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漏網(14)
「這老禿驢挺猛啊,差點就要了爺爺這條狗命了!!」封弈嘴裡嘔了一口鮮血對著身側吐了出去,還算吊了口氣,強忍著內傷,吶吶罵道。
劉伯運起全身內力折彎了自己的魚竿,慧能見狀,鬆開左手,任魚竿落地,立即抬指掛住他的金念珠,右手則是鬆開兩個手指,直接變指為掌,運起內力,猛的一掌『慈悲掌』的掌法打在了劉伯後背。
好在劉伯落地之後稍有防備,落地瞬間便向右側傾斜了一下,可還是晚了一點,沒能完全避開慧能的掌力,劉伯左肩挨了半掌,為避免這慧能上腳繼續攻他背後,劉伯直接一個側翻滾了出去,隨即起身站定。
劉伯揉了揉肉左肩,挨了慧能半個掌力,還是火辣辣的生疼,暗道:好傢夥,這老禿驢內力不差,希望沒傷了骨頭!
慧能得勢,念珠一揮,又掛在了脖子上,隨即右手在左肩幾處要穴點了點,封住穴位,免得失血過多,如此做完之後,慧能對著『蒼岸酒家』掌柜的向後揮了揮手,隨即奔將過去,穿過那群帶刀衙役往前院去了。
掌柜的會意,對著身後一眾衙役做了個向前一揮的手勢,這群衙役便拔刀沖了上去圍殺劉伯、封弈二人。
此時小雨已經從湖面躍了上了戲台,以輕功渡湖,內力消耗了不少,他急忙喘了幾口大氣,調勻內息,他眼看著慧能穿過那群衙役逃了,可還沒來得及追上去,便看見那群帶刀的衙役各個拔刀分頭沖向了劉伯和師父封弈。
封弈重傷,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如何能抵擋這些撲將過來的衙役,他強忍著胸口掌傷和臉上的划傷之痛,抬起右手準備摸幾個棋子兒殊死一搏。
「臭小子,救你師父!」劉伯對著小雨喊道。
劉伯左肩受傷還不算嚴重,幾招便奪了衝過來的一個衙役手裡長刀,打殺得圍上去的衙役連連退開。
小雨聞言,提劍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幾招『天元四子劍』的劍招便將沖在前面的幾個衙役殺得一乾二淨,外圍的幾個衙役見來人武功高強,不敢再衝上去,萌生了退意,掌柜的也嚇得轉身往前院去了。
封弈這才又將手裡的棋子放回了另一個袖口內囊,提起的一口氣緩緩吐了出去。
「師父!您的傷勢如何?」小雨蹲下身看著師父臉上鮮血流了一脖頸,衣服都打濕了一大塊,擔憂問道。
「目前還死不了!」封弈緩緩拉開胸口衣服,一個鮮紅的五指掌印,提氣沉聲緩慢對著小雨道:「臭小子,給我封住這周圍幾處大穴。」
小雨見狀,運起真氣,抬手封住封弈胸口掌印周圍的穴道,隨即擔心師父臉上也失血過多,抬手又封住了他脖子處的穴位,立即用手裡劍劃開自己衣服撕了一大截,要將師父的腦袋包了一圈,為他止血。
劉伯已經突圍到了他們身側,為小雨給封弈包紮這一會兒充當守衛。
此時那群衙役死傷大半,早已無人敢上前送命,都退得遠遠地,只將這戲檯子圍住。
小雨替封弈包紮完,已經花了近半刻鐘時間,慧能早已逃遠了。
小雨也沒想過追上去了,師父和劉伯受傷嚴重,他追上去之後,恐師父劉伯二人會被這群衙役擒住,只得作罷;隨後小雨一手持劍,一手將師父封弈扶起,和劉伯一道往酒樓前院走。
劉伯左手將自己折彎的魚竿撿起,這一次圍殺慧能他並未綁魚線,畢竟是和封弈合作應敵,綁了魚線容易傷到自己人;劉伯右手持刀走在小雨二人前面,但凡有一個衙役敢上來,便是快刀殺了。
他們緩緩往酒樓大門口走,圍在周圍的衙役死了不少,直到最後,再也無人敢上前去送死。
小雨三人出了酒樓之後,直接往左側馬廄里走,劉伯和封弈的馬就栓在裡面。
劉伯和封弈均受了傷,此時不能騎馬,好在『蒼岸酒家』也是官家的大酒樓,馬廄外側備了不少馬車,劉伯去牽了一匹馬出來,把馬車掛上,便合力將封弈搬了上去,劉伯也跳了上去和封弈在馬車裡面休息。
小雨則是一手提劍,一手牽馬,冷目瞪著圍在周圍的衙役,但凡有人敢上來,便是送死!
小雨左手牽著拉著馬車的馬,右手就這般提著血淋淋的劍緩緩走出了這酒樓馬廄,到了大街上,小雨立即翻身上馬,駕著馬車離開。
掌柜的眼見這劍客厲害,也不敢阻攔,任他上了馬車駕車離開,隨即對著眾衙役喊道:「都撤回來,任他們去吧!」
一眾衙役撤回來之後,掌柜的對著身側領頭的衙役小聲道:「悄悄派人跟著,看他們在哪裡落腳,我這就去郡守府看看情況,府上可能出事了。」
那衙役點了點頭,轉身招呼幾個衙役,分別指揮著說道:「你們四個從南側抄近道悄悄跟出去,跟出去之後,你們兩人悄悄跟著馬車,至於你們兩個,去尋個酒樓征兩匹好馬,速速往南城門走,通知守衛,立即封城,等候指令!」
「是!」幾個衙役齊聲回了之後,便各自按令行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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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慧能出了酒樓,便直接去馬廄牽了一匹好馬,直奔城郊南嶺郡的邊軍軍營。
慧能篤定:只要進了軍營,獨孤詣幾人的武功再高又如何?邊軍無數,能奈我何?!
兩刻鐘之後,慧能騎馬到了邊軍軍營對面的小山坡上,遠遠瞥見軍營裡面的士兵都圍在了校場,校場中間似乎站了一個人,可能是自己兒子杜文知,可看身形又不像,矮了一截...以防萬一,他先下了馬,悄悄的施展輕功往軍營邊界走近了幾十丈,尋了一個大樹,縱身上樹,仔細查看軍營的情況。
慧能凝神細看:只見軍營校場中間站的果然不是自己兒子杜文知,而是一身素布衣服的獨孤詣,獨孤詣一手提著自己兒子杜文知的腦袋,腳下踩著最是忠於兒子的將軍屍首,另一隻手高高舉著他的『御龍令』,營中各個副將和士兵們瞧見郡守和大將軍身死,紛紛對著獨孤詣跪了下去。
慧能心中一凜,深深嘆了口氣,看來自己和兒子在這珞珈山的大勢已去,只能另尋出路了!
他翻身下了樹梢,斜靠靠著大樹坐了下去,撕了自己的袈裟一條布,自己咬著一端緩緩將受傷的肩膀綁住,捆好;隨後他咬牙切齒的緩緩閉上了眼睛,安靜的坐了一會兒之後,心中打算好逃往中原避難;隨即乾淨利落的奔到栓馬處,翻身上馬,直奔城中而去。
他打算趁著獨孤詣還沒率軍控制觀海城之前,他得帶走孫子杜峻,為自己留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