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奇奇怪怪
身體毫無規律的扭曲,就好像根本不是一個人一樣,而是被某種東西控制的木偶,皮膚呈現了死灰的青色,同時瞳孔瘋狂的上下擺動。
「該死的!」
用手拍動窗戶,底下是萬丈深淵,而上方這一輛車已經在一定程度上變成了一隻類似於蟲子的內臟,只是稍稍移動就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上低下了各種各樣粘稠的血液。
女主反手掏出了口袋裡面的匕首,對著緊靠過來的木偶衝上去就是一劃,身體在高速運轉的情況下,每一分肌肉在不斷的增長,此刻那就才算是真正明白了自己的身體在經過了那一次的改造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樣子的變化。
在看到的血液的同時,不僅僅是曾經的那一種心有餘悸的感覺,更多的反倒是一種來自於內心的某種瘋狂的想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個瘋子靠的更近了,以至於她的心裏面也不由自主的沾染了些許的瘋狂。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手下的動作毫不遲疑的直接把一個木偶的腦袋給割了下來,血液飛濺,然而流露出來的並不是紅色,而是張揚的瀝青色,透露出某種腐爛的味道。
被割下來的腦袋在地板上面不停的瘋狂彈動,轟隆一聲,在這一個由不知道什麼怪物的屍體打造而成的車外,巨大的爆炸聲衝天而起,伴隨著某種讓人震撼的火光,瞬間就把這一個車給掀開。
如果不是女主牢牢的握住了那張旁邊流露出來的某根血液的話,那麼她估計會狠狠的和那些該死的怪物狠狠的撞擊在一起。
「澤拉圖!」
不提意外,外面鬧出了這麼大動靜的,應該就是那一個傢伙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女主咬牙切齒,一兩隻被控制的木偶雙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腿,用左腿狠狠的一踹,一連串的怪物就直接以旁邊爆炸的優勢衝擊而上。
隨著急劇下墜的狀態,在一定程度上進行分裂,然而這些怪物所以這件事似乎根本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危險一樣,在這種狀況下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女主!
其中一隻看起來像是比較小的青灰色瞳孔在跳動的時候來到了女主的面前,一張暴露出其原本青面獠牙狀態的臉拉出噁心的粘液,緩緩靠近似乎想要把自己的臉給粘在女主的臉上!
「啊啊啊卧槽!」
女主整個人都快瘋了,然而手必須要維持身體的穩定,固定在了旁邊的血管之上,畢竟現在整個車廂已經變成了某個怪物的軀體,一旦一不小心鬆開的話,那麼很有可能自己掉落的直接是對方的消化道!
而融入到現在的這種場景的原因,就是剛才他們的一個一個全部都自投羅網!
0。1毫米的距離,女主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見這一張臉的眼珠子裡面的某種血絲,更加腐臭的味道撲鼻而來,難以抑制!
「叮!恭喜遇到偽裝者,等級D,請不要大意的往前沖吧,相信以您的等級絕對可以解決這種小嘍啰的!」
無機質的聲音在一邊說著風涼話,很顯然以這種調調說話的應該就是之前的那一個自稱為守墓人的傢伙!
