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針灸之術
「夫人,我紀雲舒如果治不好你的腿疾,願意在你身邊為奴為婢的伺候你怎樣?」紀雲舒猛然開口。
掌柜夫人聽她說完,頓時就愣住了,這二小姐莫不是瘋了不成,她再怎麼說也是紀家的二小姐,雖然名聲不好,但是身份卻在那裡擺著,據說還是跟太子有了婚約的,怎麼願意為她做奴做婢呢?
「二小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難道還不鬆口讓她治嗎?最不濟的結果就是你一直沒辦法走路,可若是萬一真的能治好了呢?」掌柜適時的勸她。
掌柜夫人再沒吭聲,只得由著她診治。
紀雲舒給她用了針灸之術,將銀針插在她腿腕的穴道上,慢慢的就有一股溫熱的感覺順著穴道往外逐漸散開。
掌柜夫人忍不住驚喜的拉住了掌柜的手:「夫君,我的腿竟然有感覺了!」
掌柜渾身一震,他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從來沒有報多大的希望,畢竟她的腿疾已經足足有數十年,因為不良與行,已經變了形。
看到紀雲舒行了一遍針之後,掌柜夫人只覺得腿腕的暖流更甚,讓她忍不住有了要走路試試的衝動。
但是紀雲舒卻並沒有讓她下來走路,而是伸手一遍一遍的替她按摩著雙腿的肌肉。
直到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她才伸手擦了擦額上的細汗道:「差不多了,雖然你今天還是不能走,但是卻能站上一站,不如夫人試試?」
掌柜夫人心頭狂跳,下意識的捏緊了紀雲舒的手腕。
紀雲舒對她報以鼓勵的眼神,柔聲道:「你只要覺得雙腿有了力量,就能站穩了,不試試嗎?」
掌柜夫人嘴唇哆嗦著道:「我有些怕!」
紀雲舒皺眉:「你怕什麼?我扶著你呢,不會讓你摔在地上。」
掌柜夫人這才渾身顫抖的站了起來,當她察覺到紀雲舒一直在扶著她的腰,她這才放下心來,由著自己的心意站穩了。
就在瞬間,紀雲舒偷偷的放開了扶著她的手,低聲詢問:「夫人感覺如何?」
掌柜夫人驚喜的渾身顫抖,她下意識的開口:「你扶著我,我真的能站的穩了。」
掌柜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她並沒有扶著你,你是完全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的。」
掌柜夫人臉色泛白的回頭一看,果然紀雲舒並沒有在身後,嚇得她身體一陣搖晃,直接跌在了掌柜的懷裡,她眼圈發澀的大喊:「夫君,我真的能自己站起來了。」
此時掌柜已經完全相信了紀雲舒的醫術,鄭重的給她行了禮道:「多謝二小姐救我發氣腿疾,二小姐之恩,我羅德畢生難忘。」
紀雲舒眯眼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啦,我救你夫人,不過也是為了能找你換一些葯而已。」
掌柜夫人羞慚道歉:「我不該聽信外面所傳謠言,誤會二小姐,還希望你別生氣。」說完,竟然強撐著要站起來給她行禮。
紀雲舒連忙伸手扶住她:「你因為腿疾太久,腿部肌肉已經僵硬,所以必須要多按摩些時日才行,夫人放心,我會把這按摩之術教給掌柜的,讓他幫你每天都按摩,用不了幾天,你就能走路嘍。」
掌柜眼睛一亮,但凡有手藝的人,都不會外傳自己的手藝,畢竟這是吃飯的根本,可這二小姐竟然毫不吝嗇的將按摩之術教給自己,果然心性純良之人。
他感動的開口道:「紀二小姐是我們的大恩人,自此之後這葯堂的大門永遠給你敞開,不管你需要什麼葯,儘管過來取就是了。」
紀雲舒就等他這句話,他話音剛落下,她就奉上一張藥單:「我要這些葯,用來治傷!」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
掌柜夫人忙緊張的詢問她:「剛才就在疑惑,二小姐你這額上的傷是個怎麼回事?怎麼傷的如此厲害?這要是留下疤痕可怎麼辦?」
紀雲舒絲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此傷說來話長,不過夫人放心就是了,我自然不能讓自己臉上留疤的,那得多醜啊!」
掌柜夫人不由得被她這樂觀的態度給逗樂了,這要是尋常的千金小姐,早就因著這傷尋死覓活了,可在紀雲舒的臉上看不到半點的陰霾,她的笑莫名的給人帶了一抹希望。
「果然是傳言害死人,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什麼傳言了!」掌柜夫人不由得嘆息一聲。
千恩萬謝的將她送到了前院,羅掌柜把傷葯呈給她的時候,不由得提醒她:「二小姐,你回去的時候小心防著大小姐,她拿了可以致人瘋癲的瘋麻散。」
紀雲舒淡淡一笑,眼底狠戾閃過,她輕聲道:「說不定這葯是用在誰的身上呢!」
掌柜臉色一變,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眼前。
「這紀家二小姐果然不簡單!」他幽幽的嘆息一聲。
紀雲舒拿了傷葯回家,先將自己的傷口處理好,並小心翼翼的包紮起來,而這時候,前院已經傳來消息,說大夫人要請她們母女往花廳用飯。
寒凝月接到消息的時候,渾身抖個不停,她已經許久不曾去過花廳用飯,自打紀尚書厭棄她之後,就一直未曾去過。
「舒兒,我有些害怕,萬一惹惱了你父親我該怎麼辦?」寒凝月美麗的雙眸中流下了淚水,看的她好不心疼。
「娘,你怕什麼?凡事有我呢,我會保護你!」她伸手拍著美人娘親的肩膀以示安撫。
寒凝月惶恐的看了她一眼,見她點了點頭,這才收拾了一下儀容,跟著她一起往花廳走去。
花廳裡面早就擺好了碗筷,當紀雲舒的目光落在唯一一杯斟滿水的茶碗上面,嘴角噙了一抹冷凝的笑意。
她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順手將所有的茶碗都斟滿了水,並以最快的速度將她和紀雲雪位置上的茶碗交換。
當紀大人跟大夫人一起過來的時候,看到寒凝月的時候,下意識的愣住,並回頭瞪了大夫人一眼。
大夫人急忙解釋:「這不是雲舒回來了嗎?又傷了臉,妾身思襯著要給她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