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統統都是賤人

「我還要送她東西？」蔣姨娘恨的咬牙切齒，「今天她在京城世家面前這麼和我作對，給我落面子，你看看其餘國府的夫人都在取笑我！我憑什麼還要給她送好東西！」

王嬤嬤急急解釋道：「夫人不要著急，我說的送好東西不是那個意思。」

蔣姨娘一聽安靜了下來，「你給我具體說。」

「您不是有一件壓箱底的真絲綢緞桾衫嗎？今天大小姐當眾衣領破了，老夫人覺得夫人您後院管理不利，您賠她一件便是，還能讓老夫人和相爺看看您的寬容大度。當然您這裙衫也不是這麼浪費的，幾日後便是京城賞花會，大小姐沒什麼好看衣衫，你送了過去，大小姐定然會穿著您送的衣衫去賞花會。但到那時候這衣衫怎麼了，跟您可沒什麼關係了。」王嬤嬤笑得陰險狡詐。

蔣姨娘恍然大悟，但有些不舍，「但我那衣衫的布料可是表姐特意從皇宮帶給我的，統共才做了兩件衣裳！可是珍貴的很！我還準備給若雲出嫁后穿呢！」

「夫人，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您看老夫人為何要一直偏袒秦氏，說句不好聽的，秦氏當家的時候，什麼事都做的很得老夫人心，相府的大權也是秦氏自己心甘情願交出來的，以至於讓老夫人一直念著秦氏的好。夫人您想，這次大小姐名譽受損，你還怕老夫人再偏袒那個病秧子和她女兒？等您以後拿下相府主母的位置，還愁沒有好東西嗎？」

「好！」蔣姨娘思慮后一咬牙，「就按你說的辦！」

「是，夫人，明天我就給她送去。」

蔣姨娘看著窗外，指甲掐入手掌，眯著眼咬牙切齒道：「蘇靖婉，這次我要你好看！」

……

翌日。

西廂，僻院。

「小姐，夫人要是知道您去看她，一定會很高興的。」木香開心的說道。

蘇靖婉沒有說話，眼前庭院荒涼，一大早上，只有周嬤嬤一人在門口拿著一把掃把打掃，抬頭看到她來，滿臉都是驚訝。

「大小姐，您來了？我，我去通知夫人！」

「周嬤嬤！」蘇靖婉把她喊住，「我自己進去。」

「哎，好好好！」周嬤嬤抹了抹眼睛，「夫人看到您來看她，一定很高興！」

自從母親病倒多年，蔣姨娘上位，她被蔣姨娘那偽善的面目所欺騙，一直沉迷玩樂！更是對她們的話深信不疑，離間了她和母親的感情！

她已經很久沒有來探望過母親！

走到門口，蘇靖婉掀開帘子，屋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裡面三兩個的箱櫃，正中央的桌子上放著破舊的茶壺，窗門緊縮，裡面氣味濃郁且渾濁。

裡屋母親秦氏躺在床榻上，背後靠著顏色暗淡的枕頭，她穿了一件顏色樸素暗淡的襦裙，頭上一件裝飾的首飾都沒有，連細細的手腕上也只有一個銀鐲子。

秦氏臉色煞白如霜，臉色看上去憔悴如枯槁，明明和蔣姨娘差不多年紀，一個卻猶如二十的妙齡女子，明艷逼人，一個看起來卻像是步入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