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困字元
一個人的面相,就是一條龍脈,祖墳的風水狀況,會在一個人的臉上完美的體現。
楚國豪的額頭飽滿,額骨高隆,如同螃蟹的兩個鉗子,這是巨鰲出海的風水格局,這是富貴之像,說明他家祖墳的風水非常了不得。
而與此同時,他的鼻子,直灌天庭,從面相上來說,這叫伏犀灌頂,也是等級富貴的格局。
只是在他額頭上,有一個小如針尖的赤紅色小點,紅點若隱若現,如果不注意觀察根本看不出來。
這個小紅點如果長在其他地方,可能沒有影響,但是從面相風水來說,卻是剛好處於印堂處,龍脈盤龍結穴之所,那問題就大了。
而我判斷他們家祖墳的風水有問題,也正是因為這一點。
看公司風水的時候,楚國豪就被我鎮住了,現在聽說祖墳也有問題,他哪裡忍得住啊,所以請我務必儘快幫忙查看。
事關企業發展及楚國豪的性命,所以楚君宜也不敢怠慢,與我約定的時間,就是今天出發。
臧飛魚聽說我們兩人的行程之後,頓時大叫,也要跟我們一起。
「人家是看祖墳,你去幹啥?又不是去旅遊!」我有些無語,這種事情也要湊熱鬧嗎
「小屁孩,誰稀罕跟你一起旅遊!你們都走了,我是一個人住在這裡害怕。」臧飛魚對我不屑一顧。
「哎,我忘了問了,你屁股上的手印沒有了?你不用上班嗎!」我看她下樓梯一瘸一拐的,有些好奇。
楚君宜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她手印雖然沒有了,但是皮膚卻燙傷了!正好請假!」
楚君宜他們家的祖墳,在老家的山裡。開車比較遠,但是不開車又不方便,再加上臧飛魚行動不便,所以最終選擇的出行方式,還是開車。
三人之中,只有我不會開車,而臧飛魚屁股燙傷了,又不方便坐著,最終只能辛苦楚君宜。
「君宜,你不會讓司機來開嗎?你們單位那麼多司機,正好也可以換一輛大點的商務車!」臧飛魚一個人趴在後座上,無聊的說道。
「他們公司風水已經被人動了手腳,現在祖墳有問題,是不是人為的還不好說,又怎麼可能讓更多人知道他們家祖墳在哪裡!」楚君宜專心開車,我代替她解釋。
「哎,我就奇怪了,我看過你的身份證,你這小屁孩好像還沒到十八吧!」
「就你這年齡,你不好好上學,怎麼會想著開一個鬼氣森森的扎紙店?」
「又會抓鬼,又會看風水,難道你是一個老妖精變的?」
聽到我說話,臧飛魚又將關注點放在了我的身上。
她突然站起身倆,胳膊架在前排的兩個座位上,精緻的臉蛋近在咫尺,眼睛灼灼的盯著我。
本來很好的身材,此刻胸部向前挺,兩座大山更是突出。
只是她說完之後,見到我半天不吭聲,就伸手去拉我的肩膀。
順著她的拉動,我緩緩的轉過頭,面容僵硬,眼珠上翻,幽幽的從喉嚨里咽出聲音,「你猜猜我死了多久了?」
啊!
臧飛魚猛的坐了回去,車子也猛的一晃,劃出了一個大大的S形。
「哎呀,嚇死我了,你們在車上不要開這種玩笑好不好!昨天剛剛經歷這種事情,本來就緊張。」
楚君宜一手把握方向盤,一手拍著胸脯,驚恐的說道。
臧飛魚也反應過來,知道我是在嚇唬她,從後面撲上來打我。
楚君宜確實膽小,被嚇過了之後,直接將車開進了旁邊的服務區休息一下。
剛才差點出了車禍,再次上路后,我就不敢開這樣的玩笑了,不然把自己玩死那可就虧大了
只是在路上開了一會,臧飛魚突然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路線好像不對啊!」
「你又不是導航,你怎麼知道路線對不對。」我翻了個白眼。
「不是導航的問題,而是路!你們沒看出來嗎,這條路我們走過了!」
「這個景色我已經來來回回看了三四遍了,我以前在警校受過專門的訓練,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看錯。」
臧飛魚皺緊了眉頭,指著外面的景色,非常肯定。
「不可能,我都是按照導航走的!」楚君宜又看了看導航,感覺不可能。
而我經過臧飛魚的提醒,也發現了情況好像有些不對,我們好像確實是在兜圈子。
「你把車子靠邊,我下去看看!」
大白天的高速公路上也能遇到鬼打牆?我心中有所懷疑。
雖然在高速上停車並不安全,但是楚君宜還是打著雙閃,在應急車道停了下來。
我們車上三人眼神清澈,都沒有什麼問題。周圍的地勢也沒有什麼特殊,氣場中正平和。
可是偏偏我們大白天的,居然在重複的繞圈子,如果說是自然現象,這才是真正的見了鬼呢。
環境和人都沒有問題,我就繞著車子查看了一番。
果然在車頭靠近車標下方的位置,發現了問題。
一個血紅色的符咒,直接寫在了車上。
一個雨字頭、鬼字腰為主體組成的困字咒!
「這,這是誰幹的!讓我抓到,手給他打斷!」
臧飛魚看到這個紅色的符咒,噁心又瘮人,又驚又怒的說道。
「應該是之前在服務區休息的時候,被人動了手腳!」
「看來我們已經被人盯上了啊!而且對方實力不弱!」
看著那道符咒,我充滿了擔憂。
俗話說,「畫符不知竅,惹得鬼神笑;畫符如知竅,驚的鬼神叫!」
這人能夠用一道硃砂符,就將我們困在公路上,很顯然具有很強的道法修為,最起碼符咒之道,已經非常強大了。
楚君宜看著瘮人,伸手想要用紙巾擦掉,我趕緊將她攔了下來。
「你們先上車,我來解決!」
將兩人趕上車后,我又讓兩人轉過身去,這才脫下褲子,對著車頭的紅字,嘩啦啦就是一泡熱騰騰的童子尿。
「馬三炮,你真噁心!」
正在我水流如龍,奔騰不止的時候,臧飛魚一聲怒喝。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已經轉過身來,從車窗里伸出腦袋,一臉羞紅的看著我。
尼瑪,我趕緊「剎車」,因為褲子提的太快,差點尿濕了褲子。
「臧飛魚,你臉皮怎麼這麼厚!」
「車子裡面有礦泉水,你為什麼要做這麼噁心的事情!」臧飛魚振振有詞。
「你懂什麼,我這是童子尿,童子尿知道不?用來破解符咒的,礦泉水有什麼用!」我氣惱的說道。
「還有啊,你還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害羞,什麼叫做避嫌!」
尼瑪,我對臧飛魚簡直是無語了,居然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
臧飛魚撇撇嘴,不屑的說道:「我這職業,男性屍體,見的多了,都是一樣!」
男性屍體?尼瑪,算你狠!
我無語的瞪了臧飛魚一眼,然後重新爬到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