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倒是她多想了
沐惜月是被景墨背回去的,老天爺好像是故意的一般,他們剛剛到家,外面的小雨就變成了傾盆大雨,只差那麼幾分鐘,他們可能就要成為落湯雞了。
沐惜月的肚子還是疼痛不止,老景頭在門口不斷的張望,家中已經燃起了油燈,成為黑夜裡唯一的一點亮光。
「怎得現在才回來?」見兩人回來,老景頭鬆了一口氣,看著景墨將沐惜月放下,「這是身子不舒服嗎?那就趕緊歇著,我去將飯熱熱,一會兒就好。」
還不等兩人開口讓他別忙碌,老景頭就已經撐傘退了出去。
沐惜月和景墨對視了一眼,後者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便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熱水,遞給沐惜月:「怎麼樣?現在好點了嗎?」
結婚那杯不算燙手的茶水,沐惜月整個人都彷彿縮在了一起:「冷……」
可能是因為淋了雨的緣故,她只覺得自己身體不住的發冷,一點熱氣都沒有。
「冷?」景墨皺眉,看了看很是空曠的四周,家中禦寒的衣物根本沒有沐惜月適合穿的,眼下他還不知道怎麼辦。
直到目光瞅到床上的被子,才猛然有了主意。
沐惜月眼看著景墨走到床邊,去抱那一床棉絮已經開始發黑得被子,目光突然被他身後衣服上的一抹紅色吸引,心下咯噔一聲,感覺不對。
不會吧?好巧不巧是這樣的情況下?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低頭去看自己的兩腿處,果然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一片暗紅!
她,來葵水了!
而且剛來就給景墨染到了身上,怎麼會發生這樣尷尬的事情?
一時間,她羞憤的都想鑽到地縫裡去。
這下子她才反應過來,她哪裡是肚子疼,分明就是小腹絞痛,也就是痛經罷了!
「為何你的臉色突然這麼難看?身體不適的厲害嗎?」毫不知情的景墨抱著被子走了過來,將被子蓋在沐惜月的身上,瞧見她一臉憋屈的樣子,更加的擔心。
沐惜月搖了搖頭,艱難扯出一個笑容,皮笑肉不笑的,心中只想著怎樣趕緊銷毀那些東西,靈機一動道:「景墨,你的衣服髒了,不妨脫下來讓我幫你洗了吧?正好我也要洗衣服。」
景墨納悶的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服,深藍色粗布製成的上衣,是他今日早晨剛剛換過的,他的衣服一般都穿兩日,除非是特別的臟,但是今日什麼都沒有做,衣服也並不臟啊?
「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事,你身子不適,還是不要操心我了,好好養好身體!」景墨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她,重新又往她的杯子里添了些水,隨即就要出去給老景頭幫忙。
「別!等一下!」沐惜月說什麼也不讓景墨出去,十分緊張的開口叫住他。
見景墨扭頭看著自己的神色還是疑惑,反應過來她這樣子實在是不正常。
乾咳了兩聲,撇開眼色:「那個……你的衣服後面有點臟,你看不到,但是我可以看的到,你還是換下來吧,我幫你洗了。」
面上在強裝鎮定,實際上她的手心已經冒出了點點細汗,甚至冒出了想要衝上前將景墨衣服扒下來的想法,可是被她忍住了。
衣服後面?景墨越發的納悶和不解,當即就要伸手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查看。
「別!不要看!不要看!」沐惜月一把上前拉住了他要脫衣服的手,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行為十分的怪異。
但是同樣的,因為用力過猛的原因,她的小腹痛得更加的厲害,下意識的就蹲著捂住自己的小腹,那樣可以緩解一點。
景墨見到此景,瞳孔猛然緊縮,將她重新扶起來坐到椅子上,替她撥開額前的碎發,眼底滿滿的都是心疼:「我這就去給你請郎中!」
說罷,起身就要離開,被沐惜月一把拉住,女子揚起巴掌大的臉,搖了搖頭:「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等一會兒就好了。」
見她不肯撒手,景墨很是無奈,但也只好妥協,替她重新將被子裹好,揉了揉她的臉蛋:「好,我不去,我出去看看爹。」
景墨走到門口,突然想起沐惜月說自己的衣服髒了,既然她不舒服,髒了他自己洗也是可以的,伸手就去解開自己的帶子,將衣服脫了下來。
「哎,別……」沐惜月一抬頭,就看見他已經將衣服脫了,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景墨將衣服脫下,去查看後面哪裡髒了,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小坨紅色,當下眉頭就皺了起來,一言不發,他還未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只當是自己不小心在哪裡染上的。
「這是……」他扭頭想要去詢問身後的女子,轉過頭才發現,她已經將自己埋進了臂彎里。
老景頭的聲音正好從外面傳來:「吃飯啦!」緊接著他人也走了進來。
一進門,就注意到了房內不同尋常的氣氛,剛剛想要開口去詢問景墨,幾乎是同一瞬間,他看到了景墨手中的衣服,還有那一抹刺眼的紅色。
望了望低著頭的沐惜月,又看了看不知所措,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景墨,老景頭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聯想起今日種種的一切,沐惜月身子不爽,肚子疼,怕冷……
這不就是……
「哈哈哈!」老景頭突然笑了起來,這笑聲嚇了兩人一跳。
沐惜月抬起頭,看著異常開心的老景頭,下一秒,就被他的話搞的羞紅了臉。
「景墨啊!你跟沐丫頭可要加快速度了!早日給我生個大胖孫子,不然我這一把老骨頭,沒個人陪在身邊,實在是寂寞的很,爹就等著你們倆的好消息了!」
這是……催著他們趕緊生孩子的意思啊。
有他這麼一說,景墨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衣服上的東西是什麼,帶著考卷的目光看向沐惜月,後者臉上的兩朵紅暈,已經說明了所有的問題!
景墨也是沒有想到這樣的結果,一時間連話都說不清了,組織了半天的語言,才喜出望外的看著沐惜月問道:「這,可是真的?」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我來葵水了……」沐惜月紅了一張臉,景墨和老景頭的反應,實在是讓她意外。
古人都說女人的葵水是污穢之物,原本她還以為景墨會嫌棄她,現在看來,倒是她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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