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在惡妖山的某個小屋子裡,地奐之正在為自己療傷,而一旁頂著一張妖嬈長相的天真正慵懶的坐在一旁看著地奐之為自己療傷。
「微忱這幾日在幹嘛?」地奐之突然開口說著,這幾日來,他一直在調養生息,而某個沒有良心的女人,除了頭些天來看看他,之後便沒了蹤影。
「據說是回家拿礦去了,聽說這一次讓她出去是叫她去取血寶石,可是不但血寶石沒有取回來,還多了我們這些負擔。」
地奐之聽后,抬起頭來看了天真一眼,然後緩緩開口:
「這話倒是說得沒有錯,你確實是負擔,很大的負擔。」
天真聽后立馬起身:
「我是負擔?你見過如此英俊的負擔嗎?」
地奐之聽后,搖了搖頭,臉是個好東西,可惜他沒有。
於是,地奐之便起身,欲向外走去。
天真見此,連忙開口說著:
「你這是要幹什麼?」
「帶你去見見世面。」地奐之開口回答著,卻沒有停下腳步。
「還出去見世面?你的傷好了沒有?」天真開口說著。
「你怎麼這麼多廢話。」地奐之說著,便繼續向外走去。
八卦是三界中所以人的共性,惡妖山也不例外,地奐之還未走出幾步,便聽到有小妖在討論著什麼。
「最近,微忱妖王帶回來的那幾位來頭都挺大啊。」某隻小妖開口說著。
「來頭大什麼,聽說那個百里風華曾是惡妖山的叛徒,白虎妖族可都想著要除了她呢。」另一隻妖開口說著。
「這倒是。」那隻小妖開口應和著,然後便繼續開口:
「不過那個地奐之不是很厲害嗎?傳聞中舉世無雙,天下無敵。」
「這個倒是,而且你都不知道,微忱妖王對他那叫一個關心。」另一隻小妖再次開口。
地奐之聽后忍不住笑了笑,天真見他如此,也在一旁開口說著:
「你終於守得雲開見明月了。」
地奐之聽后,嘴角再次上揚:
「我這不叫守,是有戰略性的等待。」
說著,便挺胸抬頭,繼續向前走去。
天真看著他如此洋洋自得,忍不住開口吐槽:
「我就那麼一誇,你還當真了?」
地奐之向大殿中走去,卻沒想到今日的人倒是挺全,雲戚,池江沅還有津綺都在,見他走來,池江沅忍不住開口:
「聽說你被百里給抓去了,怎麼樣,有沒有哪裡殘疾了?」可他剛剛說完,一旁的津綺便用力的掐他一吧。
於是池江沅立馬改了語調,然後看著津綺開口說著:
「津綺,我這是在關心他。」
可是說著,又忍不住抱怨:
「明明自己是個神,非要賴在這惡妖山不走。」
這一次,地奐之開口反擊:
「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好像也是一個上仙吧?」
「你!」池江沅瞬時間暴躁起來,可奈何被一旁的津綺給拉住:
「元吉,他不會說話,我替他給你道歉。」
池江沅聽后更加的不情願,於是立馬開口:
「你給他道什麼歉?」
「你可不要忘了,當初我們被百里所抓,是他救了我們。」津綺開口說著,這一次,一旁的池江沅徹底沒了聲音。
氣氛一度變得尷尬起來,台上的鳳若見此,便開口說著:
「既然我們大家共聚於此,就應當彼此信任,若是之前有什麼過節,還希望各位前輩可以化干波為玉帛。」
「說的沒錯。」一陣聲音響起,眾人紛紛看了過去,微忱走了進來,身旁還帶了一個女孩,鳳若見此連連後退好幾步,她竟然來了,於是她看向不遠處的雲非也,可他卻依舊不見聲色。
「連個小姑娘都比你心胸豁達。」津綺忍不住開口說著。
池江沅無奈,這些天,在她眼裡,他好像做什麼都是錯的,於是他看向微忱身旁的女孩開口說著:
「無憂,來這邊!」誰手下還每個女姑娘。
無憂聽后,點了點頭,然後向池江沅的身旁走去。
鳳若見此握緊雙手,其實,她並不是豁達之人,她知道無憂曾對她做過什麼,她更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可是,她知道無憂是池江沅的人,她作為惡妖山的妖王又不得不權衡一些事情。
想著,她便再次看向了雲非也,這個男人不是說要查清楚真相嗎?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卻連一個字都不說,他果真還是對她賊心不死,還想著破鏡重圓,男人果真都是一樣,嘴裡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可笑她當時竟然還真的相信了。
