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噩夢一場

第三百二十章:噩夢一場

不過我估摸著這些男人晚上估計還在偷笑,畢竟有我這麼個兒差勁到了極致的人墊底,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們就算再差勁也可以隨便往我身上踩上一腳。

流言蜚語總會成為別人的茶餘飯後的笑料,說來說去說的多了也就自然而然傳到了我媳婦的耳朵里,當天晚上媳婦兒就抄起傢伙拿著菜刀堵上了那些人的門口,要不是及時有民警協調,估計很有可能會鬧出事兒來。

民警在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後果后,看著我的眼神一言難盡,最後揮了揮手讓我把媳婦給牽回去,這事就算是了了。

但是當我看到媳婦兒的樣子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有一點懵,對方膀大腰圓的樣子,讓我有點懷疑自己到底是幹什麼的。

其實我是有點清醒的,既然我是在做夢的話,那麼還不如把這個夢境做下去,反正我總能夠察覺到這裡面有什麼不對勁的,但是我就覺得這應該忘記了什麼東西,無論是之前胖子告訴我的那一句話還是別的,我都在這一個瞬間全部都想起來了。

「……你咋個的?怎麼還不回家?」

在夢境裡面被我稱作媳婦兒的傢伙,拿著一把菜刀扛在自己的腰上,我一臉懵逼。

「……胖子?」

我操,這玩意兒tmd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眼一昏,拿著大砍刀的胖子,一臉小媳婦的樣子焦急的朝我跑了過來,我擦,我快吐了。

清晨的陽光折射在蒼白的大庭上,一大群群魔亂舞的傢伙在院子裡面不停的散步,時不時的來一些划拳的招式,看起來還揮舞的挺有架勢的。

我看著眼前的一幕一幕,扯了扯自己醫生專用的衣服,覺得這些傢伙都是個傻子,畢竟這些傢伙全部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壓根不知道現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簡稱,精神病人。

幸好昏得及時,但是當我眼睛一閉又一睜的時候,我現在可以確認一點的,那就是我現在所做的這一個夢是沒完沒了了,tmd,甚至連之前的那一個夢境都已經出來了。

搖曳的風鈴,深入骨髓的海底,一切在夢中如夢如幻,孤高的王座為爭奪權力的皇冠聚集起殺戮的審判,擱淺搖曳的鯨在空中劃過淡藍色剪影,呼嘯而過的雪原襯托著冰刃劃破臉頰,我矗立於深海之巔,無數競爭者一同廝殺,所過之處淘汰者瀕臨破碎,勝者為王的世界里沒有道理,幽暗的深淵中藍色的燈塔點亮前進的方向,晶瑩的泡沫令人窒息,一次又一次的重複鬱結於心,失落的空洞拋棄了諾言,我再一次欺騙了他,古老的聲音在深海的邊緣分出一道無法逾越的邊際線,這一次,死亡是背叛者註定的宿命,欺騙之人將飽受折磨,深色的海底里,無處珊瑚礁堆砌而成一座高峰,那是亡者的墓志銘,蜂擁而至的人魚唱起哀悼的輓歌,獨我一人坐在冰冷的王座。

「每一次重來你將會失去一件東西。」

「……美貌,財富,權利。」

「還有什麼?」

「還有死亡。」

拋棄了一切,領土上開出了血色的花,我獨自撿起了旁邊落下的枝條,走過一人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爭奪競爭的那個騎士以死亡為終點落下帷幕,歷史的洪流無法更改,儘管我已意識到未來的命運,但在每一次轉折的時候選擇了既定的路,我和他對他的死亡感到悲傷,歌者的語言在心中回蕩,腳下白骨森森,所過之處不屑一顧,然終究只不過是一個通往大道的小丑而已,作弄他人,嘲然自己,再無人背著我尋找可笑的遠古神話。

「你失去資格了。」

「沒關係。」

他說。

我已經夢到過這種場景兩三次了,每一次醒來后,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縈繞於心,瑰麗的水世界在淡藍色的波紋下顯得張揚,讓我高興的是我身邊總有一個人,簡單來說應該算是好兄弟吧,可那種情感又帶著些許的曖昧,得了,我做夢都想談戀愛。

結果總是在最後深淵的盡頭,沒有辦法前進一步,可明明我已經看到了白色的紙片,曾經,我意識到了這就應該是由我主宰的世界,所以我試圖讓這一條線變得更加的近一點,或者說讓我可以更加的靠近這一條邊界。

可最後只剩毫釐之差,時間快要不夠了,並不了解究竟是什麼時間,但我想應該是考驗吧,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每一次都在失敗,日復一日,但最後就連追求的那一個目標都顯得遙不可及,在失去了那一個人之後,我發現自己所有的一切簡直亂到令人髮指,爭鬥中意外跑錯地方。

