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床單太乾淨
她不可以和路敬騰這樣,不能背叛他的父親,跟他兒子做出這種『苟且』之事。
每次被路敬騰強吻,侮辱,她都被自己內心,無情的謾罵。然而,卻又何曾知道,她這樣做壓根就沒有什麼不對。也是她應有的義務。
一吻即終,汪純雪臉上的羞澀,更加的紅潤,明顯。
他用腦袋,輕觸在她的額頭,深邃的眸子,心疼的打量著這張嬌美的面孔。溫柔的大母指,指腹輕撫過她的嘴唇,將殘留的水潤抹掉。
她一直低著頭,興許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他,剛才僅有過幾秒的從容。
只是那麼短短的幾秒,便足以證明,這個小女人的內心,已經被他給收買了。她是享受剛才那個吻的。
「這不,聽話點豈不更好?」
路敬騰的話一出,瞬間讓汪純雪意識到自己,又一次被他欺負了。
「路敬騰你……」她帶著羞澀,揚起手來打他。
「剛才還是小鳥依人呢?這麼快就變成憤怒的小鳥了?」他迅速蹭起身來,健步如飛,靈巧的躲避她的粉拳。「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你個大頭鬼。」汪純雪抓起床上的鴛鴦抱枕,使勁向已到門口的路敬騰仍去。
剛巧的是,那個枕頭,直接打在了進來的奶媽身上。
「奶……奶媽……」她神色緊張,擔心剛才的一幕,已經被奶媽看到了。
奶媽會不會誤會啊?會不會覺得,她是一個『勾引』晚輩的不要臉的女人。
「純雪醒了?趕緊換身衣服,一起去前廳用餐。老爸正等著你呢。」奶媽手中抱著汪純雪換的衣服,彎腰把地上的抱枕撿起來。帶著笑容走近床邊。
奶媽笑得那麼開心,應該沒有看到路敬騰吻她吧?
待汪純雪拿著衣服,去裡面的房間換時。奶媽便開始仔細檢查,她親自鋪好的喜慶床單。
只是床單太乾淨,難免讓她有點失望。
不過還好,自家的少爺,剛才有主動吻汪純雪,這興許也是一個好的開始。
今日的早餐,跟之前沒有什麼兩樣。唯獨不同的,就是路天遠和他們一起用早餐。
汪純雪坐在路天遠的身邊,想想剛才在新房裡面的一幕,她忍不住在內心自責。
她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壞女人,卻在路敬騰的帶領下,開始變壞了。甚至連撒謊都不眨一下眼睛。
「天遠,以後我們倆就住在後院吧,你的生活起居,我都會好好照顧的。」汪純雪親自為路天遠倒了一杯牛奶,當作路心蘭和路敬騰,毫不避諱的說出來。
只有她遠離路敬騰,她才有平靜的生活,不會做出背叛路天遠之事。
「你照顧……我的生活?」路天遠盯著那杯牛奶,然後用手推往一邊。「我的早餐……只有豆漿,沒有牛,牛奶。」
路天遠簡單又隨意的話,雖然有些結巴和顫抖,可其中的震懾力,卻一點都不曾減去,像一隻無形的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臉頰。
她壓根就不了解他,甚至連他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如何能夠好好照顧他的生活?
「敬騰最近很忙,你有空……就幫我多多照顧一下他。」
他這麼偏袒自己的兒子,可他知不知道,他的兒子現在正在覬覦他的女人呀。
「純雪,你多吃一點。」路心蘭看得出來,汪純雪內心所受的委屈,這才特意安慰。
她是一個好女人,不想背叛路天遠,但又無法把持住自己的心,無情的拒絕,她弟弟對她的好。
路心蘭多少次欲言又止,希望告訴汪純雪真相,她和路敬騰才是夫妻,當初只是為了考驗一下,她是不是一個攀附權勢的女人,所以才會用路天遠的名義迎娶進門。
然而,考慮到自己弟弟的脾氣,她也只好強硬的隱藏在心底。
整個早餐的過程,路敬騰都沒有說話,他喝稀粥,喝得特別香。在汪純雪看來,這個男人完全沒有因為做了對不起他父親的事,而感到任何的羞愧和自責。
什麼樣的男人,臉皮堪比城牆一樣厚?甚至連羞恥二字都不知道怎麼寫。
周末的假期,陽光明媚,路公館的院子,鳥語花香,香氣沁人心脾。
不用去醫院上班的汪純雪,愜意的捧著心理醫書,惡補下周,醫院臨時準備的一堂考試。
如果她能夠成功通過考試,那麼她實習心理醫生的生涯,就將結束,正式入步心理醫生的職業。
「這人怎麼那麼冒失呀?這麼重要的文件,說沒帶就沒帶。」路心蘭擔心的話語,隨風回蕩在院子里看醫書的汪純雪耳中。
「大小姐,你先不要擔心,要不讓門口的保鏢,給大少爺送去吧。」
「這麼重要的文件,豈能是誰都能給的。」
「心蘭姐,你們在說什麼?」汪純雪擔心出了什麼大事,這才過去詢問。
「純雪,你今天沒什麼事吧?敬騰去公司開會,這麼重要的文件,被遺忘在了家裡,你能不能幫我把它送過去?」
「我……」她帶著明顯的猶豫。「我下周要考試,這會兒看醫書。」
只要是關係路敬騰的事,她最好還是避而遠之,以免引火上身。
「好吧,那我就忍受著肚子痛,親自幫敬騰送過去吧。」路心蘭故意用手捂著小腹,裝作很難受的樣子。
「大小姐,醫生都說了,你最近不能勞累。」奶媽附和著路心蘭的話。
兩個女人在汪純雪面前拉拉扯扯,說得好像她有多狠心一樣。她只是想迴避著點路敬騰,這樣也有錯嗎?