想著,鳳若便向外走去。
「你怎麼了?」身旁的雲戚開口問道。
「我今日身體不適,若是還有什麼事情,還請雲戚叔叔代為處理。」鳳若開口說著。
雲戚聽後點了點頭,然後開口:
「你先去休息吧,身體為重。」
鳳若走後,雲非也的目光突然有了焦點,可即便是如此,他也並沒有追出去。
而一旁的無憂卻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微忱將取來的金子都交給了雲戚之後,然後便跟隨著地奐之的腳步向外走去,察覺到她跟隨著自己,他的嘴角有了一絲絲微笑,然後他故意將天真支開,惡妖山中的惡妖花開的妖艷,也許是格外的愉悅,地奐之竟然感覺今日的惡妖山十分的漂亮,於是他放慢了腳步,等著身後的人追上,如他所預想的那邊,沒過多久,他便聽到了微忱的聲音:
「你身上的傷好一些了?」
地奐之停下腳步,然後看向了她:
「微忱,你是在關心我嗎?」
微忱聽后,眉頭微微一皺,然後開口說著:
「難不成你覺得我是在噓寒問暖?」
這一次,地奐之直接抱住她,微忱有些被驚住了,她竟然任由他就這樣抱著,沒有掙扎。
「我只是太開心了,我只是覺得有些不真實。」地奐之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微忱有些動容,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了嗎?」地奐之說著,然後將她抱的更緊。
「十年前,在知道你死的那一刻,我曾恨你,我曾怨你,可是那時我卻苦苦哀求老天,只要你能回來,我便什麼都可以做。」地奐之繼續開口說著。
「看來老天對我終究沒有那麼絕情,你回來了,如今的你就在我的懷抱里。」
微忱抬起頭來看向了他,不知為何,今日,他的雙眸如此的深邃,如此的閃爍,她甚至可以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她記得曾經有人說過,若是有一個人真正的喜歡你,你一定可以在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世人都說,能遇到一個喜歡你的,你又喜歡的人並不容易,儘管他們之間經歷來太多的磨難,可她依舊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微忱踮起腳尖,想要輕吻他的嘴角,可是那一刻,卻被一陣聲音打斷:
「地奐之……」天真話說到一般,便轉過身去,然後連忙開口:
「你們繼續!」
微忱臉色微紅,她剛剛在做什麼?她都變得如此饑渴了嗎?於是她立馬別過頭去,立馬開口說著:
「我……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一些事情還沒有處理,你們先聊……」說著,她便迅速離開。
地奐之還沒來的及感受微忱對他的熱情似火,便被天真一盆涼水給熄滅,此時此刻,他真的想要宰了某蛇。
於是他黑著一張臉向前走去: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天真一臉無辜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我哪知道你們進展如此之快啊!」
……
而另一邊,鳳若似乎更加的煩悶,她平躺在惡妖花叢中,仰望著天空,回想以前,她常常怨父親不相信她,不給她兵力,直到如今,她才真正理解父親,掌管著偌大的惡妖山要思考多少事,要估計多少事,父親他應該是想要她永遠都不接觸這些煩惱,所以才會將她保護的這麼好。
想到這裡,眼淚便忍不住滴落在地上,原來即便是抬頭仰望,也不能阻止傷心。這三界中,已經沒有人真正的關心她,愛她了。
她還沒來的及起身,沒來的及擦乾眼淚,一聲聲音便傳入她的耳中。
「非也…」聲音如此熟悉,熟悉到就算是她想要忘記都無法忘記。
