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蘇醒
大禹國二十年,冬。
今天京城最大的新聞,當今攝政王娶了姚丞相家的傻孫女為妻,十里紅妝,聽說王爺的聘禮就幾十紅箱子,但傳聞這個攝政王也得了絕症,不久也會死的。
今年的雪下了很多場,整個京城銀裝素裹的,攝政王府白天雖然娶了老婆,可是夜晚依然寧靜,可是安靜下卻還有一絲詭異。
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劃破了冰冷的夜空。
管家跑到書房前低頭稟報道:「王爺,不好了,王妃上吊自盡了。」
從書房透過的光在窗戶上形成了一個剪影,那剪影停頓了一下,低聲道:「知道了,買一口上好的棺材吧。」聲音里沒有任何情緒。
管家得了命令轉身離開,屋裡卻傳出冰冷的聲音:「連你也嫌棄本王是不是?」聲音裡帶著自嘲。
姚一琪睜開眼睛看著周圍漆黑一片,抬手摸了一下,發現四周都是牆壁,卻好像不像,用力的敲打一陣子發出咚咚的聲音。
自己怎麼好像躺在棺材里呢,今天本來在醫院值班,有些累了,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怎麼一睜開眼躺在棺材里了呢?
用力抬腿狠狠踢開,冰冷的空氣撲面而來,讓她渾身打顫,四處看了一眼。
手腕粗雕刻大紅蠟燭,連桌子上的茶杯都是用紅繩綁著的,她驚訝的張大嘴,這裡怎麼好像回到古代一樣,自己一定是在什麼拍戲現場,腦子裡瞬間充滿的很多陌生的記憶。
她叫姚一琪,丞相府嫡長女,母親在生第二孩子的時候難產而死,留下她,四歲那年發了一場高燒,從此變得腦子遲鈍,卻不是傻,很多事情她都記得的。
一個月前攝政王朗玉海找來媒婆說向丞相府提親,這樣好的親事,丞相自然高興同意,畢竟她可是丞相府的一個大笑話,實足的大傻子。
所以今天自己成親,其實自己根本沒有什麼感覺,自己根本也不認識什麼攝政王啊,可為什麼要自殺呢?其實在她之前的意識里只有能好好的吃上一頓飽飯就很高興了。
她從棺材里走出來,看著周圍,自己今天大婚了,可是這房間冷的嚇死人,突然很口渴,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壺,卻發現這壺裡一滴水也沒有。
可是這樣的口渴真的不正常,她感覺渾身都熱的難受。
身為一個醫學博士,自然知道身體這種變化是中了媚葯,可是這個屋子裡連個取暖的東西都沒有,不用想自己也是受冷落那個。
滴答,從鼻子里流出一滴血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解除媚葯一種是給自己找解藥,一種就是找男人解決了。
這麼大的王府上哪裡找男人,扯了扯衣服,燥熱難耐,她現在想喝水,大門打開,一股冷風吹過,讓她清醒很多。
撲在雪地上,抓起雪往肚子里死命的塞,身上的燥熱好了很多,可是吃了兩口,胃裡刺痛。
哇的一口全都吐出來了,現在倒好不僅渾身燥熱,胃裡翻江倒海,難道自己剛重生就要死在這裡了?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尖叫:「啊,詐屍了,鬼啊。」
她抬頭看到一個穿著紅色長裙,頭上戴著繁瑣的頭飾珠寶,披著白狐斗篷長臉的女子站在她面前,尖叫不斷。
這個女人好眼熟,腦子裡卻閃現她凶神惡煞,咬牙切齒的樣子:「去死,去死。」頭一下痛的不行,什麼都想不起來。
遠處傳來紛亂的腳步聲還有車輪的聲音,只聽到一道低聲的聲音:「王爺,王妃沒有死。」
車輪聲越來越近,她踉蹌站起來,視線模糊之間看到一個男子穿著大紅錦緞的衣服坐在輪椅上,臉如刀裁一般,面容白皙,高鼻闊目,眼神十分的深邃,高貴如天神一般,難道這個人就是自己的新郎嗎?
她虛弱的趴在地上看著他。
男子的雙眼十分的冰冷緊緊的盯著她,輪椅慢慢滑到她的面前道:「本王不嫌棄你傻,娶了你做王妃,你到嫌棄本王,還自盡了,怎麼這個時候不想死了嗎,怎麼能表現你的剛烈呢,來人,成全王妃的心,讓她去死吧。」
「是。」一個小廝拿起一個繩索朝著她的脖頸勒住。
空氣越來越稀薄,她心裡想著這穿越過來就要死了是不是,這老天爺耍自己是不是?
突然腦子突然出現自己死前的情景,就是剛才那女子勒死自己的,根本不是自盡而亡。自己不能死,不能白來這世上一遭,怎麼也要抓住害死自己的女人啊。
姚一琪伸手用盡所有力氣,抬手抓住要勒死自己士兵的手,按住穴位,只聽「王爺,你身染蠱蟲,才導致的雙腿無法行動,我能治你的腿。」她大喊著,既然自己是被害死的,自然不能讓害死的人,逍遙快活。
女子急忙道:「王爺,你別聽她的,本來就是一個傻子,怎麼會治好你的腿。」
攝政王冷聲命令:「放了她,本王倒要看看她怎麼治好我的腿。」這女子竟然能看出他身上有蠱蟲,
得了命令后,士兵才放開姚一琪,她大口大口的喘氣,趴在雪地上,突然肚子有些下墜一樣的疼痛。
有液體緩緩從身體里流出,心裡暗叫不妙,難道這時候來了月信?可是現在不是想著這個的時候啊,必須脫身啊。
王爺身邊的管家看著她傻愣愣的趴在雪地上,頭髮凌亂不堪,身上還有吐的污穢物,嘆了一口氣,想:王爺既然快死了,可是身份還在,怎麼還要娶個傻子啊?
一臉嫌棄的說道:「王爺,王妃在丞相府的時候就是一個傻子,怎麼會看腿,一定是她想為自己開脫的。」
「哎,傻子,你不說能治好王爺的腿啊,還是你抵賴不想死啊。」那女子在旁邊大呼小叫的,打斷了她的思考,自己這個命啊,怎麼這樣悲催啊。
她努力忽略肚子的痛走到朗玉海的面前,剛想靠近他說話,他捂著鼻子道:「等一下,去洗洗你身上的味道,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