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恐怖的怪事

第八章 最恐怖的怪事

吳思說起在樹林中、那個上吊的女鬼,王道士聽完后,只是淡淡地說了句:「那不是女鬼」。

吳思越發疑惑不解,王道士說了一句更吳思震驚的話:「你看到的那個弔死的女人,不是女鬼,而是我在樹林中、布置的法器。」

「法器?居然還有這樣的法器?可那就是一具屍體啊。」

王道士的這個回答,讓吳思驚駭地晃了一下神,稍微緩過神來后,吳思連忙問道。

王道士點點頭,很耐心地解釋道:「在我們茅山道術里,有一種很特別的法器,叫做『人札』,是把人的屍體風乾后,做成的一種法器。

這種法器身上的陰氣,和鬼魂的陰氣很像,所以周圍一有鬼魂,這種『人軋』就能感測到。

不但如此,這種『人軋』,還能把鬼魂,吸到自己身上,所以也可以用它捕捉鬼魂,就像可以用網捕捉飛鳥一樣。

不過這種『人札』,在下雨之前,往往會陰氣凝聚,和平時不太一樣,就好像活過來那樣,能發出聲音,臉上也可以有表情。

所以你聽到了她的聲音,也看到了她的表情。

前幾天,我才在那個樹林中放了『人札』,因為那個女鬼,曾在那裡出沒,我想通過那個『人札』,捉到那個女鬼。

即使那個女鬼身上的能量,已經相當強了,但她只要一在附近出現,女鬼的魂魄,仍會被那個『人札』吸走,那樣我就能捉到女鬼了。」

「我還第一次聽到、竟然有這種捉鬼的法器,不過聽你解釋完后,可以確定,那個法器,其實是用死人的屍體做的,這有點像是埃及的木乃伊。

不過確實夠嚇人的,你現在住的這個院子里,應該沒有那種『人札』吧?」

吳思一臉恐懼地掃視了一下屋裡。

王道士微微一笑,搖搖頭說:「你放心,我這個院子里,沒有那種『人札』。

那種『人札』,平時只能放在山洞裡,也不能和人過多地接觸,否則,它身上的陰氣,就會受到影響,捕捉鬼魂的能力,也會隨著下降。

所以,我平時都會把她放到山洞中,只是捉鬼的時候,才把它弄出來,如果不是下雨的話,它平時就像是個弔死的屍體,也不會發出聲音、做出表情的。」

吳思這才稍微的鬆了口氣。

「那你的這種『人札』,和那個『食虎獸』,有沒有聯繫呢?為什麼那個』食虎獸』,也恰好出現在那附近?難道僅僅是巧合?」

吳思忽然想到了這一點,便連忙問道。

道士略一思索,很誠懇地說:「不瞞你說,我也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有沒有聯繫,因為我對那種『食虎獸』,也所知甚少。

是不是『人札』身上的陰氣,吸引了那種『食虎獸』?這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有王道士在,吳思的心裡,便漸漸安定下來。

但王道士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每過幾分鐘,他就拿著手電筒,透過窗子,往院子里照一下,生怕那隻『食虎獸』,追到這個院子里來。

