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特別悲慘

我叫胖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在這裡的確是叫胖子，儘管這個稱呼看起來似乎稍顯不太對勁，但根據現在已知情況來看，我應該是一個特別好看的女孩子。

這裡是一個鄉下和農村，天空很純粹，周圍的環境看起來有一些陰森陰慘慘的樣子，讓我忍不住戳起了自己的手臂。

手臂上面的血管在江定的同時，我看到一個小院子院子上面種了很多的菊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東西看起來像是很稀鬆平常一樣，我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是看見了院子裡面的一個女人。

恍惚間才明白這個女人是我的老媽，可是好像不太對勁，我老媽不是死了嗎？等一下，噢不對，老媽沒死這就是我的老媽，是的。

記憶一點一點就像是強制性塞到我的腦子裡面一樣，讓我對現在的這個情況有了大致的認識。

雖然這一點看起來稍微有一些不太可能，但我確認現在的自己的這個樣子看起來稍顯違和，我應該是長得更胖一點的，不過女孩子又怎麼可以看起來更胖呢？

天知道胖子在講說到這一點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快笑抽了，尤其是胖子這傢伙，居然還懷疑自己是不是女孩子這一點，讓我差點沒捂著自己的腰子在病床上面打轉。

當胖子說到這一點的時候，看到我笑得快背過氣抽風的樣子就瞪大了眼睛，一顧著死魚眼，恨不得直接把我給扒了。

我這才停止了動作。

以下是胖子的講述，走進院子，老媽眼睛通紅，熬出了血絲，老爸在一邊神情疲憊的打盹，其他的遠房親戚站在外面說著一些悄悄話，聽得不太清晰，不過大多是辦喜事，辦喪事這些事。

「胖子，你回來了啊。」

我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直覺告訴我，接下來絕對不會發生什麼好事兒。

老媽朝我伸了伸手，我連忙接過，坐在了老媽的身邊，旁邊有一些人從裡面的屋子走了出來，看到我有了安頓便離開了，各自忙接下來要去做的事。

我的動作吵醒了老爸，許是昨天晚上徹夜未眠，老爸小聲的打了個哈欠，轉而又忍住了，看著我只是沉默的點了點頭，然後把視線對上老媽。

「王二麻子，我先去處理一下裡面的舊衣服。」

「好，小心一點。」

沒有過多理會，我當老爸離開之後在外院子裡面坐著的，就只剩下了我和老媽，奶奶一向對老媽很好，傳統農村婆媳關係間不和睦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出現在我們家裡。

年輕的時候聽說是奶奶一眼相中了老媽，說老媽高知識分子，還是當年知青來的呢，甚至一個勁的嫌棄老爸配不上老媽，真真是把老媽給當成親女兒疼。

「孩子，等一下進去的時候，先去裡間屋磕個頭，注意過火盆后再進屋，你奶奶還在等著你。」

老媽的聲音很乾澀，帶著些許的難以釋懷，用手揉了揉眼睛，但還是很儘力的安慰著我，我心裡一暖，不免稍微有些強勢。

「媽，要不你先去睡一會兒，我這裡沒關係的，等我進去看完了奶奶后，我再來找你。」

「瞧你這傻孩子，這都說的什麼話？奶奶還在裡面等著你呢，別的人沒大沒小，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奶奶的事情也不要多想，是件好事。」

老媽的語氣一頓，最後像是自我肯定一樣喃喃自語，又復而再次把上面的話重複了好幾遍，我把注意集中在了房屋的裡面，一磚一瓦全部和我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可明明是這麼個好端端的地兒，人就這麼說沒就沒。

很快老媽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把我放開，叮囑我進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這是去盼望已死之親人的禮儀，雖然老媽從來不信這些，但親人的逝去不免還是讓人感覺到慎重。

我也沒有多說，而是依照老媽的話踢了一下火盆，在過去的時候，深深的朝著門窗大開的床邊磕了一個頭，而後才跨過了火盆，到達了房子內。

兩邊是一些其他的孩子，主要是有一些遠房親戚他們也帶自己的孩子來這裡祭拜，儘管親疏關係有別，同樣親緣也有淡薄程度之分。

但奶奶卻是所有長輩心中最尊敬的人，除了在戰時是營裡面的頭，以女子之軀硬生生的扛住了敵軍的炮火，現在大多還是現在的老人，基本上說起來沒有一個不佩服奶奶的。

原本老人來赴他人的喪事是一種忌諱，可就在剛才我看見了，隔壁村的王老爺子也過來了，他以前啊奶奶的追求者，年輕時候是營裡面的二流子，就是被當初奶奶的英姿颯爽震懾住了，不過最終還是敗在了爺爺手下，現在大抵也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滋味。

