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皇城酒店不虧是皇城第一大酒店,酒店各處都彰顯著燈紅酒綠,不過這樣也正好方便了他們的行動。
微忱在人群中快速走著,地奐之的隱身術果真很厲害,即使是池家靈力出眾的修真者都沒有察覺到他們的行蹤。憑藉著她對池瀾清的了解,她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的住處。不過還真是稀奇,雖然這人的睡相依舊像個傻子,可卻沒有美女作伴,這都讓她有些懷疑面前這人是不是池瀾清了,不過看到他那色彩繽紛的花內褲,微忱又無比肯定,這是池瀾清無疑了。
「這就是池家的那個混蛋小子?」地奐之看了他一眼,然後一臉的嫌棄,這仙道之中怎麼會有這種人?
「嗯。」微忱答應著。
地奐之依舊不死心,然後開口問道:
「你是怎麼找來這裡的?你怎麼就這麼確定這人就是池家那小子?」
「這裡是皇城酒店裡最好的客房。」微忱答著。
「就是因為這?」地奐之看向微忱,她這判斷有些太草率了吧。
「行走江湖,這池瀾清的長相我還是知道的,池家人頸後有蓮花印記,你若不信可以去看看。」微忱開口,地奐之連忙走過去查看,這男人的後頸處果真印有蓮花。看來微忱的判斷沒有錯了。
「我們怎麼做?直接將那小鬼放出來嗎?」地奐之又向她走了過來。
微忱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然後將自己手中的罈子打開,那個叫木兒的小鬼瞬間飄了出來。微忱口念術語,那小鬼便聽從著她的指揮,向著池瀾清走去。
這小鬼果真如微忱所說的一樣吸人福氣,幾分鐘不到,這池家小子竟有些靈力渙散。
「差不多了。」地奐之開口。
「也罷,雖未償命,卻也快散盡了福氣,就算日後恢復,想要成仙怕是不可能了。」微忱說著,便再次念起術語,只見木兒從池瀾清身邊撤離,立馬回到她的罈子中。
「我們走?」地奐之問著。
「你在門口等我,我再看看是否留下痕迹,池家人難對付,決不能留下把柄。」微忱開口。
地奐之點了點頭,便率先走了出去。
地奐之倚在皇城酒店大堂的一角等待著微忱,他看著皇城酒店的處處奢華,不禁搖了搖頭,他不得不感嘆一下人類的創造力和享受欲,可若只是人類也就罷了,誰知仙門中人竟也會這樣。
地奐之抬起頭,向著門口看去,可這一看,卻驚住了,這不是剛剛那個池家小子,他明明看到他靈力渙散,躺在床上。
他剛要起身一探真假,便被微忱抓住。
微忱心中一驚,儘管動作很小,那男人還是發現了,因為他正向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微忱吸了口氣,他不是在芳家嗎?怎麼會來這裡,早知如此,她是萬不可能冒險。
微忱將手中裝著木兒的罈子交給地奐之,然後在他耳邊小聲說著。
「一會無論發生什麼,絕對不能有任何動作。」地奐之低頭看向她。
「他這個人招式陰狠且無法捉摸,你這個不諳世事的公子不是他的對手,反而會給他留下把柄。被他發現,我會有麻煩。」微忱再次小聲說著。地奐之聽後點了點頭,然後以僵直的姿勢站在那裡。好像在和她說,我絕對不會拖累你的。
微忱終於放心,她向那男人看去,果真如她所料,那男人的警惕感可不是蓋的,他正在四處尋找著他們的位置。
不行,這樣下去兩個人都會發現的,至少要讓他先脫身,微忱想著,然後便開口:
「一會,你往那邊走。」
地奐之點了點頭,微忱便開始行動,她這一動果真以最大的速度暴露了自己,只見那男人準確找出了她的位置。
微忱躲閃,她暫時不想與他正面對碰,可這男人似乎沒有想著要放過她。微忱無奈,只好用靈力擊他要害,可她顯然是小看了他,多年不見,這人的靈力與術法倒是越發的長進了。
微忱收了口氣,若是平時,她一定不是他的對手,可此時他在名她在暗,逃身還是可以的。
可她完全忘記自己怕留下痕迹而沒有帶武器,而這男人身上卻有件上古神器,陰陽綾。而且此時正向她纏了過來。
微忱心中暗叫不好。仙門人均知這陰陽綾可是件出了名的武器,可以通宵靈性,且陰險無比,凡是被他纏住的,都沒有什麼好下場。若是她的魚骨劍還在的話,她還可以和他搏一搏,可惜…
微忱只能儘力躲開,可這白綾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不停地向她進攻,且步步精準。
此時的微忱簡直是叫天天不靈。她感受著白綾打在她身上,一陣陣刺骨的疼痛讓她無比清醒,上古神器確實不容小覷。
男人向她走近,此時,白綾已經快要將她團團圍住,看來想要脫身是不可能了,只能拼個生死。
池家主修柔道,可柔不代表沒有殺傷力,往往向反。
三界就是如此,看起來越無害的東西其實越陰險。
微忱閉眼思考,上天對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公平,儘管她千算萬算,還是算不過這命運。
微忱冷笑一聲:
她從死亡中來,從來不畏命運,既然天不容她,那還有什麼顧忌,大不了就讓這世上千千萬萬的惡鬼陪她一起毀滅。
微忱自然沒有如此,因為等她再睜開雙眼,正好對上了地奐之的眸子,猶如凌冽冬日的一抹暖陽,讓她久久挪不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