鳳若起身,果真看到不遠處的一男一女。
「有什麼事嗎?」雲非也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她,剛剛在大廳,他也沒有理會她是如何來到這裡的,這幾日他一直都失魂落魄。鳳若一直很忙碌,忙碌到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他,果真還是應了那句話,事業型女人六親不認,無欲無求。原來在她心中,惡妖山還是比他重要,不過即便是如此,他對她的真心也從來都沒有改變過,聽到她身體不適,他心急如焚,立馬趕了過來。
「那日你將我救回到應山之後,你便失蹤了,我找了你許久。」無憂開口說著。
雲非也聽后,便看向了她:
「對不起,事出有因,讓你擔心了。」
無憂聽后,立馬抓住了他的手,然後繼續開口:
「那日之後你便在惡妖山了嗎?鳳若姑娘也在惡妖山嗎?在那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是怎麼見鳳若姑娘救出來。」
雲非也沒有先回答問題,而是用力的將自己的手從個她手中抽了出來:
「這些事,先以後再說。」說著,他便想要向前走去,可他沒有想到的是,無憂竟然用力的從他背後抱住了他。
鳳若看著眼前的一切,握緊的雙手,她鳳若為何愛著一個心思在別的女人身上的男人。
「非也,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思。」
不知為何,看到他們如此,鳳若突然開口笑了笑,她鳳若從來就不是什麼寬容大度之人,他們讓她不痛快,那麼好了,大家都不要痛快了,於是她便緩緩向前走去。
雲非也用力將無憂的手掰開,他剛想要拒絕無憂,便看到從遠處而來的鳳若,他心中暗道不好,見到這種場面,她一定又會誤會他們。
如他所想,他還沒來的及開口解釋,鳳若便開口:
「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位應該是無憂姑娘吧?」
無憂聽后笑了笑,然後開口說著:
「鳳若姑娘好久不見。」
聽了她的話,鳳若直接開口:
「不久,也就一兩個月,若是可以,我希望我們永遠都不見。」
「這就不是鳳若姑娘可以決定的了。」無憂聽后開口說著。
鳳若沒有理會而是再次開口: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無憂姑娘,之前怎麼就那麼巧,我剛剛出了應山的樹林,就被人給抓了呢?不過剛好那個人認識我,所以便告訴我是有人想要置我於死地,你說這個人是誰呢,無憂姑娘?」
無憂聽后,臉色大變:
「你是在懷疑我?」
鳳若聽后冷笑一聲,裝可憐的樣子倒是沒有變:
「是不是你,無憂姑娘自己應該清楚吧?」說著,她便向後退了一步,然後看了一眼一旁的雲非也,再次開口說著:
「當然,無論是不是你,我都祝你們百年好合!」說著,鳳若便向遠走去。
雲非也見此,用手拍了拍頭,然後立馬追了過去:
「鳳若!你給我站住,你憑什麼為我做決定!」
鳳若聽后停下腳步,然後轉過身來看向了他: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我祝福你想要得到的難道還不行嗎?」
雲非也聽后,立馬用手抓住她的胳膊,他像是一隻發怒了的獅子,這樣的他,鳳若從未見過。
「你就知道我想要的是她?你從未了解過我,憑什麼要為我做決定?」
鳳若聽后,再次冷笑一聲,然後開口:
「那你想要什麼?想要我和她與你一起糾纏?那對不起了,你想要的我不想要!」鳳若說著,便用力甩開了她的手,可雲非也怎麼可能會放她離開,他再次抓住她,用雙手將她圈在懷來,他聲音隱忍:
「鳳若,你到底有沒有心?我想要的,你難道會不知道?我想要的從來就只有你一個而已。」
他的聲音的離她如此之近,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在漸漸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