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奉達都忍不住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想要翻臉不認賬?然後他便開口說著:
「所以說,你是在耍我?」所以說,他當做驢被耍了那麼久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凌銳聽后笑了笑,然後繼續開口:
「這怎麼算耍你?我一開始也沒說你只要為我做了豆腐,我一定要幫你!」
「你……」奉達起身,他感覺自己的身上都冒著火花,他要冷靜,是他的錯,他竟然也會相信這種人的話,可是剛剛冷靜了一秒,他便冷靜不下去了,於是他大聲喊著:
「我和你拼了!」然後他便向前跑去。
可是往往現實都很骨感的,他這剛剛衝過去,就被凌銳一掌給推在地上。這就是他與他的差距。
凌銳看著他,似笑非笑的開口說著:
「小子,如此毛毛躁躁,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如何為其他人報仇?」
奉達聽后,倔強的起身,然後開口:
「我怎麼報仇和你沒關係,也用不著你管。」
凌銳聽后則是搖了搖頭:
「不是想要求我幫忙嗎?怎麼,現在又和我沒有關係了?既然沒有關係,我為何要幫忙啊?」
奉達聽后,再次看向了他,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要幫他,他看向他的雙眼,想要探究他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僅僅片刻,她便恢復了冷靜:
不,他奉達上過一次當就夠了,絕對不能上第二次,於是他直接向外走去,沒有一絲猶豫。
不過,這一次換做凌銳開口說著:
「有的時候,這報仇並不需要親自動手。」
奉達聽后,立馬停下了腳步,於是他轉過身來,開口問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要幫我?」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凌銳看著他開口說著。
「交易?」奉達看向了他,開口說著。
「我保證你想要死的人死,不過,我要你一樣東西。」凌銳看著他開口說著。
「什麼東西?」奉達開口問道。
「我想要魂天瑾。」凌銳開口答著。
魂天瑾?
他的要求,奉達猜想過很多種,可沒想到卻是這一種。
魂天瑾他確實有一顆,是當年他手上受傷時,津綺上神從西天為他求來的,他沒捨得用,所以才會一直保留到至今。
不過,這魂天瑾雖是難求,可畢竟只是化去傷口的葯,這凌銳要它幹什麼?
不過,他想要做什麼都不重要,只要他能幫他復仇,這魂天瑾他可以給他。
,於是他抬起頭來看向了他,然後淡然開口:
「好,我答應你……」
凌銳聽后,笑了笑,然後便向屋中走去。
奉達見此,愣了一下:
「喂!我已經答應了,你現在應該行動了吧?」
凌銳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開口說著:
「我這不是已經行動了嗎?」
奉達聽后又是一愣,他不會是又在玩他吧,嘴上說著行動,可卻往屋裡走嗎?可看樣子他也挺認真的,也不像是在耍他啊。
「你打算怎麼行動?」奉達,再次開口說著。
這一次,凌銳只留下一句話:
「坐山觀虎鬥。」
奉達跟著他走入了凌家祖宅,雖看上去死氣沉沉,可裡面卻暗藏玄機。
凌銳拿著酒罈坐在一旁,他輕輕的招了招手,一個個小紙人便飄了起來,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下一秒,那些紙片人就全部消失。
「你剛剛在做什麼?」奉達因為好奇,還是忍不住開口說著。
「你可知道我們凌家在三界各處都有自己的眼線,他們潛伏在三界的每一個角落,我們凌家人稱之為暗衛。」凌銳開口說著。
「你…你不用說的如此清楚。」奉達立馬開口說著,凌家的暗衛他知道,跟著津綺這麼多年,很多事情他都了解,可凌家的暗衛與三界來說畢竟是個秘密。
凌銳聽后,輕笑一聲,然後繼續開口:
「這也沒什麼藏著掖著的,我們鬼市消息靈通,靠的就是我們凌家擁有強大的暗衛。」
