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美人愛美
一聽蘇語墨居然沒有用過毛筆,魏子賢眼中頓時多了濃濃的輕視,皺皺鼻子,不動聲色的遠離了幾步。
舉止輕浮可以原諒,也可以介紹,但是不懂詩書,不會寫字這怎麼行,這大小姐居然連二大小姐半分都比不上!
魏子賢心中想著,暗暗搖頭,眼前這個懂禮、識情趣的二小姐若是嫡出大小姐該多好啊。
正想著,蘇笙墨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姐姐,這也是女兒家用的毛筆,魏公子喜歡的不是這一種。」
蘇語墨頓時泄了氣,好似埋怨的說道:「就妹妹明白,魏公子喜歡什麼妹妹都知道。」
「姐姐,這是說什麼呢,只是魏公子是男子,定然是喜歡男子的東西的!」蘇笙墨顫抖著嗓音,連忙解釋。
邊上的魏子賢見狀不好,眼看就要到府里了,若是傳出什麼不好的事情,於自己定然不好,他不能惹蘇太傅不滿,蘇太傅的助力太過重要。
看著手中的雕花筆,魏子賢對蘇語墨溫溫一笑,輕輕道:「雖然是女子用的毛筆,男子也是能用的,不敢辜負大小姐盛情,這禮物我先收下了。」
不敢?原來是不敢,怕自己鬧大,鬧的父親那裡去嗎?
是了,如今魏子賢羽翼未豐,本家遠在外地,幫不了什麼忙,他是非常需要蘇太傅的。
蘇語墨心思百轉,最後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雀躍的沖蘇笙墨道:「姐姐,你看,魏公子收了,他收了我的禮物了。」
聽著這話,蘇笙墨、魏子賢兩人各有表態,蘇笙墨滿臉尷尬,魏子賢苦澀皺眉,但更多的是不易察覺的厭惡。
蘇語墨率先進了府中,蘇笙墨扭頭看著那雕臘梅花的毛筆,眼神躲閃,跟魏子賢行了個禮,跟著進府了。
看著那一抹淡紅色的身影,魏子賢心中不由的生出憐惜之意,可這些憐惜在想到她的庶女身份后便壓了回去。
「唉,真是累啊,早知道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就坐轎子了!」
內室的蘇語墨仰頭半躺在榻上,滿臉喜色。
「大小姐,奴婢個給你備點熱水,您泡泡,也舒服些。」
得了蘇語墨吩咐,綠柳轉身出門去,不多時,冒著氤氳熱氣的熱水提了進來,進來的除了綠柳還有個青衣小丫頭。
「大小姐,這是廚房熬的薑湯,您在外頭吹了風,喝點去去寒吧!」
聽著這話,蘇語墨暗暗點頭,看來出去一趟,綠柳開竅了,接過薑湯時,不由開了問了一句,「綠柳,這是你熬的?」
綠柳一愣,老老實實答到,「大小姐,這是銀珠熬的,銀珠說大小姐您這個時候喝點薑湯……」
蘇語墨心中暗嘆,綠柳啊綠柳,你怎麼就一點心眼也沒有,怎麼那麼老實。心中想著,便打斷了她,看向一邊的青衣丫頭。
「恩,這個薑湯不錯,你就是銀珠?」
銀珠正再給蘇語墨脫鞋,聽了這話,忙點頭,應了聲是。
對於這個銀珠,蘇語墨卻是沒太大印象了,她在院子里好像是不聲不響的,也沒有當成陪嫁女跟著自己一離府,不過此人還算是伶俐,對自己也上心,倒是可以留下一用。
「長得還算不錯,以後你就留下來頂替默秋的位置吧!」銀珠一愣,被綠柳推了兩推才反應過來,連忙躬身道謝。
第二日,大小姐因為銀珠比默秋好看,就將默秋換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後院,蘇語墨去給老太太請安時,老太太也問起了這事。
蘇語墨委屈辯解,「祖母可是怪孫女?可是孫女瞧著身邊的人長得漂亮,心中也高興,就像孫女再是委屈,看祖母就立馬變得高興了。」說著,像是變魔術一般沖老太太揚了個笑臉,老太太被逗得笑了起來,直拉著她搖頭嘆氣。
喜歡身邊的婢女好看點也不是什麼毛病,比以前的她做的那些事情可好多了,至少眼前的孫女也會關心自己,哄自己開心了不是。
蘇笙墨和張氏像是來那個透明人一般,面帶微笑,僵硬無比。
從德和堂出來,蘇笙墨也立馬跟著走在了後面,蘇語墨頭也不會,像是沒有察覺似的快步往前走。
蘇笙墨撐不住了,忙對前面的人喊了一句,「姐姐,你等等我,姐姐有事跟你說。」
「妹妹什麼事?」蘇語墨笑蘇溫和,卻也充滿距離感。
「沒多久就是祖母生辰了,姐姐可有準備什麼禮物?」看著她嬌美容顏上的試探,蘇語墨差點冷笑出聲。
「不是還早嗎?以前送的禮物祖母都很喜歡,妹妹何必這麼著急?」聽蘇語墨的話,蘇笙墨只覺得莫名心安,很是甜美一笑。
「姐姐說的對,晚點也沒關係,只是姐姐可想好今年送什麼了嗎?」
「還沒有。」蘇語墨失落低下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抬頭驚異的看著眼前的蘇笙墨,「妹妹可有想好,不如給姐姐看看參考參考?」
參考?你怎麼不說借借?
蘇笙墨差點冷哼出聲,想了一會卻道:「妹妹只知道祖母喜歡畫,不如妹妹自己畫一幅畫如何?」
蘇語墨歡喜不已,當下笑著走開了。
蘇笙墨還沒高興多久,張氏突然冷著臉走了出來,惡狠狠的朝蘇語墨背影啐了一口。
「惹事精,當初沒好事,現在更是沒好事!」
「怎麼了,阿娘?」聽的蘇笙墨的話,張氏的陰鬱神情頓時散了一散。
「還是不是她換掉婢女的事情,著後院都傳遍了,你祖母讓我去查,這查什麼,查我這就的人嗎?」
「祖母讓您插手內院事務了?」
張氏一驚,猛然醒悟!相比那些亂嚼舌根的人,這個開頭可是再好不過了。
張氏還算冷靜,高興了一會後,很快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對了,你那個默秋怎麼好好的被撤掉了?」
「姐姐越發乖僻了,莫名其妙就不喜歡默秋了,結果今天就換了個銀珠。」
看著女兒的愁容,張氏心也沉了一沉,可轉而想到自己開始插手內務,以後這後院定然會是自己的天下,便又開始勸解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