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節 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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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佩叮噹,寶光耀眼,小宮女蹲著身整理著華麗的七寶絲織披帛,正紅色宮裝一如既往端肅而奪目。皇后注視著菱花鏡內的自己,一雙鳳眼,威嚴中仍帶有風情,暗自點頭,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鶯兒手持菱花鏡自皇後身後轉出,抿唇笑道:「皇後娘娘仍是風華絕代呀,不愧六宮之首。」
皇后淡笑著擺了擺手掌,緩緩轉頭,環顧著自己的宮室。因為太監宮人常常洒掃整理的緣故,宮室可謂一塵不染,花瓶中永遠插的是時令鮮花,香爐中也沒有一日缺少甜美的香味。但皇后總覺得,這宮室內始終瀰漫著另外一種氣息:冷清。
皇后沉吟著,轉向鶯兒:「今兒是皇上問策之日吧?皇兒可曾按時入宮了?」
鶯兒將鏡子遞給一旁的小宮女,笑道:「皇後娘娘放心,一早柳丞相便託人捎過話,他與太子太傅二人,早已替太子爺籌謀了好幾條國策,今兒是太子爺大展才幹的時候,娘娘等著為太子爺慶功吧!」
皇后搖搖頭,嘆息:「罷了,不知為何,哀家這心裡老是不踏實……」
小宮女扶著皇后自梳妝凳上站起,前頭自有宮人一重重移開了厚厚的帷幕,皇后思忖著,緩緩道:「許是在這屋子裡悶得久了,心裡不舒服,瞧今兒天氣不錯,鶯兒你帶幾個懂事的先去打掃打掃御花園那頭的暖閣,陪哀家去散散心。」
鶯兒巧笑倩兮,福了一福,領命去了。
香風陣陣,環佩叮噹,皇后率著大隊的妃嬪宮人,緩緩向御花園行進。這才行至中途,遠遠地望見了一池盈盈碧水和水邊那棟暖閣,便見鶯兒將裙子微提,露出下頭一雙綴著繡球的鞋子,飛也似地向這邊奔了過來,皇后頗是詫異,微沉了面孔,待得鶯兒奔至面前,立刻開聲道:「鶯兒,這般行為,失禮至極!」
鶯兒卻不解釋,只是微微屈膝,低聲道:「太後娘娘用著那閣子呢!」皇后哦了一聲,身子不期然震了震,迅疾低聲道:「那……」一句「擺駕回宮」還沒說出口,就聽遠遠的一聲招呼,老太監福子慈眉善目地出現在水邊暖閣旁,向這邊拜了拜:「太後娘娘正惦記呢,可巧皇後娘娘便來了,真乃稀客,還請閣內一敘!」
皇后聞聲,緊了緊袖子,調整出一個笑容:「既是老祖宗今兒雅興甚濃,哀家一個做兒媳婦的焉有不奉陪之理。」
說著使了個眼風,鶯兒會意,轉身靜悄悄地去了。
養心殿前,平康一臉嬌嗔,對著阻攔自己進入殿內的侍衛大發雷霆:「你等快快讓開,本郡主可有國策要敬獻給皇上!阻攔了皇上的要事,你等擔當得起嗎?!」
殿內,皇帝嘿然:「這個平康,真是一天天越發的上來了!」
殿外侍衛們不發一言,只是阻攔。平康瞪眼跺腳,就是不肯離去。少頃,殿內出來一個管事太監,揮手道:「罷了,皇上命郡主進殿!」
平康大喜,揮舞著袖子就大踏步沖了進去。她一邊行禮,一邊眼睛一溜,發現烈王正端端正正垂首而立。
皇帝命平康平身,蹙眉道:「平康,今日是朕問策的大日子,你一個女孩兒家,懂得這些軍國大事么?」
平康輕笑,圓臉上滿是傲氣:「皇上,平康雖不才,也是正經讀過兵書,學過戰策的!以平康看來,呼韓葉國與我天都國邊境之爭早該有一個長治久安的方法!」
其他人還未說話,太子率先笑了一聲,唇邊又泛起了邪魅的笑意:「平康妹妹甚是有趣!難道這屋裡的,還有不曾學過兵法戰策的么?倒要你一個小女子來此耳提面命起來!」
平康眼珠轉動,且不答話,只是斂裙站去了一邊,看了看烈王,笑吟吟道:「不知兩位皇兄及丞相、太傅都有何良策?平康雖有一計,卻不敢貿然獻醜,皇上及各位長輩見諒喲!」
見她說得如此婉轉,殿內眾人一時也不好發作。皇帝重重哼了一聲:「也罷!平康兒你可聽好了,若是今日你說不出任何有用的良策,朕雖體恤你,也難逃祖制懲罰!」
平康點點頭,低頭在一側站了,只是悄悄抬眼打量烈王,全不把皇帝的話當真。
太子輕笑:「那麼,還是兒臣先來吧!而今之計,我天都國與呼韓葉之間無非開戰或求和兩條路。但北地嚴寒,一入冬季,便是絕境。似我等天都軍士國民,難以承受那邊的嚴寒溫度,若戰地開闢於北方,則我天都必陷絕境矣!
