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埋寶挖寶
余隱為了比父親提前到達東岐,腳程極快,日夜趕路。
在余隱剛剛到了東岐與北羌的邊界的時候,遼國與東岐開戰了。
戰事一起,各國都沒人想去東岐這個是非之地。
東岐國內的人急忙四處奔走遠離戰事,只有餘隱帶著人還往東岐內走。
路上偶爾遇見了好心人,還提醒余隱:「打起仗來,你一個小姑娘怎麼還往東邊走呢?」
余隱神色戚戚地解釋:「我有個兄弟參軍了,如今家中無人,我只能去投奔兄弟。」
一路解釋過來,余隱到了東岐都城外。
之前派來的人,已經在都城外找了一處余隱所描述的那種高山,附近荒涼無人,幽深靜謐,真有藏寶之地的那種意境。
余隱到了之後,讓人去附近勘探一番,並且畫出了一幅地圖,發現和那藏寶圖相差太多了。
「小姐,我們沒有時間再去找新的位置了,再不趕緊挖山,余大人就帶著人到了。」大富說。
余隱想了想說:「挖吧,到時候我去找父親說明,讓他帶著人到這裡便是了。」
做好決定,余隱的人立刻動手,不分晝夜的造寶庫。
遼國勢強,領兵的又是沈淵,東岐幾乎毫無還手之力,短短几日便連失三城,東岐皇上也坐不住了,提出要御駕親征。
東岐六皇子公孫度阻止了他的父皇頭腦發熱的荒唐主意,自己站了出來,主動提出領軍迎戰。
皇上一看,自己那麼多兒子,關鍵時刻還得是六皇子靠得住,便封六皇子為主將,迎戰沈淵。
六皇子便是當初護送公主去遼國和親的那位皇子,與沈淵和余隱都有一面之緣。
余隱在東岐東城外偷偷摸摸造一個寶庫,城內就是東岐皇宮。
余隱在東岐皇上眼皮子地下動手腳也是膽子大。
她料定這個時候東岐無人會再留心什麼寶藏,都忙著對付遼國呢不過東岐皇上還算是有點骨氣,丟了三個城了還坐的住,沒有像遼國投降,估計也是因為自己的女兒與人私通,覺得事丑吧。
余隱人手多,此時春天已經到了,山體的冰雪已經融化,土質也鬆軟了不少,好在這座山中沒什麼礦石。
「小姐,我們挖的差不多了,你看要不要再往深處挖挖。」大富問。
其實他們挖的並不深,和傳說中的寶庫相比有些過分小了些,不過這寶庫多大都是世人傳說的,萬一東岐先帝給他兒子就留了這麼一點寶藏呢,誰也不知道。
「就這樣吧,感覺把東西放進去。」
余隱讓人將帶來的金銀珠寶都放進山體里,隨即掩埋起來。
「小姐,這表面挖弄的痕迹太過顯眼,一看就是新翻動過的,這個時候要是被余大人看見,必定會露餡。」大富說。
余隱說:「別急,父親到這兒還得有差不多半個月吧,先把我們的人都撤走。」
大概是余隱的運氣好,過了兩三日便下了一場大雨。
大雨過後,地面隱隱露出了嫩綠的新芽,山上的痕迹也被沖沒了。
「天助我也。」余隱鬆了口氣。
半夜個月後,東岐六皇子公孫度帶兵迎戰沈淵,戰事越發焦灼,余海年也帶著人到了安陽城。
余隱畫那幅地圖的時候,標註了寶藏的地理位置,就在東岐東城外,也不知道父親會不會看出來她的目的。
不過余海年應當是信任女兒的,要不然也不能帶著人到了都城中。
夜裡,余隱讓大貴潛行到父親的房間,讓父親帶著人去所謂的寶山挖「寶」。
余海年見到大貴的時候,微微驚訝了一下便鎮定了下來。
「是隱兒?」
「確是小姐。」大貴承認。
「我就知道,依著隱兒的性子,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讓我來東岐坐這趟差事,原來是她早就有了主意了,不過她的膽子也太大了些,近幾日皇上正暗中接洽東岐六城的城主,否則她的動作皇上怎麼會不知道?」余海年說。
「小姐也是一心為了余府著想。」大貴說。
余海年知道余隱身邊的幾個都是十分忠心的,他點點頭說:「她外祖父留給她的錢,都讓她這麼敗光了。」
大貴說:「小姐掙得錢也不少,足夠買下六座城了。」
「……」
余海年也不再糾結錢的事,左右余隱已經鋪好了路,他只要帶著人將寶藏挖出來便是。
余海年說:「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保護好你們小姐。」
大貴看了一眼余海年臉上的神情,沒說什麼,走了。
余隱知道父親會帶人過來之後,便帶著人低調地進入東岐的都城,找了一間客棧住下,等著父親去尋寶。
過了幾日,余海年帶著人照著地圖找到了那座山。
「余大人,您確定是這裡嗎?這裡和地圖上的地方也不像啊。」有人提出異議。
余海年當然知道不像了,只是這地圖本來就是假的,他也不知道寶藏在什麼地方,如今余隱臨時造了一個寶庫,他只能說就是這裡了。
「這地圖是我很久之前得的了,這幾年東岐發生過地動,地表有些變化也是正常的,更何況地圖下面明確地寫著就是這裡,你們別問那麼多了,感覺挖,若是沒有再找。」余海年說。
這次尋寶,皇上說了要全聽余海年的,是以也沒人再提出別的什麼疑問,照著余海年的吩咐開始挖山。
一挖便挖了一下午,挖得很深了也沒看見什麼寶藏。
「余大人,會不會是挖錯了?」
余海年說:「在往深處挖挖,今夜若還沒有,明日再說。」
結果到了晚上,有人高呼:「挖到了!余大人,這裡有!」
余海年鬆了一口氣,心裡想:「隱兒埋得還挺深。」
「挖到了就繼續挖,皇上說了這裡面的寶藏富可敵國,我們得趕緊回去交差!」余海年說。
一行人大家都知道,若是余海年找到了寶藏,皇上便會封他為丞相。
一時之間,大家見了余海年臉上儘是奉承地笑,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這位未來的丞相。
而要是得到了余海年的賞識,那以後不也能有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