的女人,直接以一種無比狂妄的姿態開口道:
「寒蘿,數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華瑾向來最擅長的就是對付這樣的黑蓮花,故而如今送上門來的,她若是不好好玩一玩,以後豈不是都要被欺負到底了?
有些人,必須打怕了,才能真正杜絕隱患!
寒蘿瞅見華瑾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擺脫了危機,雖然恨得都要咬牙切齒了,但她並沒有繼續攻擊下去,反倒是蠕動了自己慘白的嘴角,冷冷的開口譏誚道:
「嵐皇可真是好興緻,如今孤家寡人一個,倒還有心情在這裡遊樂,寒蘿還真是佩服啊!」
對面的人不肯善罷甘休,華瑾這一邊兒自然也不會輕易放棄,瞧著對面那一朵黑蓮花的嘴臉,她冷嗤一聲道:
「寒蘿大人,這你可就不懂了,朕這個天嵐的皇帝,如今在這攝政王府中,怎的會是一人?」
「有攝政王殿下相護,朕又有何懼?」
華瑾說完,生怕這些話還不夠打擊對面臉色已經陰沉無比的女人,轉而又輕飄飄的開口道:
「倒是朕看著寒蘿大人似乎情況很不好呀,這莫不是因為昨日在皇宮寒蘿大人辦事不利被懲戒了?」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
「畢竟啊,這不聽話的奴才,總是要教訓教訓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是吧,寒蘿大人?」
不得不說,華瑾的嘴皮子功夫倒是很溜,損人的能力更是可見一斑。
這一連串的話說下來,讓原本挨了鞭子的寒蘿幾乎都快氣炸了。
她倒是真的沒有想到,傳說中以仁孝治天下的天嵐女皇竟然是個如此潑辣賴皮的模樣。
當然,她更加不想承認的是,如此毫無儀態能力的天嵐女皇偏偏就還是自己心儀的那個人所看重之人。
她真的想不明白,為何她在攝政王殿下身邊數十載,甚至連他的一個笑容都得不到。
而昨日,他為了那個女人,竟然不惜公然頂撞太后和皇帝,甚至於不惜拼上一切。
這到底是為什麼?
她嫉妒,嫉妒的都快發了瘋!
心裡如此想著,寒蘿再也掩飾不住心底的怒氣,直接冷冷地開口回懟了過去:
「嵐皇都自身難保了,還能抽出如此時間來管我的事情,還真是洒脫呀!」
「嵐皇如今不過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太上皇,作為我們天辰的俘虜,你又有什麼資本如此言語?」
「還真是可笑至極!」
「嵐皇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保住自己這條命!」
幸而,寒蘿還有著幾分理智,不曾真正動起手來。但這話剛剛說完,另一道極為冷冽而又低沉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直接撞入寒蘿那本就犯怵的心尖:
「嵐皇是本王的客人,寒蘿你如此對待之,可曾將本王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