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們是夫妻啊
清泉扭著頭將王爺背走,她窩在馬車裡,不一會聽到焦急的腳步聲:「王妃,你在裡面嗎?」
「我在。」明月走進來拿著衣服遞給她。
她換好衣服,下了馬車覺得脖頸疼的厲害,想著就是他咬的自己,還是先處理好傷口再說吧。
從懷裡掏出那朵天山雪蓮花開始製作克制蠱蟲的葯,本來是要在明天用的,可是這次沒有想到提前用了。
葯熬好了,她端著葯走到書房前,聽到屋子裡有怒吼的聲音,還有砸東西的聲音,門口多了許多侍衛:「王爺在裡面嗎?」
「王妃,王爺讓你不要進去。」清泉擋在外面,這次他很意外王爺竟然清醒的這樣快。
「沒事的,我進去看看。」她推開他的手進去。
「王妃,王爺現在可是極度危險人物啊。」這些年來你,他知道只要三天後,王爺就會恢復正常,可是身體會異常的虛弱。
她笑了笑:「沒事的,反正他也不是沒咬過我啊。」
清泉看到她的身影突然給她深鞠一躬,他家的王爺有救了。
推開門看到屋子裡一片狼藉,沒有燭光只能借著月光能看到裡面的情況,進來后她的每個毛孔都在告訴自己,快點走吧。
可是腳卻停下來:「王爺,你在嗎?」
「別過來,不然我吃了你。」他的聲音從內室傳了出來。
「吃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不過謝謝你聽了我的話,讓自己清醒。」她慢慢走進去,腳下也不知道踩到什麼了,刺的腳底疼。
屋子裡一下子靜了下來,她看到角落處黑漆漆的一團,像極了暗夜裡獨自療傷的野獸:「我把天山雪蓮熬了,你喝一下,它可是解毒聖品啊。」
走到他面前將葯放在他的面前,只聽到他有些彆扭的聲音:「不喝,你的葯苦的很,每次喝完嘴裡苦上一天。」
哈哈……
「這次我保證不苦。」她端著葯誘哄著。
他有些半信半疑的拿過葯,一口喝下,然後皺著眉頭:「苦,你又騙我是不是?」
「不苦啊。」她看到碗底還有一些葯喝了一口,這葯哪裡有苦味。
「苦,我說苦就是苦,不信你嘗嘗。」說完伸手將她抵在牆壁上,以前他坐在輪椅上不覺得他有多高,這次她才知道他其實很高,自己就算踮起腳也就到他的下巴處。
她這算被壁咚了嗎,有些緊張:「你胡說我又沒有黃連,又沒有放苦丁。」
「苦。」他低頭親上了她的唇。
時間一下子靜止了,腦子還在一片空白的時候,他的身體往下滑:「我好冷啊。」
她急忙扶著他坐到椅子上,在地上撿起棉被蓋在他的身上,可是好像還是不起作用,他還是冷的發抖:「沒有用的,後面有一處溫泉,你能扶著我去那裡嗎?」
「哦。」她用到吃奶的力氣扶著他走到後面的小門處。
推開門一股熱氣撲面而來,他一個翻身跌到了溫泉里,可是頭卻沒有探出來,她有些害怕他是不是溺水了。
「王爺,你怎麼樣了?」她小心的問道。
可是溫泉池子里卻沒有任何人回答自己,嚇得她連忙走到溫泉池裡,剛才他那樣虛弱會不會溺水啊。
「王爺,郎玉海。」她大聲喊著,聲音有著自己不察覺的顫抖。
嘩啦啦……
朗玉海從她身後冒出來,聲音依然疲憊,卻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她鬆了一口氣:「做什麼嚇人啊,以為被淹死了呢。」
他虛弱的靠在她的肩膀:「我倒是希望自己被淹死,可是父皇不讓。」
她知道他話語里的無助,兩個人泡在溫泉里很長時間,就到姚一琪睡著了,脖子上纏著的紗布被水浸濕了,飄散在水上,她靠在他的肩膀上,頭髮如海藻一般漂亮,如果她不打那麼響的呼嚕,估計這一切都是美好的。
她真的是太累了,加上這溫泉的水真的很舒服,朗玉海起身將她抱起來,推開一扇門裡面是乾淨的被褥,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下來。
用棉布擦拭她的頭髮,又拿出了一套衣服想給她換上,可是能是動作太大了,她有些生氣嘴裡嘟囔著:「朗玉海你這個混蛋,你竟然咬我,好疼。」她鼻音有些重。
他嚇得縮回了自己的手,看著她雙目緊閉,是在說夢話,這女人睡覺都在罵自己。
沒有好氣的換好她的衣服,低頭看著她小腹,她這麼瘦弱可是為什麼小肚子還鼓鼓的。
拿了金瘡葯給她的脖子上了葯,這才躺在她的身邊,儘管外面很亂,可是他現在心是平靜的。
以前自己毒發都要兩三天,這幾天他永遠不知道做了什麼,因為他控制不住自己,可是這次只不過幾個時辰,其實她的膽子很小,可是卻敢靠近他。
突然心裡有一種感覺,如果這個女人永遠的待在自己的身邊多好。
「如果我不是攝政王了,你願意和我歸隱山林嗎?」他緊緊的抱著她。
自己也疲憊了,乾脆閉上眼睛也跟著睡著了,冬刃因為不放心王妃走了過來:「清泉大哥,王爺怎麼樣了?」
他笑了笑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睡了,兩個人都睡了。」
「什麼,王爺這樣快就恢復了嗎?」她也十分高興,沒有想到自己家王爺的身體恢復的這樣快。
這一覺睡的好舒服了,她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頭頂上的紫色的床幔,不對啊,這裡不是自己的房間啊,自己床的床幔可是杏黃色的而且還綉著喇叭花呢。
「明月啊,我的床幔什麼時候換的這樣土氣啊,我不喜歡。」她皺著眉頭,腦子裡想起了昨天自己清醒最後的情景是在溫泉里。
「這床幔可是金丘國上等的雪紗做的,你竟然嫌棄它土氣。」耳邊想起了朗玉海的聲音。
啊……
她一下子坐起來瞪著他:「你,你,我,我。」
「什麼你,我的,舌頭讓貓叼去了啊。」他好笑的看著她睡眼惺忪的樣子,頭髮好像被炸了的雞窩一樣。
她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倒吸一口氣:「昨晚誰給我換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