奉達聽后,繼續開口:
「別的不說,凌家人確實厲害,降服之後這麼多年,依然能在三界中屹立不倒,不比當年的魔族盛世差多少。不過凌家主也是好運氣,畢竟這鬼市三界之中誰都動不得。」
凌銳聽后苦笑一聲:
「好運氣?」
「我看倒不如那豬來的自在,只用三個月就可以無牽無掛的離開人間。有的時候嗎?就這麼沒有念想的活著也很痛苦。」
奉達聽后,忍不住開口回懟:
「凌家主不愁吃不愁穿,生活安逸,沒有對手還如此的自哀自怨,這三界中苦命的人多了,誰不是在努力的活著?」
凌銳聽后,抬起頭來看向了他,奉達有些害怕,於是他立馬伸出手來捂住自己的嘴,他怎麼就這麼欠,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不過,凌銳彷彿不想與他一般見識,然後直接躺下。他慵懶的伸出手來,按了按一旁的一個小小的木製按鈕,他身旁便升起來一排小桌子,上面是鮮美的食物。
他這一舉動,奉達也是愣了。凌銳見此,開口解釋:
「我大學的時候學的是就是機械製造。」
「大學?」奉達聽后,更是驚奇。
凌銳聽著,便笑著看向了他:
「你在津綺身邊那麼久,應該知道我們凌家的當家人必須娶魔族的聖女,所生下的孩子,才能是下一代當家人。」
聽了凌銳的話后,奉達點了點頭,這一點他確實知道。
「不過我不一樣,我的母親不是魔族的聖女,她只是個凡人。」凌銳開口說著,他的眼中帶著點點的憂傷,奉達看著他,他總覺得他身上有許多故事,這就是他除去魔尊,佔領整個魔族的原因嗎?
不過,就算是如此,這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善茬,聽說他為了重新封印住魔尊,不惜與天界合作,且如今魔尊的勢力也全部都落入他的手中,喪魔之城也成了他主要的財力來源之一,聽說他將那寸草不生的荒蕪之地,活生生的改造成了農場。
「凡人也沒什麼不好的,畢竟你們魔族生來彪悍,正好可以中和一下。」奉達開口說著,凌銳聽后立馬起身,嚇得奉達向後退了好幾步。
難不成他……又說錯了?
凌銳撇了他一眼,然後笑著開口:
「你躲什麼?」
「我……我沒躲…」雖嘴上是這麼說著,可他這腳依舊不聽使喚的向後退去。
「我起來是因為我的暗影給我傳來消息了。」凌銳開口說著,果真下一秒,一個紙片人便飄了進來。
奉達見此,便鬆了一口氣,他走近,然後開口說著:
「原來是這樣啊。」
那紙片人飄到了凌銳的耳旁,像是在說著什麼,奉達見此便立馬湊了過去,可他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於是他便再近了幾分,只不過,下一秒,便看到那男人投過意味不明的目光,於是他立馬挺直了腰板,然後手僵住的放在了腦後,立馬開口說道:
「我沒有偷聽,只是覺得……」
凌銳聽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覺得什麼?」
奉達聽后,咽了一下口水,那一刻,那話彷彿像是不經過大腦一般:
「覺得你耳朵怪好看的。」
這話講出,凌銳倒是不覺得尷尬,他只是眼神怪異的看著他,彷彿是在問他,你是認真的嗎?
「你繼續!」奉達開口說著,那一刻,他去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就算是死,做出這樣的事,他也無顏面對津綺上神了。怎麼才能讓這一刻快些過去。
凌銳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他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側耳聽那小紙人說話,可是有些人吧,他就是賊心不改,奉達見他聽得有滋有味,就更好奇那邊說的是什麼了,於是再次將耳朵靠了過去,可依舊什麼都沒有聽到。
就在他正起勁的時候,一陣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你這次靠的這麼近,又是因為什麼啊。」
聽到了聲音,奉達立馬挺直了身子,然後繼續開口:
「因為覺得好看,所以再看看……」可是說完,他便用手抱住了頭,MD,他剛剛又說了什麼?
