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不是爺爺
現在的城裡人,眼裡就只有錢,大多沒見過什麼世面,更別說是處理這種事情了。
夏至剛一開口,那可兒就「啊」的一聲尖叫,直接抱著腦袋蹲了下去!
要不是這是在算命一條街,別人非以為是我欺負了人家姑娘不可!
「那什麼,要是你害怕的話就先回去吧,有我陪著夏至就行了。」
「不行的小哥哥,可兒也跟我一樣,我們倆遇到的,好像是同一個……」
說到這裡,夏至就說不下去了,好像是在思考該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遇到的東西。
「沒事,你就直接說是鬼就行了,本來我就是幹這一行的。」
「不,也不能說就是鬼!因為那東西,那東西曾經被肯狄用鐵鍬打傷過!」
「什麼鬼?還被鐵鍬給打傷了?」
「是的,就昨晚,昨晚那東西進來后,肯狄先是用的道符,但後來沒用。反倒是肯狄為了自保,在跟那東西搏鬥的時候,用鐵鍬把那東西給打傷了。」
這就稀奇了。
能被物理攻擊打傷,就說明那不是陰物,但如果不是陰物,怎麼肯狄的脖子上,卻有那麼一個手印?
事情越來越離奇,但我,卻是越來越好奇。
「你慢慢說,仔細想,把事情從頭到尾詳細說一遍,不要漏過任何細節。」
在安撫好可兒,讓可兒也出去曬太陽后,夏至這才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跟我說了一遍。
照夏至的話說,半個月前的郊遊,並不是學校組織的,而是可兒的朋友,一個叫穆迪的當地富家子弟,由於垂涎於夏至的美貌,特別邀請她們去的。
夏至一直以來都是以學業為重,她的父母很放心的把她留在了這裡外出務工,導致夏至很久都沒出去玩過了,再加上可兒的軟磨硬泡,夏至也就答應了下來。
那天他們直接驅車到了西郊的湖邊,穆迪說中午想吃烤魚,就從車後備箱里拿出了一根特殊的釣魚竿開始釣魚。
穆迪還吹噓說自己垂釣的技術如何如何了得,只要是他看中的地方,下桿后十分鐘內必有魚兒咬鉤之類之類的。
還真果不其然,過去不過幾分鐘,浮萍就開始劇烈的上下晃動了起來,之後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穆迪就掉上來好幾條大魚!
吃過烤魚后,穆迪和幾個富家子弟就開始吹牛,一直到天黑都沒發生什麼異常的事情,要到夏至的聯繫方式后,穆迪也很紳士的把夏至和可兒都送回了家。
這事兒從表面上看,並沒有任何不同尋常之處,但從當晚開始,夏至就開始做起了噩夢。
在夢裡,她總能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說自己冷,還讓夏至把眼睛還給他,好讓他能逃出去之類之類的,而且一連幾個晚上,都是那同一個夢。
夏至以為是自己學習壓力過大所致,也就沒太在意,只是找心理醫生開了些安眠的葯就算是了了事。
吃過葯后,夏至倒的確安穩的睡了幾個晚上,但葯一吃完,那個噩夢就又來了,而且還變得更為的真實了!
說到這裡時,夏至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握著水杯的手,也在不住的顫抖。
見狀,我索性把夏至也拉到了店子外邊兒,又搬了兩把椅子和她面對面的坐了下來。
興許是看到了陽光心裡有了底,夏至那顫抖的雙手,才逐漸穩當了下來。
「在停了葯后的第一晚,那個聲音就再次出現在了我的夢裡,而且我睜開眼的時候,看到我的床邊坐著一個黑影!那黑影說如果我不把他的眼睛還給他,他就一直這樣守著我!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的意識很清晰,但就是動不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夏至的手又開始顫抖了起來,仰頭就開始灌起了水,直到杯子里的水喝乾了,仍是像條快要渴死的魚一樣,使勁的搖晃著杯子,想要把杯子上沾著的水全部抖進自己的嘴裡。
為了儘快把事情弄清楚,也為了讓她不那麼害怕,我從兜里取出了一枚壓棺錢遞到了她的面前。
「這是壓……壓驚錢,能壓驚,也能辟邪,你帶在身上,那些髒東西就不敢靠近你了。」
如果她所面臨的是陰物的話,這壓棺錢倒的確能起到一定作用。
畢竟連棺都能壓,那些遊魂更是不在話下。而且只要她底氣足,陽火就會旺,髒東西就更不敢靠近了。
但問題是,她剛才說那東西,肯狄竟然能用鐵鍬給拍了!這我就有些沒把握壓棺錢頂不頂用了。
所幸的是這丫頭不明就裡,從我手裡接過那壓棺錢后,神情明顯鎮定了很多。
緊緊的把壓棺錢攥在胸前,夏至眼中的恐懼,明顯減輕了不少,「之後一夜,我就一直那樣望著那個黑影,那黑影,就一直重複著讓我把他的眼睛還給他之類之類的,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夏至拖著疲憊的身軀繼續去學校上課,不想,卻看到可兒也跟她一樣疲憊,眼神中有著一樣的驚恐。
這一問才知道,做噩夢的不止夏至,可兒也是一樣,而且可兒的遭遇更恐怖,一覺醒來,床前竟然真的多了一把客廳里的椅子!
為了擺脫那可怕的噩夢,兩個人又去找了心理醫生開了葯,但這次,那葯卻並沒有起效果,一入睡,那黑影就如約而至的坐早了兩個人的床前。
湊巧可兒的父母也在這個時候被公司調到了外地,所以可兒就搬了過去跟夏至住到了一起。
兩個人也去找過穆迪,但穆迪就好像消失了一樣,一連幾天電話也不接,去家裡找人也沒人在家。
兩個小姑娘實在害怕,就跑到了算命一條街來尋求幫助。
一開始,倒的確有些作用,兩個人總算是睡了兩天安穩覺,但沒過幾天,那黑影就再次出現,而且開始變本加厲的砸起了夏至房間里的東西!
雖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夏至房間里的東西沒有被動過,但兩個人的夢一樣,這對兩個小姑娘來說,本身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之後她們就遇到了一個老者,也是那老者告訴了她來算命一條街找我,梅公印的結法,也是那老者告訴她的。
聽到這裡,我順便問了一句,「那老者有什麼特徵沒有?」
「嗯……要說特徵的話我說不好,跟其他老人也沒什麼區別……」
一邊說著,夏至一邊微微抬起了腦袋使勁回想著,「哦,對了,那老人叫我結那什麼梅公印的時候,我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一塊很大的疤,好像是燒傷后留下的。」
燒傷后留下的疤?爺爺的手從來沒燒傷過!還認識爺爺結的梅公印,是王健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