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暫時失敗
實際上已經不慢了。
他們無法沿著鐵軌去追尋，只能讓直升機沿路搜索，而他們則行駛在S211公路上，等直升機發現了停靠不動的火車頭，通知希弗他們，尋找過來卻已經遲了一步。至於貨運公司那邊，好吧，就不要奢求普利士人公司上班的辦事效率了。
「現在怎麼辦？」
吉布森有點遲疑地詢問。
他們其實在這之前是有時間的，在意識到目標可能從鐵路繞開波爾克市時，他們就重新查閱了地圖，找到了極有可能的線路。
即目標可能不會去波爾克市，而是會在鐵路中間直接靠高速公路進入哈維爾。
那麼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立即在進入哈維爾的高速路口設卡攔截，一一搜索所有車輛。
可問題來了。
哈維爾是國際都市，先不說匯聚的好幾條高速路有多少車輛需要仔細地排查，就是想要設卡，上面也很難輕易同意。
現在BVF搜捕那兩名恐怖分子，吉布森也逐漸從希弗口中了解到了，這事還只是壓在BVF內部，根本沒曾通報到總統那兒去。
一是事情就發生在今日凌晨。
二是本身這件事就只是件「小事」，要不是ATE抓捕失敗且死了那麼多人，總統一眾高官根本沒功夫去了解這麼點小事。
當然，行動失敗造成的影響，讓BVF更不想把事情通報上去，這簡直是在總統面前被打臉，會被嚴重質疑BVF局長斯特芬·賽斯貝爾的個人能力。
所以BVF哪來權利命令封鎖國際都市的高速路進出口？
而且吉布森還想到了，目標極度危險，一旦設卡攔截髮生火拚造成無辜傷亡，發生在哈維爾的事情會立刻登上全世界的新聞電視和報紙，縱然是局長都吃不下這樣的惡果。
自從二十年前普利士因為恐怖事件丟了大臉后，發憤組建反恐部隊和加大BVF的權利範圍，已然平靜了二十年，還暗中挫敗了兩年前的恐怖襲擊，民眾哪裡能忍受和平被打破。
總統和議員們都不會允許。
雖然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危害控制在哈維爾之外……
可惜這不是吉布森這樣的小人物能夠左右的，縱然算是BVF局內處於中高層位置的希弗，面對這樣的局面也無能為力。
行動失敗了。
吉布森內心非常明白這點，局長想把事態控制在今天太陽下山前結束，且範圍局限於城市之外，就是不想驚動總統會議室的高官們……而希弗辜負了這個期望。
看著希弗沒回答他的詢問，走到一邊拿出衛星電話撥打號碼，也不知對話了什麼，回來的希弗臉色鐵青。
「去哈維爾。」
「呃？現在？」
吉布森試探道。
「我們不能公開行動，知道嗎？至少不能把事態鬧得人盡皆知的程度。」
希弗深吸了口氣，緩和了下臉色：「局長寬限了時間，但我們必須控制住範圍，最好秘密抓捕兩名目標……我要你依據現有情報，讓你們情報技術司行動起來，儘快根據口述拿出目標畫像……同時聯合金融反恐監測司，找尋一切可能有用的線索，目標的國際信用卡賬戶，PLAY轉賬戶號，一切一切異常的資金流動信息都可能幫助我們發現痕迹。」
「根據之前的情報，目標應該只有那個泛亞人才對，後面的那個女人是從哪兒出現的？」
吉布森思索道：「是那個汽車旅館嗎？那個女人在汽車旅館等候泛亞人？既然和『Z』牽連，那麼可以考慮兩個目標與『暗礁』有關，甚至他們可能就是『暗礁』成員。」
「那就根據這個線索去查。」
希弗轉身向著旁邊的車輛走去。
吉布森走了幾步，停頓了下，回頭看向遠處依然還處於驚恐狀態的那被綁架的三人……真是奇怪啊，如果對方真的是和「Z」一樣的「暗礁」恐怖分子，就該直接殺了那三人才對，不留任何線索。為什麼還要放過那三人，費力綁著他們給自己遺留下不利的線索呢？
而且在那個獵人木屋內，他們還殺了那個變態獵人，救了地下室的小孩和女人。
回憶起之前在森林內的對視，吉布森還能感覺胯下一涼，不禁打了個冷顫。
那個女人是有點可怕……可心理並不病態，甚至存在極強的同理心，並非不擇手段的完全恐怖分子。其實這也不奇怪，恐怖分子中有不少的女人和兒童，這些女人和兒童雖然被洗腦，卻依然保持一定的「善良」心理，她們被洗腦，更像是為了實現一個「偉大公正」的目標，或是「和平」的生活。可不像媒體宣揚的那樣，就是單純的殺人狂和自爆狂。
人活著，不論任何人，還不是都想過得更好，哪個組織的存在，縱然是邪教，都不可能說是為了下地獄我們使勁努力吧？
這個目標至少在她們的心裡是美好的。
只是「暗礁」的成員，只要有時間，一向是儘可能的不會留下任何線索，無關同情，那個女人這樣「外行」的方式才顯得奇怪了。
吉布森一邊回憶那個女人的長相，一邊也在分析，做好「犯罪嫌疑人」的心理活動目標「畫像」。
一定的同理心，但面對敵人毫不手軟且不猶豫，具備極強的近身格鬥能力，體力也相當的強大……
在給那個女人做了心理描繪后。
另外那個泛亞人，真正的追捕目標……
吉布森神色變得既古怪，也有一絲連自己都沒察覺到了的恐懼。
無法用正常的犯罪描繪來形容，對那個泛亞人實在缺乏很多情報。可只依照現有的情報來看，目標1號體力超出正常人類的想象，擁有不可思議的槍法，還具備……某種不知該如何來解釋的能力。
想到那些萎靡不振的警犬們，還有那條似乎被嚇走了的棕熊。
吉布森想破腦袋了，都不明白自己等人追捕的目標1號到底是怎樣的對象。
對於未知，人類總是會恐懼，何況還是不符合常理的未知。
光是目標1號一個人，就把看似十拿九穩的搜捕、圍捕行動打破，就那麼一把小破槍，居然擊退了SWAT、特警、BVF外勤特工的追捕，誰敢信？就你媽離譜。
固然有著森林的複雜環境影響，這也仍舊神乎其技不敢置信。
「總之，先不要想那麼多。」
吉布森追上了希弗，在這裡直升機無法降落，還好距離哈維爾已經不遠了，他們可以直接過去。
接下來，也許才是真正的較量開始。
一場暗中追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