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沉淪與掙扎
「我去洗澡了啊，你四處看看，到底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換洗的衣服都不拿，林潔就這樣進了洗浴間。而我什麼也沒做，只是坐在床上，等著她叫喊出來。
反正所有的一切，在第二天上午六點的時候，就會全部「刷新」回原來的樣子，除了我的記憶以外，一切都是和從前沒來時一樣。
做什麼都是徒勞的。
此刻，我的心中充滿了悲觀，還有……放棄治療。
昨夜我那古板不驚的心裡，泛起一陣陣的漣漪，甚至興起了一些「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也很不錯」的念頭，然而，這個想法，破滅得是那樣的徹底。
今天，不對，應該說現在，林潔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雖然我知道她對我很有好感，但是一次又一次突破后又遺忘，實在是讓我很難接受這樣的現實。
我寧願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蛇啊！」
淋浴間里不出意外的傳來林潔的尖叫聲。
我慢慢的拿起那件換洗的襯衣，懶洋洋的打開果然沒有鎖上的門，直接走過去，在林潔驚愕的眼神中，將浴巾披到她身上。
她那完美如女神一般的身體在我眼中一覽無餘，我卻是面無表情，當做沒看見，至於林潔會不會生氣，我已經懶得去思考。
就算得罪死了又如何？反正明天早上六點一到，一切就會重新刷回來，所有的痕迹，都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要我想看，我每天都能看，不需要任何責任。
我和林潔將會在這個不知道叫什麼的空間里，一直待到忍不住自殺！當然，自殺的只有我一人而已，因為她每天都會失去之前這一天的所有記憶。
而我的記憶，每一天都會留下來。
所以說，有時候無知其實是一種幸福。
澡洗完了，林潔小臉紅撲撲的，她低著頭問道：「你都看到了？」
「是的，我會對你負責的，將來娶你，絕不食言。」
我不負責任的說道，事實上，就算我想負責，也沒有辦法。管它呢，就這樣吧，做什麼都無所謂！把林潔哄住就行了。我只想安安靜靜的過完這一天，僅此而已。
「你……也不用這麼認真吧，看了也就看了，又不少塊肉。」
林潔強作鎮定的說道，臉已經紅到了耳根。
「反正沒什麼事情做，我們躺床上說話吧？」
我開口建議道。
林潔點點頭，這裡確實沒有什麼事情可做的，而且也只有一張床而已。
……
夜已經深了，林潔的臉上還帶著淚痕，不過已經沉沉睡去。剛才，在這張大床上，我奪走了她的貞潔，一切都是發生得那麼自然。
從剛剛開始的說話，到手牽手，到情不自禁的親吻到偷吃禁果，一切都水到渠成。我們瘋狂發泄著內心的恐懼和憂慮，沉淪於慾望的旋渦無法自拔。
我走到陽台上，看著月光下的花海，是那樣的美麗和妖艷，好似仙境才會有的景色，卻感覺自己似乎遺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罷了，不去管它了。
林潔那美輪美奐的身子，我還沒玩夠呢，哈哈！這個空間隨時都有可能消失不見，反正都已經這樣了，為何不快樂的放縱呢？
很快，房間里又傳來我兩愉悅又興奮的聲音。
……
「狗子，你流血了啊，我來幫你止血吧。」
林潔將紙巾按住我的額頭，我卻毫不避諱的握住她的手。林潔輕微掙扎了一下，最後沒有掙脫，就任由著我牽著了。
來到老地方，我坐在床上，林潔又去洗澡了。呵呵，等會，我就可以享用她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蛇啊！」
洗浴間里再次傳來熟悉的叫聲。
我直接走了進去，這次手裡沒有拿給林潔穿的襯衣。
「有蛇啊！在那邊！」
林潔指著洗浴間的一角說道。我看也不看，因為根本不會有。
「沒事，有我在呢。？」
我輕柔的說道，其他什麼都不重要，和林潔親熱是第一要務。
我抱住白皙如玉的林潔，在她耳邊說著情話，說我喜歡她很久了，說她是世上最美的女孩。
很快，我們便在浴室里融為一體，不僅是我很激動，就是林潔也是在熱烈的回應著我。
……
「狗子，你流血了啊，我來幫你止血吧。」
林潔將紙巾按住我的額頭，我自己按住紙巾，直接往前面走。
「狗子，你怎麼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那個不重要，快點走吧，我都等不及了。」
我赤紅著眼睛說道，貪婪的看了林潔妙曼的身子一眼。
來到熟悉的房間，我兩情不自禁的就抱在一起，徹底失控，誰都沒有多說一句廢話，就直接在床上如膠似漆的糾纏。
……
腳步好像變得很沉重，我的聲音都變得沙啞，林潔對我大聲說的話，都變得有些模糊。現在我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快點去那個房間，釋放我的慾望！
拖著蹣跚的腳步，我們來到別墅門前，剛要進去，一條三米長都不止的王錦蛇，昂著頭從我腳邊劃過，帶著難以言喻的惡臭！
等等，我到底是在做什麼？
那股惡臭瞬間讓我清醒了過來。
什麼林潔誘人的身體啊，什麼腦子裡難以抑制的慾望啊，什麼巫山雲雨的快活啊，一切的一切，那些之前迫切需要的東西全都消失不見了！
我直接丟下背上的書包，朝著王錦蛇離去的方向狂奔而去，背後是林潔聲嘶力竭的哭喊，我卻頭也沒有回一下！她亦是沒有追來。
王錦蛇的蹤跡很好找，因為那股惡臭，是如影隨形的，更何況，它穿過花田的某個地方，那裡的鮮花就會瞬間凋謝。
也不知道是奔跑了多久，正當我打算放棄的時候，我看到了王錦蛇，正好盤在一塊墓碑上，而這塊墓碑周圍十幾米的圓環里，一棵草，一朵花都沒有。
光禿禿的，全是黑色的泥土。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墓碑，這條蛇竟然從墓碑上游下來，昂起蛇頭到我腰間的位置，「站」在墓碑旁邊，似乎把觀察墓志銘的位置讓給了我！
這條蛇，對我來說應該是沒有惡意的。
不知道為何，我內心裡湧起一種奇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