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好愛好愛江彥丞啊!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有人在高樓上惦念著不該惦念的人,也有人在萬家燈火中奔向屬於他們的那一簇人間煙火。
作為電燈泡的周密見多識廣,已經能目不斜視一聲不吭地忽略後座的一切不可描述……
不就是秀恩愛嗎?
恩愛狗向來不就是這樣嗎?
自從這倆人在一起,無論打打鬧鬧,爭爭吵吵,什麼時候不是以摟摟抱抱結束?
沒辦法。
面對恩愛狗的暴擊,單身狗唯一的自救方式就是……裝聾作啞,有能力的話……順便裝瞎。
周密穩穩噹噹地把他們BOSS和江太太送回了紫禁豪庭,臨走前承諾:「……一定會儘快選出合格的藝人,確保不再返工,江太太放心。」
恩愛狗回去后肯定會繼續恩愛,畢竟是新婚夫婦,說話時眼裡根本沒外人。周密還要回去加班,監督風華娛樂的各部門去研究藝人們的資料——他得比狗仔還狗仔,深挖到底才能確保不給自己留坑。
哎,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啊。
「喵嗚——」
一回到家,第一個迎上來的肯定是小丟,還沒開門就聽見它在門后扒拉,它的爸爸媽媽已經摸清了它的習性,開門的時候總是小心,怕它從門縫裡鑽出去——小貓咪能不嚮往外面的世界嗎?世界太大,貓兒都想去看看。
「小丟乖,爸爸先忙……」它爸爸並沒有抱它,而是先忙著教訓媽媽。
「小丟餓……」譚璇想求饒,話沒說出口就被吞沒,她老公真是一秒都等不及,火急火燎地抱她上了玄關的置物架。
幾個月過去,他早已經是個老司機,理論和實踐完美結合,再不會藏著掖著對她的渴望心思,剝她剝得乾淨利落,不需要什麼蟹醋蘸料,他熟練地拆吃他的小螃蟹。
小螃蟹淪陷得一塌糊塗,她委屈地哭唧唧,抱著她老公控訴:「江十一,我只是吃了一口你的手手……我是心疼才吃的,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不能碰呀……」
她一點點發現江彥丞身上的問題,一點點去接受他的那些殘缺和傷痕,也想去探索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斷過又縫合的手指,縫合得未必完美,明顯已是陳年舊事,她的過問不再有任何撫慰作用,可她還是太想知道發生過什麼,站在此刻朝舊時光里回溯,他那時候一定很疼……
「老公,我想回到過去,抱抱你,我也想幫你打架……不許任何人打我老公……」譚璇纏在他的腰上,努力想靠他更近更緊,好像糾纏越深,她越能將自己的心剖開給他看,她是愛著的,她想讓他知道。
「不疼……寶寶,老公不疼……」江彥丞情動得不能自已,最愛的小姑娘就在懷裡,她說著心疼的傻話,纏著他讓他動也動不了。
張牙舞爪的小螃蟹什麼時候最溫柔呢?
此刻就是。
從身體到她的心,到她說的話,沒有一處不溫柔——
足夠撫慰他寂寥半生的心。
「小寶寶,老公愛你,老公最愛小寶寶……又乖又粘人……」江彥丞徹底淹沒在愛河中,不願再求生。
有什麼比愛人在身下、在懷裡更讓人滿足的?都說溫柔鄉是英雄冢,他已闖過所謂的英雄冢,不,他從來不是英雄……
十幾年飄零廝殺,落得傷痕纍纍,何止一根斷指、幾道彈孔、無數疤痕……
每受一次傷,流一次血,便有一部分的他永遠留在那時那刻那片陌生的土地,歷經數次生死過後,他怕是早已換了個人——傷疤是舊的,血肉是新的,只有他心尖上的幻影,像終於撈起的水中月、終於摘下的天上星,從模糊的虛幻到此刻的溫熱真實。
懷抱是熱的,身體是熱的,他的星星照亮他回家的路,甚至,她給了他一個溫熱安全的家。
愛河裡沐浴,一百年也太短。
「老公……吃手手可以嗎?」小螃蟹可不是聽話的乖寶寶,用情愛里過於濕漉漉的雙眸仰視他,一瞬不瞬地提她的要求。
她找到了他新的不可觸碰的地方,然後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碰。
愛真讓人惱恨,又痛快又煎熬……江彥丞受到蠱惑般,將那根斷過的手指給了她……
依然被勾住,被包啊裹,是從未有過的新刺啊激……
「寶寶……」江彥丞居然在這刺激里敗下陣來,第一次失去了自控力,整個人都給她了。
作惡的小螃蟹依然沒鬆開他的手指,她清楚地感知愛人的身體變化,不懷好意地迎向他,作勁兒全上來了,半是請求半是命令,軟綿綿地圈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老公,還想吃手手……沒吃飽……」
江彥丞根本沒鬆懈下來,他的呼吸不太順,眼神暗得像要吃人,抱著她喘著說:「不許吃了……」
「不嘛,要吃,就要吃這根手手……」小螃蟹不肯,扭著不聽話。
此刻,如果有錄音,譚璇事後聽了,應該會覺得自己的語氣肉麻又噁心,但身在其中管它呢,對愛人說話都不能婊里婊氣,那還能對誰說?
就要肉麻,就要噁心,就要第三個人聽了都想吐!
她就是愛啊,愛到一次不夠,一直想和他更靠近,再近一些,再愛多一點……
「老公……」小螃蟹真磨人,撒嬌的音調都帶轉彎。
她老公早就瘋了,再冷靜再理智都被她土崩瓦解,他使壞地抵了抵,貼著她的耳邊沉聲道:「小寶寶不要急,老公換一個……」
譚璇無奈地噘著嘴:「好叭……」
沒有多少緩衝時間,他老公說換就換,換完立馬上崗,手也給她吃,人也給她吃,她要什麼他不肯給呢。
一直喂到小螃蟹再也吃不下,養蟹人才消停,她還不肯讓他走:「老公,抱抱……不走……」
「老公幫寶寶洗洗,不舒服吧?」他的聲音無比溫柔,卻帶著一絲明顯的啞。
又是老地方,主卧的大床,兩人睡過後沒有一處乾淨,從來都是如此。
「老公……老公……老公……」小螃蟹閉著眼,已經虛脫了,卻還貼著她老公耳邊叫他。
「老公在呢,寶寶乖……」江彥丞笑,每次都回應,親親她微張的唇,親多少次都不夠。
「老公,我覺得我完了……」小螃蟹抱緊他,果身貼在一起,他是她最溫熱的外衣,也是她最炙熱的內核,從內到外,他永遠溫暖著她。
「嗯?」江彥丞不理解她的邏輯,輕輕拍了拍她光滑的背:「小寶寶不許說傻話。」
「我就是完了……」譚璇抽噎了一下,還沒有從情愛里緩過來,她忽然睜開眼,嘆了口氣說:「我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說……好愛好愛江彥丞啊,愛不到就會死的那種愛,愛不夠的那種愛……想和你一起化成水,化成灰,一起死那種愛……」
她說完更喪了,把頭埋在她老公胸口:「唉,醬醬釀釀誤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