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王的女人
侍女滿臉嘲諷的勾起唇角:「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剛剛癱在地上,就跟只死狗似得!」
紀雲舒眼底寒意閃過,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就連這麼個侍女,也敢對她無禮。
她從容的站起來,卻沒想到,小侍女根本就不想放過她,直接抬腳踹在她的腿上喝罵:「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趕緊跪下給我道歉!」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不是都說這個女人是當朝最尊貴的女人攝政王妃嗎?
她現在已經落在自己的手中,主子之前交代,只要留著她一條命,可以隨意折磨。
再加上她被餵了毒藥,也沒多少的力氣。
紀雲舒腳下一個趔趄,腿彎處傳來鑽心的疼痛,但是下一秒,她猛然迴轉身,抬手鉗住侍女的手腕,將她的腦袋狠狠往牆壁上撞去。
嘭嘭嘭,連續幾聲之後,侍女已經被撞的額頭血肉模糊,不斷嘶聲大喊:「來人,快救命啊!」
不多時,就見一名樣貌妖嬈的女子快步而來,當看到在紀雲舒手裡,已經快要奄奄一息的侍女,驚得面色劇變:「你快些放開她!」
紀雲舒也真是撞累了,她索性放手,眯著眼睛說道:「此人對我無禮,我替夫人管教一下她而已!」
女子抬手就狠狠往她的臉上抽來,不滿怒罵:「我的人,輪到你來教訓了?」
紀雲舒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輕蔑道:「我就算現在已經被淪為人質,也輪不到阿貓阿狗的來打臉教訓,夫人長的這般美艷,想來不願意跟這侍女一樣,腦袋上頂著個血窟窿吧?」
盧夫人嚇得渾身打了激靈,身為後宅夫人,她不是沒用過非常的手段處置別人。
可是像紀雲舒這般狠辣的,她還是頭一回見。
就跟個瘋子那般,抓著侍女的腦袋狠狠往牆上撞去,哪怕血肉濺了滿手都毫不在意。
只有殺人如麻者才會有如此冷硬心腸啊!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的侍女不懂規矩,我自然會教導,輪不到攝政王妃多管閑事,你還是先顧好自己的命再說吧!」
她沒再管紀雲舒,命人直接將奄奄一息的小侍女給抬了出去。
待所有人離開之後,紀雲舒這才緩緩吐出一口烏血!
她疲憊無力的靠在軟榻邊上,這輩子是第一次如此狼狽,這是吃了大意的虧。
原本以為造反的會是盧大人,卻沒想到,竟然會是他的兒子。
她倒是低估了那個心狠手辣的人渣,據說他自小創立了盧家軍,是個帶兵的奇才。
他一直蟄伏的極深,從來不顯山不露水,只怕等的就是能揭竿起兵的這一天。
紀雲舒艱難的閉了閉眼,現在外面什麼情況她並不知道,她只知道盧平迋已經自封為盧王,揮兵北下,陸續攻佔了幾個城池,漸漸逼近京城。
此時攝政王府,凌景月滿目冷寒,他將奏摺狠狠砸在地上,憤怒的瞪向那些朝臣:「怎麼?外頭傳的那些謠言你們就會相信?覺得攝政王妃真的是十惡不赦之人,竟然縱火燒死梨花鎮百姓千百條人命?」
一名朝臣為難的說道:「攝政王,我們自然是不相信的,可現在盧平迋都已經以此起兵了,民怨沸騰,他的軍隊所到之處,百姓們自動歸順,如今咱們京城已經岌岌可危啊!」
另外一名朝臣附和:「是呀,攝政王,為了朝廷社稷,你得三思啊!」
凌景月還不及說什麼,就聽到一名老御史介面:「老臣願意死諫,求攝政王處置了攝政王妃,以平民憤,受封盧平迋為盧王,以做安撫!」
說完之後,他竟是直接朝著牆壁狠狠撞了下去。
「嘭!」鮮血從他的額頭凜冽而出,猶如一朵巨大的紅花,驟然間炸開。
凌景月眼眸冷凝複雜,這些老臣是要逼著他處置舒兒,可是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她絕不會做出縱火燒人的事情。
他猶如煞神般譏誚開口:「還有人像老御史這樣對本王死諫嗎?你們趕緊撞,好讓人一起處理了!」
眾人大驚,攝政王竟然毫不在意朝臣的性命?
他們紛紛跪在地上大呼:「攝政王,請為了百姓們三思啊!」
凌景月面色涼薄的勾起唇角:「口口聲聲說讓本王三思,你們也配?攝政王妃向來仁心仁術,你們可曾把半點信任給了她?」
眾人面面相覷,如果她沒有做,為何盧平迋突然起兵造反,而那些江南的百姓,也紛紛支持他?
直到現在,攝政王還一意孤行的護著紀雲舒,他就真不怕把百姓們全都推進水火之中嗎?
然而有了老御史的前車之鑒,他們不敢再做出過激的舉動。
只得說道:「攝政王,真相到底如何,臣等還不清楚,可現在盧平迋已經舉兵,這可如何是好?」
凌景月毫不猶豫的開口:「本王跟他打!」
膽敢用紀雲舒做筏子,他好大的狗膽。
很快,燕山府的士兵全都調集起來,朝著江南急速推進。
盧平迋這幾天嘗到了當盧王的甜頭,所到之處,對百姓極盡安撫,端的是意氣風發。
他滿臉得意的來到紀雲舒面前,嘲諷的看著她道:「攝政王妃,你可瞧清楚了?我盧平迋是得了民心的!」
紀雲舒輕蔑的挑眉:「那又怎樣?你就算現在得了民心,也無法掩蓋你在梨花鎮的惡行!」
盧平迋哈哈冷笑:「那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嗎?本王親眼看到,你攝政王妃親手放火燒死那千百條性命,他們在你面前苦苦哀求,可你非但充耳不聞,甚至還要喝罵他們不該拖累朝廷!」
「你無恥!」紀雲舒氣的牙呲目裂。
盧平迋單手鉗住她纖細的脖子,看到她那張臉漸漸變成了青色,這才緩緩開口:「本王會得民心,得天下,至於你的攝政王,他只有死路一條!」
「呸!」紀雲舒將唾沫吐到了他那張令人憎恨的面容上。
盧平迋貪婪的眨了眨眼睛,呢喃道:「我盧平迋已經嘗過無數女人的滋味,唯獨沒有嘗過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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