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序2:聚光之地

在光所到之處，每個人都存在影子。

——引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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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孤獨。

雖然總是站在光集聚的光圈內，可這一束束「光」並不能照進她的心房，並不足以溫暖她的歲月靜好她的時光。

在鏡頭前，她笑著，日復一日地介紹著這些那些並不太昂貴的護膚品、化妝品，試著一件又一件不那麼有質量的服裝。

過這樣的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日子，有多久了呢？從前渾渾噩噩地忙碌，她沒問過自己這樣的問題，也幾乎沒有回過頭看過自己的軌跡。

此刻，她終於停了下來，坐在這個並不熟悉的房間里，冰冷的白色木椅上，回顧自己的曾經……她很努力的回想，想要尋找關於起始點的細枝末節，最後還是放棄了……生活過多繁支末葉，每一個枝節和末葉，又不斷分叉出來太多太多，以至於，她已經忘記那個開始的根源了。

她過得實在是太辛苦了，以至於，這生命的最後，她渴望的溫暖，依舊不願意眷顧她。陽光透過紗窗照射進來，有一縷春日的陽光，落到她的臉上，可是，她再也感受不到它帶來的暖意……似乎在即將到來的最後一刻，光，都不曾暖過她一寸。

雜亂的房間里，有陽光照進來的窗子的左側，靠牆擺放著一座長型黑色沙發，沙發上，有凌亂不堪且沾了些許血液的毯子和衣物，臨近的地面上，掉落了一些被撕裂的布屑。

房間的另一側，是一面照片牆，都是她的照片，曾經的她，三天前的她，以及……現在的她。

——有個傢伙，正把這剛用拍立得相機列印的照片，貼去牆上。那個傢伙，她至始至終都不曾能夠辨認模樣，她只記得他身上的味道……很複雜，有時候帶著煙味，有時候則沒有，但不管是如何一種，都是那令人作嘔的味道。

無不讓她感到噁心至極，這種反感，似乎已經戰勝了生命消逝的恐懼。

在房間的中央，也是她坐著的位置正前方，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個花瓶，以及一束接近凋零的花，花的右側，擺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電腦顯示屏上的，正是奄奄一息的她。

她身上穿著的淺色過膝的長裙，勉強遮住去了一些不堪，但那些血跡斑點，無不說明了在她身上發生過的傷害。

血，沿著她的脖子浸染衣領，還有一部分順著胳膊，一滴一滴地從她的指尖下墜，落在那毛絨毯子鋪墊的地上，接觸的剎那，即刻被吸附。她不知道自己的生命，還剩下多少……或許下一秒，她就可以永遠的離開……離開這個容不下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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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光投影下來的圈地里，究竟是怎樣一種感受？

寒冬里沐浴在陽光之下，那種感覺是十分溫暖的，儘管曬久了，光照會給面頰帶來微微的熏痛感，但這個缺點在溫暖面前是不值得一提的。

炎炎夏日，除了清晨時候的陽光、紅橙落日時候的餘暉之外，陽光給人的感覺是火辣辣的，曬久了肌膚會被灼傷，心裡的熱也一寸寸的溢滿。不過，也正是有了這樣強度的光照和熱度，夏天才能被稱之為夏天，這樣的光紫外線很強，但危險也迷人。

而這世界上，有一種人為製造的光，照在肌膚表層，卻暖不進人的心裡。

聚光燈，打下來微熱刺眼，它為觀眾們照亮了舞台的重點，也給舞台上的表演者們一個被聚焦的機會。

然而，有些情況下，目光聚焦並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對於許多表演者來說，這些光大部分不暖，甚至有的光還會讓人瞬間千瘡百孔。殺傷力堪比在夏日最毒辣的日照光線里、那個放大鏡之下聚焦在紙上的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