這就等同於自己在生死危機的時刻,旁邊還有一個看好戲的傢伙,那滋味有一種恨不得直接衝過去把這個傢伙揪出來揍一頓的感覺。
女主眼瞅著這一張臉直接粘上來了,死死閉著眼睛,眼睛一合一閉的同時,突然間某種巨大的衝擊力從上往下襲擊而來。
一拳轟在了這一個怪物的本體之上,怪物措手不及直接張開了血盆大口,吐出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苦逼的女主就這麼直接被丟了出來,身上裝滿了各種各樣讓人感覺到詭異的液體。
胖子在一邊看到這一個場景的時候,差一點眼睛都快要戳瞎了,伴隨著胖子若有若無的躲避,他覺得接下來很有可能某個人要完蛋了。
與此同時,順著怪物的屍體往上看,無數看起來像是鐵甲蟲一樣的怪物張開了透明的翅膀盤旋在上空,伸出了龐大的觸手瘋狂的舞動著,而站在正上方的,是密密麻麻的人形怪物。
手指豎直滑過,我右眼呈現出血腥的紅色,臉頰上染上了細碎的裂縫。
深淵之上,周圍的環境被黑色的霧氣包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空檔,佔領了整片區域。
整片蟲甲之上,隨著內部人員走出的同時,人群依次散開,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穿著白色風衣的男人,端莊周正,張開雙手返回擁抱整個世界。
露出了一抹篤定的微笑。
「我,回來吧,我們需要你。」
與此同時,周圍的所有人群全部都做出了之前像小紅帽一樣的動作,單膝跪地,以絕對的低姿態迎接某個人的到來。
矗立於前方,我一腳踩在了蟲子的腦袋上,微微皺起了眉頭,與之對應的是此刻在現場唯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還能夠站得起來。
絕對的壓迫直接承受在胖子和女人的身上,尤其是在那一個白衣男人注意到女主的時候,目光冷冽,身上的氣勢居然不遜於我。
很快女人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屈服的程度,但是在短短的一瞬間,就是身體卻突然間湧現出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可以清楚的看見白衣男人在注意到這一點的時候,眼睛裡面閃過的驚訝。
而這一切全部都在女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進行,只是女人敏銳的感覺到有一些不對勁,靠在了胖子的後背,然而萬萬沒有想到,短短的一秒鐘之內就已經見證了所有人跪服的樣子,看到這個場景的時候,難以言喻心中的震撼。
如果僅僅只是一個人的話,這種震撼感還不會那麼嚴重,但是當你觸目所及,所有人都對某一個人抱以崇高的敬意的話,那麼這將會是讓你產生人生價值觀的顛覆。
胖子明白,他們還能夠這麼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是我做的好事,內心激動的難以言喻,畢竟總算是能夠沾到我的光了,之前哪一次遭殃的不都是自己,偏偏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女人在一邊的安然無恙,反襯出自己到底有多麼的狼狽,所以這些都是因為什麼,全部都是靠臉啊!
自覺已經體悟到了某種更加深層次的真諦的胖子握緊了雙拳,微微抬起了頭,對著女人解釋。
「那是那個瘋子以前的同伴,叫多恩,搞破壞啥的,這兩個傢伙一般總是在一起,不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幾年前這兩個傢伙居然分道揚鑣了,有人說多恩死在了一場蟲潮中。
也有人說這傢伙把自己拿去做實驗,整的人格分裂了,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我竟然沒有想到,這傢伙居然自己來到了這一個荊棘地獄,果然能夠和瘋子當朋友的,不是瘋子也是傻子。」
很顯然,胖子也選擇性地遺忘了自己之前抱大腿的事情,惡狠狠的對著女人吐槽白衣男人。
我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把女人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單細胞生物從來不需要任何解釋,僅僅只是站在那裡就有了讓人窒息的壓力,冷哼了一聲。
「回來?你小子……為什麼現在還沒死?」
「喂,再怎麼說好歹咱曾經也是搭檔,不需要這麼見外吧?」
多恩身體微微往前傾,而後一腳踩在甲蟲的腦袋上跳躍下來,彷彿剛才所經歷的一切事情,只不過是一個久違的老朋友習慣性的打招呼一樣。
「話說你身邊怎麼帶著一個妹子,看起來這妹子還挺不錯的,難不成你是看上這個傢伙了?」
語氣熟練,多恩轉手時候把自己身上的一個小盒子交到了我的手上,隨意的撇了一眼站在我身後的女人,眼神一晃就注意到了胖子手上拿著的東西,似乎是一個鐵鏈子。
「還是說,這兩個傢伙是你的僕人?」
我一巴掌拍在了對方的肩膀上,很不滿意對方的態度,語氣低沉。
「小子,你這傢伙別給我轉移話題,所以剛見面就給了我這麼一份大禮?」
盒子裡面晃蕩的東西聽起來是一個圓圓的物體,很顯然這一個東西就是我之前交給這一個小子的,只不過現在物歸原主了而已。
沒有打開看,或許是出於信任,我錯過多恩走向女人,畢竟現在最讓我最提心弔膽的一個傢伙,還是這一個女人,誰讓女人的戰力最弱,連個只是看起來恐怖,但沒有任何危害的偽裝者都能夠害怕。
跟自己曾經能夠一隻腳踩死的兔子一樣,眼珠子立刻就紅了,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喂,女人接好了!」
我直接把東西丟給了女人,一點都不在乎這個東西是自己曾經特別重視的物品。
女人手忙腳亂的接過,臉上頂著一個大大的問號,很顯然不明白我這這麼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見到這個傢伙還是一臉傻傻乎乎的樣子煩躁的抓了抓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