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武當論劍

獨自北上的言空，剛到了鄱陽湖，就聽說了江湖上一些旁門左道人士要上少室山營救任盈盈的事。

「令狐沖那小子的傷勢，早就被我治好了，他和任盈盈似乎也鬧掰了，怎麼任盈盈還會去少林寺呢？」心中犯嘀咕的言空，遂忍不住改道往嵩山少林寺而去。

一個人趕路的言空，速度很快，不覺便是來到了武當山腳下，想到武當和少林同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遂忍不住起了和武當高手動手切磋一番的心思。

於是，上了武當山的言空，便是徑直往真武觀而去，報了名號，直言要見武當沖虛道長。

兩個中年道人迎了出來，客氣的將言空迎入觀中，言道沖虛道長正在靜修，並出言試探言空的來意。

言空則是乾脆直接的說準備去少林，途徑武當山特來拜會，同時也久慕武當劍法，希望能夠見識求教下。

見言空說得客氣，可此番來意卻又透著幾分凌厲鋒芒，武當派自然也不能露怯，於是兩個中年道人主動提出要和言空切磋一下劍法。

三人來到真武觀外的廣場上，各取了一柄平時武當弟子練劍時所用的長劍..

「我二人練的乃是兩儀劍法，需二人一同施展方能發揮威力，請恕我二人今日是要以二敵一了，」其中一個中年道士說著，而後二人一起拔劍擺出了架勢。

言空也是隨意的拔出劍，淡笑道：「先領教武當的兩儀劍法，再請教太極劍法也不遲。兩位先請！」

「看好了！」另一個中年道士低喝一聲，歪歪斜斜般看似緩慢的一劍向言空刺來，手中晃動般變幻路徑方向的一劍，卻是隱隱籠罩了言空身上的九處要害，端的是化繁為簡、藏了不少變化和后招的精妙劍法。

同樣是看似隨意反刺過去的言空，逼得那中年道士劍尖一轉，言空也是揮劍追過去..二人你追我趕，各自變幻著招式，接連幾招彼此試探般，竟是雙劍未曾碰撞一次，但那中年道士卻是在一步步後退。

一旁的另一個中年道士緊接著出手，彷彿不懂劍法般亂刺亂削，轉眼間已是使出了二十多劍，但每一劍即將落在言空身上時，都是被言空靈活巧妙的躲閃開來，彷彿早就預料到他會如何出劍般。

剛才那被言空逼得後退的中年道士也是殺上來，二人一起攻擊言空。只見他們出招時一個獃滯，一個癲狂，一慢一快，閃避招架時身手又輕靈沉穩，兼而有之，一招一式，每一個動作都似乎帶著特殊的韻味和美感。

轉眼交手數十招后，兩個中年道士突然呼嘯一聲，劍法大變，一個大開大闔，勢道雄渾，一個急趨急退，劍尖化作點點寒芒..

鏗鏗..清脆的金鐵交擊聲中，言空的劍法則是從靈巧緩慢變得凌厲迅疾，只見一道道劍光疾風驟雨般向著那兩個中年道士不斷落下，逼得他們劍法再變，竟是只能招架後退，沒了進攻之力。

不覺二人已是大汗淋漓，臉色漲紅的奮力揮劍，再沒有什麼技巧韻味可言，眼看已是落敗在即..

「咳..佩服！佩服！言大俠劍法高明，他們敗了，」輕咳聲中，突兀的蒼老聲音響起，只見一個清瘦老道不知何時從真武觀內走了出來。

注意到那清瘦老道的言空，這才收劍後退，而後對那老道拱手道：「見過沖虛道長！」

「你們退下吧！」吩咐了那兩個中年道人一番的沖虛道長，便是轉而神色略微複雜般的看向言空道：「想不到，華山氣宗竟是出了一位劍道天才。言大俠的劍法，可是自創？」

「道長好眼力！沒錯，這套大五行劍法，正是言某花了十數年心血創出，」言空坦然笑道。

沖虛道長聽得微微點頭，而後道：「大五行劍法..若老道沒有猜錯，剛才言大俠使得那快劍，乃是大五行劍法中的金行劍法吧？」

「道長慧眼！不知言某今日能否有幸領教一下武當的太極劍法呢？」言空連笑道。

不置可否一笑的沖虛道長則道：「老道也正想要見識一下言大俠獨創的這套大五行劍法。」

「請！」言空微微一笑伸手示意，而沖虛道長則是神色鄭重的身子緩緩右轉，左手持劍向上提起，劍身橫於胸前，左右雙掌掌心相對，如抱圓球。

只是一個起手式，還未出招的沖虛道長，已是蓄勢無窮，如陰陽在握，全無一絲破綻。

緊接著，沖虛道長左手劍緩緩向前劃出，成一弧形，頓時一股森森寒氣向著言空直逼了過來般..

不避反進的言空，閃身上前，看似隨意般一劍刺出。而與此同時，沖虛道長已是劍交右手，寒光一閃，向著言空的脖子划來。這一招奇快無比，讓言空都不禁雙眸輕眯了下。

鏗..雙劍交擊，清脆的金鐵交擊聲中，二人都後退了兩步，言空只覺對方劍上有股綿勁，震得自己手臂肌肉微顫。

沖虛道長又是劍交左手，在身前劃了兩個圈。見他劍勁連綿、護住周身，竟無半分空隙般，言空則是閃身快劍急攻了幾招：「既然沒有破綻，那我就把你的破綻逼出來。」

鏗鏗鏗..接連的雙劍碰撞聲中，言空手中之劍雖快且凌厲，但沖虛道長的防禦劍法當真了得，任何的攻擊落在其手中之劍所畫的圓圈上，必是攻勢被卸去大半，攻擊的角度也都受到了些影響。

如此交手二三十招后，眼看著沖虛道長畫圈越畫越多，光圈連綿不絕，劍尖抖動間，好似一條靈蛇般，難以捕捉行跡，更別提攻破他的防禦了。

「沖虛道長，小心了！」大喝一聲的言空，快劍猛然凝滯般，而後好似一張彎曲到極致的弓，瞬間力道迸發，如火山噴發般狂暴的一劍斬入了那一圈圈的光圈中。

鏗..轟..金鐵交擊之後，隨著一聲爆響，沖虛道長頓時臉色一變的倒飛開去，握著劍的手一陣顫抖，手中之劍險些脫手飛出，且劍身一聲明顯變得彎曲起來，可見言空剛才那一劍力道之猛。

「這是..大五行劍法之中的火行劍法嗎？」沖虛道長臉上還殘留著心有餘悸之色，蒼老的聲音帶著絲顫抖。

言空輕點頭，又似有些遺憾般道：「道長的太極劍法實在高明，我只有用這種以力破巧的方式，否則實在是難以破道長的劍法啊！」

「以力破巧也好，以巧破巧也罷，只是方法不同，但最終卻依舊是言大俠你贏了，」沖虛道長搖頭語帶感慨味道的連道：「言大俠能創出如此劍法，已是足以開宗立派了。可惜，未能見識到言大俠完整的大五行劍法，甚憾！甚憾啊！」

清朗一笑的言空則道：「呵呵..道長若有心要切磋，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何必急於一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