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和帝殤共用午膳
試問,姜姽嫿跟他有什麼關係?他一個白龍九百五十年出生的人,離著姜姽嫿去世都過了九百多年,就算是姜姽嫿是這白龍時期很有名的帝后,他墨龍有什麼必要要去在意一個死了近一千年的人呢?她就不信墨龍一個準帝君,會有這麼幼稚的想法,因為對姜姽嫿好奇,所以就來纏著她這個貌似是轉世的人。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花倚君無力的翻一個白眼。這幾天的秀女宮人們,都快要將她的門檻給踏破了,羨慕嫉妒恨的什麼都有。各個的眼神都恨不得將她吃掉,或者扒了他的皮,然後頂著她的皮去受君上和墨龍的寵.......
花倚君在宮道上快速的跑著,遠處有侍衛突然向這邊大喝,花倚君登時被嚇了一跳,立在了原地不敢動彈。
「什麼人!做什麼的?」領頭的侍衛提著燈籠。嚴厲的瞪向花倚君。
花倚君很是沒有形象的將雙手舉起,「侍衛大哥,我是秀女閣的秀女,今晚被君上和墨龍殿下召見,這才過了宮禁的......」
侍衛們相互看一眼,都半信半疑的。
花倚君敢拿白龍帝君和墨龍殿下做借口,那八成就是真的,可是他們也沒有這個消息啊,所以還是不能信,最後,還是花倚君主動提出,要不親自過去求證?
侍衛們也是個老實人,也就帶著花倚君去了,得到了的確是兩位殿下找了花倚君的消息,其中一個侍衛還貼心的將人給送了回來。
一去又是一個晚上,花倚君也不在糾結著了,倒頭疲憊的睡了過去。
糾結這個有什麼用,秀女還是秀女。殿下還是殿下,君上還是君上。
沒有本事,就活該被他們捏在手心裡,不爭氣,就活該是他們可丟可撿的玩物......
奇怪的是,從那一天開始,君上沒有在來找花倚君也就算了,亦初也沒有在來找過她,這是個什麼情況?
難不成......那一天花倚君將手鏈還了回去。打擊了亦初的自尊心,讓他突然覺得她這個人無趣了,所以就沒有在來找她了?
花倚君感到輕鬆的同時,也有些小失落。
不知道是因為帝殤,還是亦初......
到了殿選的前兩天,中午,浩陽宮裡又派人找花倚君了,說是君上將她的冊子都看完了,有事情要和她商量。花倚君當即露出了笑,回了屋子裡去簡單的打扮了一下,拿著自己的野史,就跟著右管侍去了浩陽宮。
因為是剛剛中午,帝殤的午膳才搬上來,花倚君也沒有吃飯。帝殤就專門等著她一起用。
到了偏殿里,帝殤還在堅持不懈的鑽研著她的冊子,看的很是認真,見著花倚君來了,他向花倚君招了招手,「過來用膳。」
花倚君尷尬的站在原地,「君上......這個......不合適啊......奴婢不過是個小秀女,哪裡有資格能和您一起用餐呢......還是御膳......」
帝殤輕笑,將手裡的冊子放下。起身,向花倚君走來。
「要不要孤幫你拉凳子?」
花倚君一個激靈,忙坐到了帝殤的對面。
她是覺得。帝殤變壞了,有點兒痞子氣了......
只要她推脫一下,就要威壓她......上次還不是故意將門關上逗她的?
花倚君心裡腹誹這。帝殤已經拿起了筷子,開始自顧自的用起了午膳,花倚君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帝殤,帝殤沒有施捨給她眼神。
然後......花倚君壯著膽子去夾了菜......
一頓飯下來,花倚君愣是吃的比沒吃還餓......
帝君吃的東西,真的是能淡出鳥兒來了......花倚君悄悄的吐一吐舌頭。
不巧,這一幕還是被眼尖的帝殤發現了,但是他沒有說什麼。
用過了午膳,稍微的消一消食,帝殤和花倚君在前朝的花園裡散步,因著一點點的小私心,帝殤還特意將她帶到了洛水殿的門前。
花倚君站在洛水殿的門前。突然就停下了腳步,微微皺起眉頭。
為什麼,感覺都點怪怪的。
帝殤裝作無辜的轉過身,還有些不耐煩,「怎麼了?」
花倚君趕緊回過神,忙搖頭。「沒事沒事......」
帝殤一噎,看來自己沒有把握好機會啊。
帝殤這一轉身,可是讓花倚君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
等到兩人回了浩陽宮,花倚君又將帝殤手邊的那一堆冊子給拿了過來,翻了幾頁,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內容。
「君上,奴婢能要支筆嗎?」
帝殤似笑非笑,起身親自帶著她去了書桌旁,將硯台和毛筆都擺好,等著花倚君的動作。
花倚君也不客氣,拿起毛筆,開始在冊子的這一段兒加上了一些東西。
......
姜姽嫿這時也想到了第一任的洛姬,心裡不禁有些感慨。
第一任的洛姬同時也是黃龍帝君的執政千年來最寵愛的一位妃子。
縱然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集一身,可直到死去,都只是一個正二品帝妃的位置,史書記載為洛雅帝妃。
黃龍帝君何其寵愛洛姬,甚至封她為從來無人能及的正二品帝妃之位,還破格給了她雙封號。可再仔細想想,為什麼黃龍帝君寧願給洛姬一個雙封號,給她萬千寵愛,卻從不願許她帝后之位呢?
為了黃龍帝君,洛姬傾其一生光陰,傾盡全身情義,換來的不過是無望的愛罷了。
洛姬去世前,曾在《魅姬輪迴》的史書上寫到:「當我發現愛上他時,我沒有一天不在期待他許我一個帝后之位,哪怕沒有封號,我死而無憾。並不是我嚮往權勢,而是只有我知道,君上的帝后之位,代表的,是愛。」
無望的愛
希望、失望
期望、絕望
姜姽嫿失落到了極點,自古帝王最多情,自古帝王多薄情。
她也曾幻想過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沒有一雙人,連愛也奢望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