眼前的事物一點一點清晰的印在眼底，無論是小孩的惶恐害怕，還是過來表面功夫上的叩拜，聞著房屋內陳舊腐朽的味道，心裏面總是澀的。

遠方叔叔遞給了我一根香，但卻被我拒絕了，我覺得還是需要自己點，比較有誠意，奶奶的屍體就這麼放在床上，沒有任何人敢亂動，從發現奶奶到現在已經差不多過去了快一天。

這其實是一件不太合理數的事，但我知道，就是為了等我回來給奶奶燒上這麼一炷香，才能夠進棺入內。

煙熏在上空打著旋而一點一點飄散，我稍微吹了吹，冒出了點火星，煙香味和其他的成就味道揉在一起的同時，隱隱約約，我似乎看見床上的奶奶笑了。

下一秒，火星掉在我的手上，探出了一點痕迹，把我驚醒的同時，在睜眼時床上的奶奶又是原來的那一副安逸慈祥的樣子。

手上的皺紋就像是成年的老樹皮一樣，讓人看得觸目驚心，放在被子上，就像剛剛把被子給拉上來一樣，面色紅潤，一點都不像已經去世了的人。

「奶奶……」

我深深的鞠了一躬，把香燭插在了床頭，用手輕點，旁邊的一些小孩子被長輩們帶了出去，他們並沒有催我，我看著奶奶絮絮叨叨的說起了曾經的過往，一時之間竟恍惚間覺得自己是在哄奶奶睡覺。

大伯似乎已經辦完了事兒，外面有一些敲鑼打鼓的人來了，窗戶的另一側上方也有一個看起來像是棺材印一樣的木板影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看見房間裡面就剩我一個人時，有一些驚訝，左顧右盼后問我。

「他們人呢？」

我搖了搖頭，事實上也的確不知，大伯把視線看向了我握著奶奶的手，我不知道奶奶此刻的樣子，在大伯眼裡究竟是什麼，但我清楚的看見大伯渾身突然間僵硬，他並沒有上來，就像是畏懼什麼東西一樣，有點落荒而逃。

轉頭在離開之際叮囑我，又像是有一些不放心。

「別待太久，尤其是……啊不，有一些事，還需要你去做，別哭，奶奶也絕對不會願意看到你現在哭花臉的樣子的。」

我有些茫然的摸上了臉頰，發現上面早就是抑制不住的淚水，有一些窘迫的用手擦了擦，在抬頭時大伯已經離開，房門緊閉。

此刻就只剩下我一個人，竟有一點不知所措，不過很快我就找到了主心骨，握著奶奶的手，試圖給對方一些溫度。

「奶奶，我知道這其實是挺自私的，但我真的很想你繼續能夠陪著我。」

嘆息著就想幫奶奶換上壽服，但就在我起身把手搭在奶奶的肩膀上時，奶奶的臉突然就面目猙獰了起來，瞳孔微縮，心臟窒息，條件反射下意識後退，整個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

「然後呢，然後呢？」

胖子說到這一點的時候就沒有再說下去了，以至於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突然間很期待看一下胖子遇到的是什麼東西，都說幻境裡面的東西只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現實生活。

那麼是不是就意味著胖子其實很想要成為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尤其是那種特別身材火辣的，想到這一點，我就忍不住再一次肩膀聳動了起來，胖子注意到這一點也無可奈何，畢竟他根本沒有辦法阻止我。

只能夠鬱悶的生氣，然後把旁邊的蘋果給切了個對半，並且一刀一刀，快准狠，下手十分乾脆利落，看得我忍不住頭皮發麻。

「好吧，你說你繼續說……」

胖子看了我一眼，然後嘆了一口氣，翻了一個白眼，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就把旁邊的蘋果丟到自己的嘴裡面嚼了起來。

「也沒什麼好說的，有本事兒你去請個心理學來啊，光你那點會驅鬼的本事兒有什麼本事兒？好勒東子我現在過去了，那些傢伙應該差不多已經到了，我得去接一下，而且哦對了，我給你的東西最好給我收著，因為那裡面有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我還真納悶著呢，胖子就直接開門離開了，瞬間懊惱，早知道就不要打斷胖子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