凌銳看著他這個樣子,忍不住開口說著:
「我說小子,要不是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誰,我還以為你性取向不正常呢。」
可是說著,他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一連向後退了好幾步,然後看向了他繼續開口:
「你不會遇到了我,才發現自己是彎的吧?」
奉達聽后,整個人都錯亂了:
「你……我……」
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他還真是不要臉到清新脫俗。
他盡量穩住氣息,然後開口:
「你都聽到了什麼?」
凌銳聽后,招了招手,於是他眼前的小紙人立馬飄了出去,於是他看向奉達繼續開口:
「那男人倒是沉得住氣,看樣子,他打算穩打穩拿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奉達開口說著。
「意思就是,短時間內,他和惡妖山打不起來。」凌銳開口說著。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要借惡妖山之手除了他?」奉達看著他開口問道,凌銳聽后突然笑了笑,然後繼續開口說著:
「行啊,沒有想象中那麼笨。」
奉達沒有理會他的調侃,而是看向他再次開口問道:
「你覺得,以現在的惡妖山之力能是他的對手嗎?」
凌銳聽后,忍不住了搖了搖頭:
「真不知道是你高估了那個男人,還是低估了惡妖山,雖然這惡妖山現在正處於慌亂,可卻也是它最強大的時候,那裡可不僅僅只有微忱和芳如沛,池江沅,雲戚,最重要的是那個地奐之,他們都在那裡。」凌銳開口說著。
這一次,奉達也沒有了聲音,他得到的消息確實沒有這麼清楚。
「你別小看了微忱,更不要小看那地奐之,那男人贏不了的,就算是他精心準備。」
……
而另一邊,惡妖山上,地奐之獨自一人坐在樹下,手裡扔著石子。
微忱輕聲走了過來,直到走到了他的身旁,她才用腳輕輕的踢了踢他,地奐之看到來人,立馬起身,然後讓出了一個空位給她,然後立馬開口:
「快坐下。」
雖然有些嫌棄這地方,可微忱還是坐到他的身旁,她看著目光無神的他,開口問道:
「你最近怎麼了,怎麼心事重重的?」
地奐之愣了許久,然後看向她開口說著。
「微忱,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何事?」微忱開口說著。
地奐之聽后,抬起頭來看向了她,此時此刻,他無比的認真:
「若是有一天,有人殺了你重要的人,你要怎麼辦?」
微忱聽后,立馬看向了他,聲音也大了許多:
「要是有誰敢動我的瓜兒,我管他是神是佛,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地奐之聽后,嘆了一口氣,他想說的是重要的人也不一定是兒子,還是算了吧。
想著,他便起身,想要向前走去,可是還未等他走,他就被微忱給拉了回來:
「你給我坐下,話還沒說完,你走什麼走!」
「我……」地奐之竟然發現他不知道該和微忱說些什麼。
「你之前不是說天界的人依舊要向我們動手嗎?不過,這已經很多天過去了,他們反而沒有出現,而你倒是越發的沉默了,地奐之,你告訴我,你還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吧?」
「我……」地奐之抬頭看向了她,然後放緩了語氣:
「我沒有。」說著,他便起身,向遠處走去,他走的很快,他害怕微忱看出她眼中的慌亂,他該怎麼做,才會讓她不受到傷害?如今,好像無論他怎麼努力都不能兩全。
微忱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便有些迷茫,他一定有事,表現的如此明顯,就算是個傻子,也應該能看的出來。
不過,到底是什麼事才會讓他變得如此的焦急,那日神族士兵出現在惡妖山門口也沒見他如此。
「不行!」說著,微忱便隨著他的步伐,緩緩的向前跟去,他越是這樣,她就是越想知道他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