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雲非也聽后,目光閃躲,於是他立馬伸出手來,拉住衝動的母親:
「母親,你若是實在是閑來無事,可以出去走走,不必非在家中憋著!」
微忱聽后,自己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頭:
「老娘我現在被四處圍攻,出去走走?虧你想的出?我的乖兒子,你告訴母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雲非也並沒有閃躲,而是直接轉過身去:
「既然被四處圍攻,你還是趕緊想一想應對之策吧,不要每天都將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丑小子!長大了是吧!」微忱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開口說著。可雲非也卻連頭都不回。
「這小子絕對有問題!」說著,她便看向了遠處的無憂。
「他不會是真的喜歡上這個沒長開的小丫頭了吧?」
有些時候,她竟然有些羨慕那些人間的家長,至少他們沒事還可以偷偷的翻一翻孩子的日記,可奈何這東西在仙妖界並不流行,可就算是流行,她那兒子也不會寫的,再加上雲非也一向高冷,更是讓人捉摸不透他想些什麼。
她兒子不讓她騷擾,不過這姑娘吧…
想著,她便向前走去,那小丫頭見她走了過來,立馬低下頭,然後弱弱的喊了一句:
「前輩……」
微忱仔細的打量著她,細細看來,這小臉還挺精緻的。
「你這年紀與我那脾氣古怪的兒子倒是相仿…」微忱看著他,別有深意的說著。
「前輩我……」無憂聽著,連連向後退了幾步。
果真有貓膩,於是她再次開口:
「你不必恐慌,我去看一下池江沅。」
無憂聽后,立馬讓開一條路,微忱看著點了點頭,這娃娃看著倒是挺乖巧的。
微忱走近屋旁,池江沅正手持湯勺一口一口的喂著肆淵,還真的是只要活得久,什麼都能看到,那個脾氣古怪,性格毛躁的池江沅竟然也會照顧人?還是這麼溫柔體貼的照顧人?
呵!男人啊!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在那裡鬼鬼祟祟的幹什麼?」池江沅將碗放到桌子上然後開口說著。
「我來看看你還活著沒?」微忱說著,然後漫不經心的走到屋內。
「倒是活的挺好的,不過落在百里風雲的手中,應該也不好受吧?那女人的手段也是一絕。」微忱坐在他的身旁,然後開口打趣道。
池江沅聽后,若有所思,這些年是他過於墮落了,想著十年前,他也是風光三界的上仙,三界之中,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可如今,他竟然被百里風雲這個小人物給捉住,還險些喪命,他有多長時間沒有動武了,他的陰陽綾有多長時間沒有用了?他池江沅怎麼能變成這個樣子?
「要我說,你應該換個更遠的地方定居,下次別讓什麼人再給在逮住了。」微忱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開口說著。
「我不休息了!」池江沅看著她立馬開口說著,他若是再墮落下去,別人都快騎到他頭上去了。他池江沅也是要臉面的。
這次想來也很憋屈,他竟然要靠著地奐之才能被救出來,這簡直是他人生的恥辱!
「不休息?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微忱看著他立馬喊道。
「你可別,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又想要捲入這是非中吧?就算是我求求您了,我現在已經夠麻煩了,不要再給我添麻煩了!」
「我池江沅給你添麻煩?」這一次,池江沅被氣的直接站了起來。
「這一次是我疏忽,沒有防備才會被那百里風雲抓住,我好歹也是個上仙,當年若是沒有這應山插手,我就會是新的仙尊!」
一提起當年的事,微忱的目光便暗淡起來,有些記憶是沉痛的,有的時候,微忱在想,這三界中永無止境的殺戮到底是為了什麼?利益?還是野心?
可無論是為了什麼,這代價都是沉重的,都是用血來鋪墊的。
「你還是先養傷吧,其他的先不要多想,有的時候,就這樣安穩的過日子也挺好的。不似我,想著偷渡餘生都不行。」
「怎麼了,我就知道出了事情,那芳如沛每日都頂著一張便秘臉。」池江沅開口說著。
「你嘴這麼毒,肆淵上神她知道嗎?」微忱開口說著,聽到肆淵這個名字,池江沅再次低落下來,他看著床上的這個女人,雖然還活著,可每日都神志不清,那獃滯的目光就像是一個木頭人。
早在許久之前,他便知道她對他是不同的,只不過是他一直在躲避罷了,可是那一日,她捨棄尊嚴,跪在百里風雲的腳下,求她放過自己。
他還從未見過那樣的肆淵,她忍受著百里風雲一拳又一拳,可她卻緊緊的抓著她的腿,無論如何都不放手,那一刻,他心如刀割,他暗暗發誓,若是他們都能活下來,他一定用餘生來保護這個女人,不讓她再受到半點傷害……
見他臉色不對,微忱也看向床上的肆淵:
「肆淵上神她如何?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
「現在還未恢復,過些天就會好了。」池江沅開口說著,然後抬起頭來看向了微忱:
「你呢?你又遇到了什麼麻煩?看樣子很不順利。」
微忱聽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你也知道,微忱這個身份,如今已經不是我的了,而是我那個魂魄的,可我那魂魄又死了,傳聞中又是我殺死她的,如今,那鳳飄旋想要找我來報仇。」
池江沅聽聽后一聲:
「本以為,你躲了這麼多年順風順水,這樣聽來,你好像也沒有比我好到哪去。」
微忱聽后看向了他:
「你除了挖苦我,還能不能說些別的?」
「行,那你打算怎麼辦?」池江沅聽後繼續開口。
「怎麼辦?自然是用香油拌!既來之則安之……」微忱開口說著,便走了出去。
「你且先在這裡好好養傷,我去準備準備香油,桌子都準備好了,自然要準備上菜了……」聲音漸行漸遠,片刻,她便沒有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