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不只是面子的問題
雖然德斯霍斯公爵依然沒對外露面，也沒接見求見的部屬。但幾天下來，有心人發現肅塵竟然都派人出去。
而且找的，是那些依附公爵大人的大商人。
這就讓人低嘀咕了。
這是公爵不行了，肅塵忙著收攏勢力，還是說公爵已經大有好轉，有精神去考慮錢的問題了？
外邊的人不清楚公爵府的情況。
內里的人卻看明白了。
德斯霍斯公爵的病，肯定是大有好轉。上次他們之中有人去『求見』。就是被公爵親自趕走的。
那時候的公爵，看著就比之前傳聞的要好一些。
現在他們也聽到了一些風聲，據說在法神來到之前。肅塵就已經求得一份可以緩解公爵病痛的葯。
那天他們看到的，正是那份葯的功勞。
只是隨便給的葯就有那樣的功效……現在，法神親自來了。
看來公爵，是有望痊癒了。
這消息在小範圍內傳播，有人高興，也有人憂心。
…………
最高興的人，肯定莫過於肅塵。
正式因為高興，他更不敢怠慢林琅的事。這天早上，他親自趕到林琅下榻的客棧求見：「閣下，這是在下整理出來的各商賈的情報。請你過目。」
林琅接過了，一目十行的速度，卻沒錯過半個字。
「這些都挺不錯。就選歧鷺家吧。」
肅塵楞了一下，提醒說：「閣下，歧鷺家雖然不錯。只是實力上在這一眾商賈中並不是最出眾的。」
林琅笑了笑：「就他了。」
實力，並不是他選擇最關鍵的因素。
從資料上看，歧鷺家內部剛因為上一位當家人去世，而進行權力交換。其中手段比較激烈了些。
新任家主是個年輕的，而且誰也沒人想到會是他笑到了最後。
這位新家主，用凌厲手段，在對手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幹掉不可能共存的對手。其他人也被打壓下去。
但他最大的問題是，還沒足夠的成績讓人信服。如果長時間有拿得出手的成績，現在被壓服的，肯定會找機會反彈。甚至是支持他上位的，說不定都會轉過來反對他。
這樣的人，肯定是有衝勁的。
而，這位新家主，在上位之前，從商的經歷不淺。有足夠的成功履歷讓他相信對方的能力。
一個有野心、有衝勁還有能力的家主。林琅有理由相信這個家族會是一個不錯的合作對象。
肅塵看他似乎沒改變主意的意思，只能硬著頭皮說：「閣下，其實流風家也很不錯。」
林琅笑問：「是令尊希望我跟他們合作？」
肅塵苦笑，沒有回答。
林琅想了一下，說：「我也不讓你難做。你回去跟令尊說。那流風家我並不滿意。這份資料雖然很完美。但我卻查到一些不符的地方。他們家派系林立，內鬥嚴重。我不想商棧的工作因為他們鬥法耽擱了。」
肅塵心下一驚，嘴上卻說：「竟有這事？在下回去后，定然稟告家父。」
林琅又說：「不過既然公爵開了口，我也不能完全不給面子。日貨商棧可以考慮跟他們合作。」
「不知是哪方面的合作？」
「你應當也聽說過，我有路子拿到一些別人做不出來的東西。」
「不僅聽說過。還用過。據說，閣下提供的貨品，無一不是當地百姓趨之若鶩的。」
「也沒那麼誇張。不過，生意還是挺不錯的……日後可以考慮將部分物品在德斯霍斯領」的代理權交給他們。」
「多謝閣下憐恤。如此，家父定然不會責怪我辦事不力了。」
林琅笑了笑，說：「何至於此？我看公爵對你還會抱以重望的。你最好也別辜負他的期望。」
肅塵心裡一凜，趕緊行禮說：「謝閣下指點。在下定然銘記於心。」
林琅是在提醒他？
林琅點到即止，也不再多說：「要沒其他事，你且回去吧。」
「是。明日，在下再遣人來接閣下過府。」
「可以。」明天又是給德斯霍斯公爵治療的日子了。「你讓那個歧鷺支正來找我。」
「是，在下這就遣人傳他來拜見。」
「嗯，你去吧。」
他雖然最終並未住在公爵府。但就算住在客棧里，享受的也是在公爵府的待遇——公爵府派了僕人來，還還派了一隊護衛守在他的小院落。
「必不能讓閑雜人等打擾到閣下。」
那是肅塵的原話。
林琅知道他有些小心思，不過有這麼一隊人，確實能避免一些不搭調的人打擾他。
而且，一隊衛兵難道還能限制他的活動不成？
至於肅塵的小心思，只要不變成大心思就行。想避免某些人接觸他這般無傷大雅的想法，他也在意。
有公爵府派來的人，法神林琅住在這個客棧的事，自然瞞不了人了。消息傳開后，不少人送來拜帖或者請柬。想求見甚至是宴請他。
不過那些東西還沒到他手上就被打回去。
那是林琅吩咐的。在事情沒確定之前，他不打算跟太多人接觸。
對於他的生意來說，沒必要貨比三家，看誰家給的條件更好。他只需要選一個最適合自己的合作者。
所以，那些人他一個都沒見。
求見不得，可那些人又怎麼會輕易放棄？於是，外邊幾乎每天有人盯著。有想個跟封燊合作的大商人派來的。
也有本城貴族甚至外地在德斯霍斯領的代理人。
這些人的主要任務，就是要看清楚誰得了法神召見。
今天又看到肅塵進去了。
據說法神就是這位主請來的，他能見到法神不足為怪。
不過今天肅塵出來了，上了馬車卻沒馬上離開。
他們正奇怪，路的一頭又匆匆來了一架馬車。
看到馬車上族徽，那些盯梢的人，心裡一驚：「歧鷺支正？」他們馬上意識到，這就是自家主人擔心的人。
幾乎所有盯梢的人都盯著那輛馬車。希望它會直接駛過客棧。
可惜，馬車停在公爵府的馬車前面。還出來一個人。不是歧鷺支正，又是誰？
歧鷺支正在公爵府馬車外行禮，似乎說了些幾句話。公爵府的馬車走了。而他們希望走的歧鷺支正卻挺直了身子，整理一下衣物，徑直進了客棧。
這下有些人坐不住。趕緊會賬。必須儘快回去稟告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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