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自證清白
蘇悅氣得翻了翻白眼,不過還是很鬱悶的解釋道:
「大人,小女雖然是女子,但也曾經與人學習過一段時間的仵作之術,小女的手藝很不錯的,開腔根本不需要大力破開,是要找准了肌肉與骨頭之間的筋膜,輕輕一劃即可,只有打開胸骨需要一些力氣,遺憾的是,這屍體的胸骨壓根沒打開。總之,我可干不出這麼埋汰的活。」
蘇悅說完,還不忘嫌棄的瞟了一眼那屍體身上的傷口。
是很埋汰,狗啃的都比這個兇手的手藝好。
縣令皺眉,有心不相信蘇悅所言,但她說的頭頭是道,還有很多是他都不懂的語言,看著挺高大上的樣子。
「大人,若是您不信,可以找仵作來驗看,看看我所言是不是真的。畢竟這人的死亡時間是不會錯的。」
「哦,對,還有最重要一點,我手裡的肝腎可不是這人的,因為從肝腎的纖維組織結構與大小來看,這肝腎是豬的。」
「嘩!」蘇悅的一句話說完,周圍的人都一陣嘩然。
「來人,去找仵作。」縣令吩咐了一聲。
「大人,仵作生病了,正在家裡休息呢。」衙差有些猶豫,不過還是如實的彙報了。
「生病了?那就給他抬過來。只要他還有一口氣,今天就給本官驗了這屍體。」
「是,是!」下面的人答應了一聲,急忙出去抬人了。
人沒來之前,眾人還在大堂等候。
蘇悅借著這個機會轉頭看向了周圍圍觀的人。
就在轉頭的剎那,人群里傳來吸氣聲,驚慌喊叫的聲音。
「我的娘啊,這女人怎麼這麼可怕。」
「何止可怕啊,簡直丑到家了好不好,又黑、又胖、又丑,你看看她臉上的那道疤,太嚇人了,半夜碰上能嚇死我了。」
「可不是呢,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有勇氣活到了現在的。」
「翠香啊,等下散堂了,你去和她要一張畫像吧。」
「夫人,要畫像做什麼啊,這麼丑。」
「你懂什麼,懷香那個小賤人最近很得夫君歡心,把這女人的畫像掛在她的床頭,免得那個賤人懷了夫君的子嗣。」
「夫人,好厲害。奴婢一會就去。」
蘇悅:「……」她的畫像都能避孕了,太誇張了吧。
聽著那些絲毫不加掩飾的嘲諷聲、怒罵聲,蘇悅一頭暴汗,在意倒是不怎麼在意,就是感覺很鬱悶。
可惜,她睜開眼還沒看到自己的模樣呢,在這身體原主的記憶中,貌似自己長的還行,頂多就是黑點,胖點,臉上的傷疤猙獰了一丟丟而已。
這案子,明顯是有人栽贓嫁禍與她的,能這樣做的人,一定會來現場看自己的成果。
也就是說,設計陷害她的人,就在人群中。
蘇悅的眼神在眾人臉上轉了轉,其中的兩個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個是穿著月白長衫,頭戴儒巾,眉宇之間一團正氣,看著文質彬彬的書生。
書生看向她的眼神裡帶著一抹欣賞和驚喜,卻沒有旁人的幸災樂禍。
而且,他的氣質不凡,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不可言說的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