但,若是將戰地選擇於我天都境內,我天都處處水土豐茂,民眾富庶,一入戰火,損失恐難以估量,該如何自處,實為難題!」
皇帝捋須不語,顯然甚為贊同。
太子說得興起,在殿內來回踱步:「幾番思量,兒臣以為,將戰地選擇於草原為最佳!兒臣曾入草原部族收購駿馬,以千金搭橋,換取撲熱大汗的信任,並有與兒臣聯姻的動議。想來我等出兵,撲熱必能鼎力相助,且草原地廣人稀,我天都軍營駐紮其上,又與草原地主十分相契,故兒臣認為,借道草原是乃上上之策!」
太子說著,看了看烈王與平康,志得意滿:「若有需要,草原部族必能響應我天都號召,為我天都出兵夾擊呼韓葉!」
皇帝微微皺眉,探詢道:「你曾去草原部族購馬?此事怎的……罷了,回頭朕再與你計較。其他諸位愛卿可有良策?」
烈王慢慢抬起頭來,如刀入鬢的雙眉微微飛揚,似有嘲笑之意:「王兄說得有理,只是,你如何知曉,對方一定會按皇兄所言行事呢?選擇戰場,呵呵……若是呼韓葉忽然出一支奇兵,出現在我皇城之中,那皇城自是成了戰場!另外,草原部族果真那般可靠嗎?以小王看來,草原部族與我天都之間是否盟友,猶未可知!」
太子臉色一沉,拂袖道:「皇弟似乎不信本太子爺的手段!」
烈王聲音很響的「竊笑」了一下,並不多言。
柳丞相咳嗽了一聲,站了出來:「諸位聽老夫一言,誠如太子所言,目前無非戰與和兩條道。若是求和,未必不是一條出路,可……我等甘心嗎?!自是不甘!故而,戰是不可避免的了,只是如何戰……」
「和親為何不可?若不與呼韓葉和親,也可選其他國家和親呀!」平康忽然慢悠悠地插了話。
烈王皺眉:「平康妹妹,此言何意?」
平康笑了起來,越笑越歡暢:「呼韓葉騎兵強大,我等均知!可是,他的海軍呢?倒是從未耳聞!可偏巧,呼韓葉的都城毗鄰深水良港秋野港不過一二百里……我天都國雖不善海戰,卻偏巧眼前就有一個自海上來的新邦交國,且,對方有求於天都……」
皇帝的目光漸漸亮了起來:「平康侄女是指……」
平康眼睛發亮,點頭:「平康所指,正是瀾珊國!若果瀾珊國肯借兵海上,出一支奇兵,圍困呼韓葉的首都,還怕呼韓葉來兵犯我國境么?!那沐梭沙所求無非流雲,那麼我等只需將流雲冊封公主,先賜名分,再賜豐厚的妝奩,風風光光將流雲嫁與他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