結果被對方打了個落花流水,當然在此期間,其實我也是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的,比如說為了贏到最後不擇手段,簡而言之,謀殺刺殺誘殺,死亡在我的眼裡已經成了一種理所當然的手段,在那個人徹底消失在我的世界后,回顧之前所做的一切恍然驚覺,或許這種方式並不可行。

簡單來說全部都是自己作死,吃穿用度啥的差不多都已經夠了,幹啥還要去爭搶王座呢,又不是不爭奪就會死,真搞不懂當時我的腦迴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最後一個場景出現在曠遠的平原。

重生的,算是異世界,戰火紛飛,軍閥混亂。

在這個夢境,我是一個家境富裕的孩子,對異世界的混亂喜聞樂見,或者說因為太過於好奇而對任何事物都充滿了新鮮感,第1年我因為太過於出色被強制征軍,我們擔任的並非普通的士兵,而是統領戰略的上將,需要培訓,同樣也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爭取不被他人踩下,所有人都付出了努力,看著一個個如此踴躍的樣子,我突然間覺得很無聊,同時又帶著些許的諷刺,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參加了許多仗役,但對我而言都比較輕鬆,人民並非富足安樂,在異界中,戰亂時代總是過去的漫長又讓人生不如死。

大概將我所知道的記錄一下,因為現在記憶已經模糊,所以我也並不太清楚,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在一次凱旋而歸時,長官對我說的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

「在這個時代,像你笑的這樣純粹的人已經不多了。」

在那一瞬間,我的心裏面咯噔了一下,長官的眼神就彷彿看透了我內心的本質,我胡亂思考著,是長官知道我是穿越重生的事實嗎?他睿智的話語一語驚醒沉浸在勝利喜悅的我,後背出了一身冷汗,的確,所有的一切對我而言都只不過是一個玩樂而已,我從未真正融入這個世界,所以對於勝利也僅僅只是停留在完成了一件任務而已,笑得開心正是對自我能力的肯定,多多少少帶著些許的輕蔑。

而長官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會說出那些話,或許另有深意,但我已經無法思考了,我開始用認真的目光看待這個世界,少女眼中的麻木,空氣中凝繞不去的硝煙,所有人在得知勝利之後那一瞬間激動,很多很多……

在夢中的我並不了解自己是夢中人,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醒來之後我能夠記得如此清晰,也正是因為長官的那一句話對我而言太過於震撼,以至於現在坐在床上的我仍然久久無法平息。

參軍第2年,我從最初的毛頭小子變得沉穩,猛然間發現在最初的培訓之上有很多的歷練機會,和第1年相比,這一年我很踴躍,印象里第2年參軍時,我同樣迎來了一批新生,其中貌似也發生了很多事情,遺憾的是醒來的我已經記不大清了。

有一個女生,準確來說和我性格很像的一個女生,能力出色,眼中總是飽含著對戰火的憤恨,在一次出行任務之中,我和她兩個人順利解決了敵方戰領,讓我很羨慕的是,她的眼中總是帶著家國的大情懷,那是我所無法企及的,她就像是飛蛾一樣,不顧一切,為了心中的報負和志願將自己燃燒殆盡,明知是死,卻仍然毅然決然地撲往生命里唯一的光。

第2年中,我們參與了各項反擊任務,在我所屬的這一個陣營里,我們是很弱勢的,敵人擁有無比強大的力量,不過可笑的是還是被我們給反壓制住了,讓我感覺到意外的是,對方居然還犧牲了一個內應,目的就是想要把我給挖走,可惜,雖然我那點微弱的情懷讓我對於這一個世界沒有更大的認同感,但是把我點醒的長官在這裡,還是讓我感覺到有一種由衷而來的歸屬感。

我不知道接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只知道在一次一次的戰役中,我的軍功不斷上漲,也有可能是因為,醒來的我對夢中的那一個世界太模糊了,所有的記憶在我寫到這裡的時候變得朦朧。

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的胸腔里壓抑著某種怒火,不知是為了誰,但緊隨而來的卻是一絲欣喜,恰逢奶奶敲門進入,我高興地對著她說,我在夢裡是一個超級牛逼的人,奶奶敷衍似的對著我點了點頭,又莫名的有種失落。

夢之一字,讓人難以忘懷。

我曾經做過了很多夢,甚至還有一些連續劇,這些都在我的人生中刻下了屬於自己的成長道路,其實最近我已經不太做夢了,有人說做夢並不好,可我卻固執的認為這是一件特別美妙的事情,大意上在未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會將自己的夢境記錄下來。

實際上,文字終究無法比擬夢裡的輝煌,那種熱血奔騰奮勇向上的感覺震撼人心,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不用再多說了,因為我已經徹底清醒了。

準確來說是被胖子給嚇醒。

「操,你小子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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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鎖紅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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