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月夜的救贖
夜色靜謐,一輪明月高高懸挂在夜空之上,彷彿是有人在漆黑的布上撕開了一個洞,光源便是從那裡透露出來。
在這樣夜色籠罩之下的西街,透露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老大,那個白爺,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要用你的命去換一個女人的命?」
說話的是天海市裡對木龍最為衷心的青龍幫的老大蠍子,在整個天海市,他還算是一號人物。
「住嘴!白爺豈是你能隨便懷疑的?」木龍怒聲制止了蠍子的提問,他左右看了看,確定剛剛蠍子的話沒有讓任何人聽到。
他這才小心的說:「白爺就是真的要我死,那我也沒有一句怨言,總之他的命令,咱們必須奉為聖旨,否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個神秘組織是多麼令人恐懼的存在,更何況白隕還是組織里的最強王者!
木龍深知,自己能夠成為組織這邊的人,是萬般的榮幸,如果他不是組織那邊的人,興許早就被滅掉了。
今天白隕只是殺了一個幫派首領替代了自己,那已是格外的照顧了。
只是不明真相的蠍子卻在心中對木龍的恐懼產生了輕蔑和看不起,心說虧他還是天海市的地下黑道老大,竟然如此怕一個癆病鬼!
的確,在所有不明真相的人眼裡,白隕不過是個病殃殃的年輕人、小白臉。
「老大,那邊來人了,你看!」順著蠍子指的方向,果然能看見一個一身黑子的人畏畏縮縮的靠近放著人頭的狗窩。
眾人緊張得下意識憋氣,只等白隕一聲令下,蜂擁而上弄死那個黑衣人。
只是白隕沒有任何動作。
那些綁匪從始至終沒有說過要怎麼放了柳夢影,只說白隕按照他們說的做,就不會威脅到柳夢影的安全。
白隕之所以按照綁匪的話去做,只是要找到機會,見到柳夢影。
眼看黑衣人走到狗窩旁邊,他似乎有些害怕那顆人頭,猶豫了半天才狠下心拿著人頭離開了西街。
木龍和蠍子剛剛起身想要跟上去,卻見躲在狗窩後面的白隕向眾人揮手,示意眾人不許動。
木龍壓住已經半個身子站起來的蠍子,眼看白隕獨自跟著那黑衣人去了。
「這,老大,我看那小子,白爺柔柔弱弱的,讓他一個人去恐怕不好吧?」蠍子疑惑的看著木龍。
「放心吧,咱們就是全跟著去,恐怕還是給白爺拖後腿,派幾個人遠遠的跟著,確認白爺的位置,到時候完事了給白爺收拾現場。」
說到這裡,木龍面上竟然勾起一抹驕傲的笑容。
白隕很緊了那黑衣人,大概走了五六十米,黑衣人前方便出現一張白色麵包車。
眼看黑衣人鑽進麵包車裡,白隕周圍也沒有任何交通工具,趁著車子發動之際,白隕一個箭步衝上前去,身子往後一躺便梭到了車子底。
白隕雙手緊緊抓住車底的幾根能抓住的地方,就這樣藏在車底跟著黑衣人一同前往柳夢影被綁的地方。
車子一路順暢,直到十多分鐘以後,才突然進入一段顛簸的路。
白隕臂力驚人,倒是抓得很穩,沒有掉落或者擦傷的可能,大概行駛了三十多分鐘,車子才停下。
從車上一共下來五個人,五人開著下流的玩笑,一邊說笑一邊往那廢棄的大樓走進去。
等那五個人的聲音逐漸遠了,白隕才從車底鑽出來,他拍了拍手上的灰。
抬頭一看,面前是一棟廢棄的三層大樓,周圍是一望無際的田野,野草長的幾乎都快跟人一樣高了。
白隕腳步輕盈,三步兩步便來到大樓底下,看著樓上的光源,他推測那群人在三樓。
走樓梯固然是最不可取的選擇,於是白隕選擇了最快捷的方式——爬樓。
三層樓而已,在白隕眼裡,不過就是走路一般簡單,他快速的在牆壁上攀爬,像極了一直動作輕盈的貓。
剛剛抵達三樓,白隕果然聽見一陣笑聲。
「哈哈,你們說這小妞還是不是雛?」
「長得這麼漂亮,肯定早就被她男朋友弄了幾千次了,這還用說嘛!」
「嗨!要是換做我,我一晚上能弄她十次!嘿嘿!」
「那不如你現在弄給我們看看,一夜十次郎?哈哈!」
……
「麻蛋,反正也沒打算放她走,勞資先享受一下再說!」
一個綁匪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走到了柳夢影的身邊,抬手就要撕開她的衣服。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破空聲傳來。
那個正動手的綁匪只覺得自己的右側身體傳來了一股巨力帶著他直接飛了出去。
等他微微扭頭看向自己身體的時候,他發出了一陣凄慘的嚎叫聲。
他的身體此刻已經被一根生鏽的鋼筋洞穿,血管中的壓力將血液全部推出了他的身體。
「什麼人?」
「是誰?給我站出來!我告訴你,勞資已經看見你了,別躲了!」
看見同伴轉瞬直接殞命,剩下的幾個綁匪抄起手邊的鋼刀扯著嗓子一邊吼叫著,一邊尋找著動手的人。
這個時候在他們背後的大門響起了一陣「窸窣」聲,這幾個人連忙回頭一看。
但仔細的尋找了半天卻發現沒有任何的動靜。
可當他們回頭的時候,他們只覺一股冷汗從自己的腦們緩緩地流淌了下來。
一個看著病怏怏的年輕人此刻正站在那個綁來女孩的身邊,甚至他已經為對方解開了繩子。
要知道,他們轉頭查看的時間不過就幾秒。
對方是要多快,才能避開他們的雙眼解救那個女孩。
柳夢影輕輕的抱住白隕,在這一刻,她眼中的堅強不見了,只剩下的濃濃的依戀。
「我看你這個小妮子似乎是一點不知道害怕……」輕輕拂過對方的髮絲,白隕淡然道。
「因為,我知道你會像這樣出現在我的面前,然後救下我!」
柳夢影露出了一絲絢爛的笑容,輕聲的說道。
眼中掃過對方手腕上紅腫的勒痕,他的心頭微微一痛道:「疼嗎?」
「有一點,不過見了你,一切都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