「好了,我去就是了。」
汪純雪是第一次去騰邁集團,所以路線很陌生,她招攬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到騰邁的大樓門口。
說來也巧,路敬騰同阿允,以及那些魁梧的保鏢,此時全部都在公司大門口,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她的面子沒有那麼大,絕對不可能是在她等。
「小姐,到了,你要不要下車啊?」計程車司機不耐煩的催促。
「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幫我把這個文件袋交給那個男人。」汪純雪向計程車司機示意手中的袋子。
她是真的不想和路敬騰走得太近,為了安全起見,才會想到讓計程車司機代勞。
「我只負責送人,不送東西。你趕緊下車吧。」計程車司機望了一眼,騰邁集團門口的一幕。
那一群西裝革履,戴著墨鏡,霸氣橫身的人物,計程車司機不敢輕意靠近,這才直接拒絕。
「謝謝。」無奈之下,汪純雪只好付了錢,親自下車把文件送給路敬騰。
「總裁,他們來了。」阿允站在路敬騰身邊,恭敬的說道。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賓士轎車上,下來四五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樣子,他們應該就是路敬騰此時等待的人物。
汪純雪背著天藍色的雙肩包,雙手抱著那個文件袋,緊緊的護在胸前。大步向公司門口的路敬騰等人走去。
騰邁集團的對面街道,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跨坐在賽摩之上,快速的戴上頭盔,發動油門,直徑向路敬騰的方向賓士而去。
騰邁集團周邊景色繁華,車來人往,一般人很少會注意,其中所潛伏著的危險。
「路總,很高興跟騰邁集團合作。」商界頗有名氣的寶珠大亨張總,熱情的跟路敬騰握手。
「張總一路辛苦了,請到公司里詳談。」
路敬騰示意保鏢,緊跟在張總左右保護。畢竟這是在他的地盤上,既然成為了他的客人,他就會保全他的平安。
「路敬騰,這是你的文件。」汪純雪大聲的叫喊,並向他示意,手中揚起來的文件袋。
準備進公司的路敬騰,聽到她的聲音,本能的停下腳步,目光轉移到她的身上。
「心蘭姐,讓我把這個文件袋交給你。」她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袋,這才緩慢向他走去。
刺耳的賽摩聲,由遠到近,黑色的影子,如離弦的箭,直衝路敬騰那個方向。
汪純雪望著那輛賽摩,極端的從街道,直接跳躍上了騰邁集團的石階。她確信目標鎖定了路敬騰,她來不及多想,奔跑到他的身邊,整個人都撲進他的懷裡。
「小心……」
直到路敬騰聽到她口中的那聲『小心』,這才發現向他襲擊的賽摩男人。
他抱著汪純雪的身體,想要躲閃,然而此時卻已經來不及了。騎賽摩者手中所持的長刀,用力的劃在汪純雪的背後。
藍色雙肩包裡面的書籍,劃成碎片,飄灑在空中。
她無力的癱軟在他的懷裡,一動也不動。儘管如此,她手中的文件袋,也不曾遺落。
「汪純雪……」
「來人,抓住他。」阿允命令周圍的保鏢,一同追趕,準備逃跑的陌生男人。
「純雪。」路敬騰深邃的眸子,心疼的鎖著她痛苦的面孔。伸出手來,手心裡已沾滿了汪純雪後背的鮮血。
「心……心蘭姐讓我給你送的文件,我……我沒有弄丟。」她並住呼吸,直到最後也不忘記強調,路心蘭交待給她的事。
「你別說話,不要害怕,你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