但一直到了晚上九點多,雨漸漸停了,那隻神秘的『食虎獸』,也沒再出現。

王道士打開一個盒子,抓了兩把草藥,放在一個布袋子里,那種草藥,有一種特殊的腥臭味。

「走,咱們出去看看那個『食虎獸』,是不是傷人了。」

王道士對吳思說。

「好,那你應該也拿把刀,萬一遇到那種『食虎獸』,還能抵擋一下。」

吳思連忙說道。

想到自己的那把柴刀,已經嵌在了那隻『食虎獸』的頭骨里,吳思還是余驚未消。

但王道士卻平靜的搖搖頭:「不用拿刀,如果我們真遇到那隻『食虎獸』,而且』食虎獸』真想傷咱們,拿什麼刀都沒用。

萬一遇到那隻『食虎獸』,有這些草藥就足夠了。」

說著,便拿著那包草藥,和吳思一起,出了院子,開始挨家挨戶、查看每家的情況。

在大山中,吳思所在的這個村子,算是很大的村子了,大概有二十多戶人家,而且每戶都離得很遠,綿延分佈在二三里長的山坡上。

不過有好多戶,已經從這個偏僻的小山村中搬走了。

王道士和吳思,挨家挨戶查過一遍后,發現都沒受到』食虎獸』的襲擊,他們倆才稍微放心下來。

在挨家挨戶查看的時候,王道士對每一家,都詳細解釋了『食虎獸』的樣子、有多可怕,讓每一戶,都千萬要注意防範。

每一戶,聽到王道士這番話,都很害怕,也很震驚,他們不敢再睡,都集中到了村東邊的祠堂里,並請求王道士保護他們。

就這樣,一整夜,村民們都聚在祠堂里,直到天色發亮,大家才各自回家睡覺去了。

在之後的幾天里,一切都很平靜,那個女鬼沒出現,』食虎獸』,也沒出現。

但好景不長,短暫的平靜幾天後,厄運再次降臨到這個小山村裡,而且這次更血腥,更恐怖。

那是一天的傍晚時分,吳思去附近的山上,採集了一整天的草藥,而且一天的收穫還不錯,他心情輕鬆的回到了村裡。

此刻,夕陽西下,天空中的晚霞,顯得絢爛而又美麗,在藍色天空的襯托下,就像是一幅油畫似的。

吳思站在村東頭的一個山坡上,欣賞著這山村的黃昏美景。

他想到了喜歡的一個女孩子,那也是他的大學同學,那個女孩子,名叫王曉梅。

在很多個黃昏,他們依偎在一起,站在一棟大樓的樓頂上,看著夕陽西下。

王曉梅的父母,都是做生意的,身價上億,但王曉梅卻絲毫沒有富家女的嬌氣與做作。

而且非常熱衷探險和極限運動,並且也不喜歡都市生活,膽子甚至比吳思還大,也比吳思更能吃苦,這些特質,都讓吳思很喜歡。

吳思從城市裡離開,唯一留戀和思念的,就是王曉梅。

王曉梅今年研究生就要畢業了,她說一畢業,就會來找吳思,這也讓吳思無比盼望。

正當吳思看著天空中的晚霞、想的入神時,忽然,他聽到不遠處的草叢裡,傳來幾聲低低的哀嚎聲。

而且草叢裡的草,在不停的晃動,好像有人在草里爬。

吳思連忙走過去,撥開高高的草叢,當他看到草里的那個人時,嚇得驚叫一聲,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那個人,頭已經摔爛了,腦漿都流了出來,臉也只剩下一半,臉上的五官,更是面目全非了。

但怪異的是,即使這樣,他居然還沒死,還在不停的爬著,甚至揚起那張只剩下一半的、血肉模糊的臉,好像還「看」了吳思一眼。

雖然那張殘破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眼睛。

即使剩下的半張臉,也極其扭曲,還被流出來的腦漿和血水覆蓋了,看著既恐怖,又噁心。

當吳思嚇得跌坐在地上時,那個只有半張臉的人,忽然快爬了幾下,一下子緊緊抱住了吳思的腿。

吳思看到那人的手指,也已經殘缺不全了。

吳思本能地驚呼一聲,一腳把那人踹開,但那人只是慘叫了一聲,便繞過吳思,繼續往前爬了。

吳思稍微緩了下神,連忙從草叢裡站起來,此時,那個只有半個頭的人,爬的速度加快了。

前面大概二十多米遠的山坡上,就是劉老二家。

吳思便急匆匆地往劉老二家飛奔而去。

當氣喘噓噓地跑到劉老二家門口時,吳思咚咚的敲了幾下門,大聲喊道:「二哥,你在家嗎?你快出來,有怪事,出怪事了。」

敲了幾下后,院門吱呀一下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吳思一看,是劉老二的老婆。

「吳思,你怎麼了,慌裡慌張的,出什麼怪事了?」

劉老二的老婆看著一臉驚慌地吳思,連忙問道。

吳思一看開門的是劉老二的老婆,不由得猶豫了一下,沒敢立即把剛才遇到的怪事說出來,因為他怕嚇到這個女人,畢竟女人的膽子都比較小。

「我二哥呢?」吳思沒回答劉老二老婆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你二哥天剛蒙蒙亮,就進山採藥了,到底出什麼事了?你直接跟我說不行嗎?為什麼非要找你二哥?」

當吳思還在猶豫時,就聽身後那種哀嚎聲、再次傳過來,吳思連忙往後看去。

他這才發現,那個只有半個頭的人,正往劉老二家爬過來,而且離劉老二家,還有十多米。

那人哀嚎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大、也很急切,劉老二老婆聽到這種哀嚎聲,大吃一驚,愣了一下后,便往往那個人跑過去,吳思也緊跟在她身後。

當劉老二的老婆離那人還有四五米時,她忽然停了下來,嘴巴大張,眼睛驚恐地大睜著,直愣愣地看著那個只有半個頭的人。

忽然,她兩腿一軟,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而那個只有半個頭的人,發出幾聲含糊的嗚嗚聲,猛地爬過去,伸出自己殘缺不全的手,急切地推著已經昏倒的、劉老二的老婆。

忽然,在此時此刻,一個可怕的念頭,從吳思的腦海中、迅速的閃過——難道這個只有半張臉的人,就是劉老二?

這個念頭,讓吳思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當吳思還在發愣的時候,那個只有半張臉的人,忽然爬過來,一支胳膊抱住了吳思的腿,一支胳膊、又指了指昏過去的、劉老二的老婆。

好像是在央求吳思救人似的。

吳思猛地想到什麼,他立刻彎下腰,擼開了那人右臂的手腕,因為吳思想看看那人右手的手腕上、是不是有一個黑痣。

因為劉老二右手的手腕上,就有一片茶杯口大小的黑痣,而且黑痣上還長著黑毛,這是劉老二身上明顯的特徵。

當看到那人手腕上的那片黑痣時,吳思已經能百分之百確定,這個只剩半個頭的人,就是劉老二!

天哪,劉老二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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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詭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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