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巧奪天功神鬼造
「要學好看一點的招式？」柯師尊眼眸微睜。
「是的師尊，那對我修鍊有一定的幫助。」左塵沒有直說自己做了什麼，他相信柯師尊大概能猜出來自己想要做什麼。
「本門招式頗少，更不要提花架子了，到時候宴上你直接一劍定勝負即可。」柯師尊再度閉上了眼睛。
「好吧……」左塵有些悶悶的，他長嘆一口氣，回了房間。
左塵本來想學點飄逸的招式，到時候效果更好——誰知道柯師尊不會！
沒辦法，下山算命吧。
左塵很快就收拾好了東西，再次變成了那個貼著狗皮膏藥的奇怪相師，朝著山下走去。
現在他真有了看面相的能力，也不用非得等對方插旗了。
左塵走在江州的大街上，這裡的行人照比之前多了不少，天氣越發暖和，這美景繁多的江州成了不少遊人的選擇。
他還沒走兩步，面前突然出現一人。
那是一紅衣女子，英姿颯爽。
「果然是你，上次算命的閣下。」
那女子看到左塵就停了下來，咧嘴微笑。
「你是……哦，你是那日的顧客。」左塵看著紅衣女子，一下子就想了起來。
畢竟這位是他開始算命的第一位客人。
「閣下好記性。」紅衣女子靠近左塵，「閣下看我今天運氣如何？」
左塵轉起相我，看向女子，發覺她並無特別徵兆。
「今日面相無特別福禍，算是小吉。」他收起相我。
「那讓我看看閣下你——」紅衣女子突然靠近，嚇了左塵一跳。
「你是北港左家的大少爺，左塵。」紅衣女子壓低聲音道。
「正是在下。」左塵有點不解，為啥這位女士如此小心翼翼？
「果然是你。」女人咧嘴笑起，「你現在是在那山上？」
女人伸手，遙遙指著雲中閣那山。
「是。」左塵現在更加好奇這位紅衣女子要做什麼了。
「我對你家發明的那些東西很有興趣。」那女人終於說出來了正經事，她雙眸直視左塵，眼中似有星光閃爍。
「你想買？」左塵一下子反應過來了。
「我想要你們那裡新奇玩意的樣品，如果你能給我的話，我能叫你一些在雲中閣學不到的招式。」
紅衣女子提出了如是的建議。
「帥嗎？」左塵立刻就問了出來。
紅衣女子一怔，她全然沒想到左塵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學招式難道不應該問強不強嗎？為何要帥？
「帥！」不過這紅衣女子還是立刻就回應道。
「那麼成交。」左塵痛快的道：「待我向家中修書一封。還不知小姐你叫……」
見左塵詢問名字，紅衣女子一下子挺起了胸口。
「咳咳，我叫千茜。」
千茜？沒聽過。
見左塵一臉茫然，千茜顯然也頗為尷尬。
「明日午時，你去雲中閣後山落語經，我教你。」
千茜轉身想走，卻又被左塵叫住。
「千茜姑娘——五日之內能學會嗎？」
那紅衣的少女轉首回眸，在這江州小巷、夕陽斜光之下，看著左塵。
「怎麼？想上雲中閣之宴？五天只有你修個形。」千茜轉頭離開，「不必著急，一年後雲中閣之宴還會再開，到時候定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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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落語經。
此處乃是雲中閣後山，和尊和摔跤的地方並非一起，而是另一處通向更深處的小徑。
這小徑內部有禁制，向內走的話，最終會繞回原地，左塵不知其中有什麼，估計是雲中閣那位隱居的老前輩吧。
此時光景正好，稀碎斜陽落在地面，扣印光彩，恍若舞蝶，片葉飛空，掃下陰影，紅衣那千茜立在這片光景中，手持一木枝，面上帶笑。
「你氣息如何？具生津還有多少距離？」
千茜遞給了左塵一併木劍，隨口詢問。
「剛剛修鍊，不佳。」左塵搖搖頭，低聲言語。
「無妨，先學形，有真氣后再學內涵。」
千茜抬起手中樹枝，掂量一下。
「你看我演示——看仔細。」
紅衣少女上下繞動樹枝，左塵瞪大眼睛，一點也不敢放鬆。
隨後，那少女動了。
左塵只見她手中樹枝好似劍刃，直指長空，橫貫風蕭。
下一刻，那劍破雲斬刃，風卷掃空，呼嘯中探殺出。
左塵眼中天地都失了顏色，只留黑白兩瞬，和中間一抹鮮紅。
「這……這是什麼？」
等到紅衣少女手中樹枝落下，左塵早已痴痴傻傻的囁喃——這一劍光從震撼力上來看，甚至要比柯師尊一劍斬記憶還有可怕。
「奪天功。」紅衣女子手上再次舞動了幾個動作，這次卻全無之前神髓，只有幾分神韻在裡面，「你先練這幾個動作，你若是真氣充足，也能斬出我剛才的效果。」
「是！」
左塵終於回了神，他雖然不知道識海是否能催動這樣的招數，但這種劍術不學白不學！
倘若學成，那多帥啊！
於是左塵便開始認認真真，一招一式一點一滴的學習。
所有動作單單拆開並無什麼特殊之處，但是左塵摸索了幾遍感覺，再從頭到尾斬下來竟有一種山間雲濤霧裡看花的感覺——這真不愧是雲中閣的劍法，施展出來真若是雲巔之上。
一邊紅衣千茜輕輕點頭，左塵的劍術天賦是她所見當中相當高的那一批，才這麼一會就能掌握到這一劍的神髓。
要說劍式天賦最高的，自然還是她千茜啦！
雲中閣這次可真是收了一個好弟子啊。
而且還有錢。
千茜擦了擦嘴角，以免不雅的儀態被左塵看見。
她喜好新奇事情，還喜好錢財，雖然俗氣，但又怎樣？
人這一生總有喜歡事物，問心那柯道人不還喜歡美食嗎？
眼見左塵的劍式越發熟練，千茜的嘴角稍稍抽動了一下。
看樣子，他的劍術天賦要比我想的還要高一點啊……
左塵停下了劍，他的身上已經出了一層的薄汗，這套劍式非常消耗體力，倘若不是他已經結出了第一個相我，怕是堅持不了這麼久。
有這套劍……五日後的雲中閣之宴上就更好人前顯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