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5. 牲口

「你仔細說說！」波比重新把口罩戴回去。

「我其實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蒙毅看波比臉色不善，一五一十道：「那次我在香江查案子的時候，在九龍寨裡頭撞見一場拍賣會！」

「拍賣會？拍賣什麼？」

「賣的東西五花八門，只要是刑法不許賣的他們都賣。不過最後他們拍賣的一樣東西，刑法上就沒有了！」

「就是你說的幻獸？！」土匪猜測道。

蒙毅笑道：「你小子果然是會算卦的！」

這還用算嘛，真當我是二傻子？土匪腹誹。

「最後出場的就是是一黑一白兩個老外，那男的是個黑人，體型健碩，女的膚白貌美，高頭大馬！」蒙毅沉浸在回憶中：「我本來以為他們是販賣人口，但中間燈光突然一亮，這男的變成了一隻獵豹，女的變成了蟒蛇！」

「我當時真是嚇了一哆嗦！」他邊說還邊用手比劃著，「後來聽拍賣會的主持人說，這就是幻獸！」

土匪聽得心嚮往之，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男的拍賣了一百多萬美金，女幻獸足足賣了五百萬！」蒙毅自己都忍不住咋舌，「主要是那個女幻獸實在是太妖嬈，太性感，是個人都忍不住想帶回家！」

「我去，怪不得你每次都搶著出外勤！」博寧有些心猿意馬，諂媚道：「下次有這種好事可一定帶上我！」

「還有我一個！」土匪搶著道。

「嗯？」波比冷哼一聲，「繼續說重點！」

「咳咳······」博寧和土匪都被嚇得嗆到口水。

蒙毅立刻一本正經道：「我後來多方查探，才知道最近幾年世界各地都出現了人可以變成獸的情況，這些人被叫做幻獸，但具體是什麼原因導致的，誰也不知道。」

「但沒想到一回來基地我就看到一個幻獸！」蒙毅說著饒有興趣地看著丫丫。

「你最好不要瞎看！」大魯感覺到丫丫的不安，凝視著蒙毅，「也不許對丫丫做不好的事情！」

蒙毅不以為意，「大個子好像生氣了？你想把我怎麼樣？嗯？」

「嗵！」

蒙毅下一秒直接被踢飛，狠狠地撞在牆上，原先板正的頭髮變得亂糟糟，身上的衣服也變得髒兮兮的。

「當然是把你踢飛了！」陳樹慢慢收回自己的腿，不咸不淡道。

「好小子！身手夠快的！」蒙毅從地上爬起來，拍掉身上的灰塵，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梳子，整理了一下頭髮。

博寧和土匪都忍不住笑出來，土匪更是拱火道：「蒙毅在外頭瞎混這麼長時間，是不是腿都軟了？！」

蒙毅倒是不氣不惱，對陳樹道：「你剛才用的不是體術吧？連一絲律動都沒有，是什麼招數？」

「打人的招數。」陳樹當然不會說自己剛才用了「剃」。

「那就再用幾次，好好看看就行了。」蒙毅直接橫起，對著陳樹就是一拳捫過來。

陳樹一個瞬步，瞬間躲了過去，「慢了點！」

「瞬步練得不賴！」蒙毅同樣使用瞬步，倏忽之間出現在陳樹側面，一招黑虎掏心。

陳樹則是空中漫步，生生將自己拉升一米多高，對著蒙毅腦袋就是一腳。

兩人你來我往，纏鬥起來。

「好傢夥！這真是個還沒參加試煉的學員？」土匪忍不住驚訝起來，「體術竟然和蒙毅都能鬥上一斗？！」

「身手確實不錯！」博寧也讚賞道，「最近招收學員素質還真不錯啊！」

「蒙毅，你不行啊！人家小孩兒到現在都沒使出絕招呢！」土匪覺得還不過癮，張嘴喊道。

「嘿嘿，熱身結束！」蒙毅和陳樹拉開距離，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疊的整整齊齊，放在桌上。

陳樹心裡一緊，剛才能和對方打得不相上下，全靠一口氣撐著，他感覺到對方沒用全力，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輕鬆！

「小子，準備好了沒有？」蒙毅笑著問道。

「要打就打，哪裡那麼多廢話？」

「看好了！」蒙毅瞬間從原地消失。

陳樹察覺到對方的律動，卻捕捉不到對方的身影，過了一會兒甚至連律動也似有似無。

「小樹，小心左邊！」大魯情急之下喊了一嗓子。

陳樹連忙躲開，卻仍然被蒙毅的腿掃到，在臉上留下一道火熱的傷痕。

蒙毅看著陳樹道：「你確定仍然不用剛才偷襲我的那招？」

陳樹看了他一眼，「再來！」

「來！」蒙毅也不廢話，繼續開始攻擊。

他神出鬼沒，從上下左右跟各個角度襲擊陳樹。

即使有大魯的提醒，陳樹仍然躲不過所有的攻擊，沒一會兒功夫就傷痕纍纍，身上的衣服也殘破不堪。

「別打了！別打了！」丫丫突然哭出來，大聲嘶吼道：「大魯哥哥，你快點救小樹哥哥，他快被打死了！」

大魯面無表情，看著搖搖欲墜的陳樹：「小樹？」

「沒事，死不了！」陳樹吐了一口吐沫，裡面和著血液。

波比等人都不禁有些動容。

蒙毅則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理了理散亂下來的大背頭。

陳樹望著他，「再來！」

「好久沒這麼出汗了！」蒙毅笑了笑，「那就再來？」

「再來！」陳樹咬著牙道。

蒙毅又一次消失，陳樹這次乾脆閉上眼睛，左邊？右邊？後面？他不斷感知著蒙毅的存在。

「大魯哥哥，你快幫幫小樹哥哥！」丫丫又急了起來。

「噓！」大魯輕聲道：「你要相信小樹！」

右邊！

陳樹下意識抬手格擋。

「砰！」

陳樹再一次被踢飛！

他爬起來：「再來！」

「砰！」

「砰！」

「砰！」

……

陳樹不知道自己被打倒踹飛了多少次，又站起來了多少次，視線逐漸模糊，身上也開始疼痛，但他心裡卻逐漸明朗，嘴角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個變態！」博寧第一個離場。

「看來我要算一卦了！」土匪又拿出他的烏龜殼和銅錢。

蒙毅也有些累了，看見陳樹嘴角上翹，也忍不住罵道：「牲口！」

「再來？」陳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瞬間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