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兇手不止一個

【藏匿在新外衣下的犯罪，往往會孕生出更大的迷霧森林，迷離方向，迷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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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新發生的案件，牽扯上舊案件里的真兇，本就是一件麻煩事，而新案件玩出與時俱進的新花樣來，讓人無不頭疼，這還遠不止眼前的麻煩。

藏匿在新外衣下的犯罪，往往會孕生出更大的迷霧森林，迷離方向，迷惑人心。

儘管程度不希望這個新案件，和連環殺手K扯上關係，但眼前的情況，暫時不能讓他將這個連環殺手K排除在外。

「除了照片牆上關於「眼睛」的訊息，以及那朵香氣特殊的花，Vicky，你還有沒有其他發現？」程度給歐陽浩森答案后，轉向Vicky發出了討論的申請。

Vicky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法證人員的取證動作，一邊聽著程度的問話，而後抬眼看去不遠處的沙發。

在這個雜亂的房間里，除去藏著訊息的照片牆，那張椅子所在地面、觸目驚心的血跡，以及藏在椅子坐凳下方的血字「K」、玻璃瓶里的枯花之外，照片牆的對面，也即是進房門的右手邊，長型黑色沙發上儘管空空無也，但沙發底，卻遺留了斑駁血痕。

沉吟半晌，Vicky才淡然開口。

「有的人清理了地面上的血漬，有的人則沒有；有的人在屋內屋外留下了蛛絲馬跡，有的人……表面上看起來，把他來過的痕迹清掉了。」Vicky的話看似不著調。

「你也發現了？」程度聽了，眼眸里閃過一道光，Vicky那看似不著調的話語里，藏著他心裡的所想。於是，他自信上揚了嘴角，側過身來，看向Vicky。

「我看到沙發底，有一些被抹過的血痕……而根據抹擦的效果來看，這人有點馬虎，他並沒有確認清楚血跡是否清理乾淨。」Vicky說，

「而從整個案件的處理上來看，犯案者對細節的處理，又如此細緻，不像是一個馬虎的人能辦成的。」程度接上Vicky的話，說道。

「還記得網上那個視頻么？」程度若有所思，繼續說著。

「嗯，照片上的光影，和實際可能在那個時間點裡，會出現的光影傾斜度，有幾厘米的偏差，」Vicky說道，頓了頓，便問道，「你呢？」

程度先是愣了一下，他因為Vicky這一個發現而感到吃驚……她觀察得也未免太細緻。但這一個發現也提醒著他……也許，網上看到的「直播」，時間上存在著貓膩。

可現在，他暫時還沒能準確其中的緣由。

「沙發。」程度緩過神來后，簡潔地回答，同時朝沙發那邊揚了揚下巴。「刀面上倒映出的沙發，和這個現場里的情況，不太一樣。」

像是「禮尚往來」，程度也必須交換一些有價值的發現。

「有人帶走了一些東西，就比如，那個馬虎的傢伙，用來擦拭血跡的工具。」Vicky跟著說道，「我在沙發底還能找到一些纖維殘餘。」

「違和感。」

「違和感。」

兩人相視一陣，便異口同聲。

罪案現場儘管有了細緻的處理，表面上看不出端倪。但人是最不可控的生物，除非是提線木偶，否則你不可能讓他一針一線都遵照你的意思來執行……現場的違和感，正是出現在人的特性上。

雖然真兇也許對現場進行了將近完美的布設，但某些人物特性導致的小細節，就像是品牌icon一樣，獨此一家，特此標識。

「你們什麼意思？」歐陽浩森在旁，目瞪口呆地望了望Vicky，再看了看程度，實在不解。

但他卻又迫切地希望弄明白。

「這樁案件，確實複雜離奇，而她的死，不是一個人造成的。」程度指了指那張椅子，雖然那兒已經只剩血跡斑駁。

而後，程度想了想，又覺得這樣說也不夠確切，於是再開口解釋道：

「嘖，這樣說也不太嚴謹，目前我只能說視頻里的蒙面人，不是同一個人。」

「什麼？」歐陽浩森詫異莫名。

「兇手不止一個。」程度平靜的回答。

不同的人對同一件事情的態度千差萬別，處理起來當然也存在大小差異，區別在於某些顯而易見，而某些差異可以忽略不計。

但……不表示它並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