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不見了
還沒等她看夠,安童便一下子蓋上了盒子並一把將其奪了過來放回到洞內的縫隙。
「別看了,再看說不定裡面的銀子就變少了。」
陳若蘭白了他一眼:「真是小氣,老實說,這銀子你是哪來的?」
「哪來的?還不是我賣身掙回來的。」
陳若蘭笑著說:「哎呀,長本事了哦,竟然還學會賣身掙錢了?看我怎麼教訓你。」
說完,立刻收起笑容一邊掐安童的手臂一邊罵:「我讓你不正經,讓你不正經。」
「哎喲,痛死我了,好了好了,姑奶奶,你就饒了我這次。」
「老實交代,這銀子是哪來的?」
「這些都是我在怡香坊辛苦打雜掙回來的錢,一分也沒捨得花,全在這裡了。」
安童一把抱住了若蘭。
若蘭被壓在他胸前差點透不過氣來。
「鳳仙夫人她知道你藏了這麼多銀子嗎?」
「這個地方,只有你和我知道,這是我們倆的秘密,你誰也不要告訴。」
若蘭賭氣地捶了一下安童的前胸。
「這個秘密你為什麼只告訴我?」
安童吻了一下若蘭的額頭。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那些都是為了我們以後能離開怡香坊生活的銀子,我打算在怡香坊再掙幾年錢就帶你和朱姨離開那裡,以後我們成親組建家庭,你到時候你願意跟我走嗎?」
「我願意。」陳若蘭脫口而出,然後她又捂住自己的嘴。
「我當你答應了,可不準再反悔。」
他拉開陳若蘭捂著嘴的手,然後給了她深情的一吻。
「如果我們都走了,那鳳仙夫人怎麼辦?」
安童嘆了一口氣。
「她是賣身給妓院的,整天都過著那種醉生夢死的生活,早就不慣我們這些粗茶淡飯的平淡日子,到時候我自然也會勸她一同離開,就怕她不肯答應罷了。」
陳若蘭也同嘆了一口氣,兩人便離開了山洞。
在回怡香坊的路上,忽然殺出了六個黑衣蒙面人。
兩人不知什麼情況,嚇得撒腿就跑。
很快,黑衣人就追了上去抓住兩人。
安童首先被套上了頭套。
「你想幹什麼?你們要衝就沖我來,千萬別傷害她。」
話音剛落,他就被人在頸部敲了一下,當即昏了過去。
「安童哥,安童哥。。。你們究竟要幹什麼?」陳若蘭急得大喊。
但很快,她也不醒人事了。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周圍圍滿怡香坊的人。
原來鳳仙夫人久不見安童之後,差人在怡香坊到處找,後來發現連陳若蘭也一同不見了,有人說見到他們一同外出,大夥這才覺得事態嚴重,於是便一同出來附近找人,好不容易才這找到了昏迷不醒的若蘭。
鳳仙拚命地搖著若蘭身子,惡狠狠地問道:「安童呢?安童他去了哪裡?」
「我。。。不知道,我昏倒前好像看見他被人抓走了。」若蘭哭著說。
一聽到安童被人抓走了,鳳仙夫人便像瘋了一樣地扇著若蘭的耳光。
「都是你害的,要是換作以前,安童他只知道呆在我身邊呆在怡香坊里掙錢,哪會來這個偏僻的地方,肯定是你勾引他來的。說,你們究竟為什麼不呆在怡香坊而偏要到這種地方來?」
若蘭哪好意思說安童帶她來是為了看藏錢,她咬著牙任由鳳仙的耳光像雨點般地落在自己臉上。
看到女兒的嘴角都被打得滲出了血,朱倩自然是心疼得不得了。
「夫人,我求求你放過小女吧!她知錯了。。。」
「她知錯了有什麼用,都是因為她安童到現在都還是生死未卜,我絕對不會輕饒不了她。」
見勸不動鳳仙,朱倩只好改勸自己的女兒。
「孩子,你趕緊告訴夫人你們為什麼要來這吧!說出實情好好向夫人求饒啊!」
鳳仙把手都差點打了,打累了的她暫時停了下來。
「真是個賤骨頭,你的嘴還想硬到什麼時候?」鳳仙惡狠狠地說。
這陳若蘭本來就被那些黑衣蒙面人給打暈了,現在再加上鳳仙夫人那十幾巴掌,那就更暈上加暈。
她神志不清地說:「安童。。。安童哥。。。他帶我來。。。是。。。是為了看山花。」
這麼荒唐的理由大家自然是不信的。
在場的各位個個都是在風月場所打滾出來的人,對於男女之事當然是心照不宣,所以便不打算再過問下去了,轉而安慰鳳仙夫人去了。
「夫人,孩子大了翅膀自然就硬了,除非他是想自己留下來,否則我們也不可能關他在一個地方保護他一輩子啊!」
「是啊是啊,這次的事就這樣算了吧!若男他也是個受害者,我們先回去吧!說不定過幾天安童他自己就回來了。」
鳳仙知道這次就算她再恨陳若蘭,要對她煎皮拆骨估計安童也換不回來了,她也只能悻悻作罷。
「為什麼抓的不是你?」丟下這麼一句,她就率先離開了現場。
大夥們也回到了怡香坊,畢竟大家還要生活,所以雖然少了一個人大家都是憂心忡忡,但轉眼他們還是得笑嘻嘻地迎接客人。
自從安童失蹤后,起初大夥們還是滿懷希望能見到安童平安歸來,他的東西沒人敢動,收拾好全數交給鳳仙夫人,街頭到街尾都貼滿了尋人啟事。
可是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流逝,那怡香坊的人是走了一茬接著一茬,漸漸地大家也就失去了信心甚至連安童這個人也都忘記了。
在這次事件中,最受打擊的除了陳若蘭之外另外一個自然是鳳仙夫人,大夥們當然知道為何,說安童是撿,但當年鳳仙夫人說要回鄉下探親五個月後回來帶著說是撿來的安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私底下大夥們也常在背後指指點點,時間一久安童自然是略有耳聞,但鳳仙夫人不明說,他也不敢親自去清楚。
最後知道的那個是朱倩母女,陳若蘭剛剛得知是也覺得震驚,不過很快就釋懷,安童的身世究竟如何她根本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喜歡是他這個人,只要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他是誰又有什麼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