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牡丹花

韓美人這才吶吶的不再開口。

「段美人，你說說當時的情況。」陸修燁點名道。

「是。」段芯芽仔細回憶起原主的記憶，把當時的情況一一講述，「臣妾和韓美人相遇后，韓美人跟臣妾說牡丹花是花中之王，有旺夫的作用。」

說到這裡，她嘴角一抽，覺得原主被陷害也不是沒有道理，這麼扯的話也能信。

正要接著說，餘光看到陸修燁訝異的眼神，心裡莫名升起一股羞恥感。

假意咳嗽了一聲，才接著道：「本來臣妾還有些猶豫，但是她又說這花都是無主的，臣妾才摘的，並沒有冒犯蓮妃娘娘的意思，當時附近有洒掃太監在，肯定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一問便知。」

話音剛落，韓美人的臉霎時變得慘白，陸修燁當下瞭然，吩咐德福去問。

時間慢慢過去，韓美人臉上開始冒出冷汗，整個人坐立難安，不停的喝著茶。而段芯芽也不好一直坐在床上，讓桃芸扶著自己，靠在床邊的柱子上。

過了半響，德福帶回來一個年老的太監，段芯芽認出正是早上在御花園洒掃的那名太監，心下悄然放鬆。

洒掃太監行禮后，陸修燁出聲問道：「你早上可有聽到段美人和韓美人在御花園說了什麼？」

「皇上……」韓美人忍不住出聲打斷，卻在陸修燁冷漠的視線下膽怯。

就連段芯芽的心裡也禁不住有些緊張。

就在三人心思各異的時候，洒掃太監蒼老的聲音響起：「奴才聽到段美人看到牡丹花漂亮想去摘花，但是韓美人覺得很危險攔著不讓她去，兩人還為此起了爭執。」

韓美人見峰迴路轉，狂喜起來。

段芯芽的心猛然下沉，嘴巴微張，不可置信的看向洒掃太監。

「你可記清楚了？欺君之罪可是要株連九族的。」陸修燁神色一冷，冷哼道。

「回……回皇上的話，奴才……奴才……所言皆是實情。」洒掃太監有些害怕，卻還是硬著頭皮道。

陸修燁的神色越發冰冷，周身散發出一股寒氣，好似冰山上的寒潭，冰冷刺骨。

韓美人意識到現在是絕佳的解決掉段芯芽的好機會，喜笑顏開的湊了過來，「皇上，段美人不僅衝撞了蓮妃娘娘，誣陷臣妾，如今竟然欺君，簡直罪不可恕，皇上您一定不能放過她。」

段芯芽傷口隱隱作痛，差點摔倒，幸好被桃芸扶住。

陸修燁看向這個前世曾救過他命的女人，轉眼對著韓美人眯了眯眼，低頭飲茶，似在想些什麼……

氣氛一時陷入寂靜。

韓美人忍不住催促，搖晃著他的手臂，「皇上，您怎麼還不下旨？」

段芯芽呼吸一滯，心口劇烈跳動，難不成她真的要命喪於此？

氣氛很是緊張……

「既然如此……」陸修燁放下茶盞，緩緩開口道，「德福，把人帶上來…」

德福先是狀似無意看了眼韓美人，心想真是自找死路啊！

不多時，只見一名彎腰駝背的老嚒嚒走了進來，這人的肩膀上站了一隻羽毛艷麗的鸚鵡，她跨進殿中無聲的朝著站在正當中的陸修燁行了一禮。

段芯芽皺起眉頭，德福立馬解釋：「娘娘，這人曾經犯錯，舌頭被割了，是個啞巴。」

聞言，韓美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老宮女樣貌粗鄙，行為木訥，一看就不曾識字，又是個啞巴，怎麼做證，看來是老天都在幫她。

段芯芽越看越覺得這名老宮女有些眼熟，恍然記起，當初原主剛進宮，曾見她被人欺負，出聲幫過她。

陸修燁掃了一眼德福，這才問道：「你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