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抽絲剝繭

看謝遜急躁的樣子，微微一笑的言空便是道：「很簡單，只要你支持我做明教的教主就行了。」

「你想要做明教的教主？」謝遜一聽頓時眉頭擰起，同時也冷靜了下來：「我明教前任陽教主，的確是失蹤多年，生死不知，從而使得明教如今四分五裂，選一名新教主也是應該。以閣下的武功天賦，也算是有資格做我明教的教主。」

緊接著，謝遜便不禁搖頭道：「可是，一則你不是明教之人，這其實還好解決，讓你加入明教不難，只是你沒有什麼功勞和威望，就算我支持你，且你的武功勝過明教一眾高手，可他們恐怕也很難能夠服你。」

「呵呵..這個謝獅王不必擔心，我既然準備要做明教的教主，便自然有辦法讓他們對我心服口服的，」言空則是笑道：「而我今日，只是需要謝獅王的一句承諾，只要你認可我做明教的教主，我就會將那成昆的下落告知與你。」

謝遜聽了擰眉略微糾結猶豫后，便是咬牙點頭道：「好！我謝遜一言九鼎，答應了你的事，只要不死，便絕不會食言反悔。此番，謝遜雖有私心，但我明教若能有你這樣一位年少英豪來做教主，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好！夠乾脆！」言空一聽頓時笑了：「那你也聽好了，我雖不知成昆現在具體在何處，但我卻知道他拜入了少林門下，法號乃是圓真。」

「什麼？」謝遜一聽頓時瞪眼驚訝失聲道：「成昆在少林？他拜入了少林門下？這怎麼可能？難道，他是為自己曾經做過的孽悔悟，所以入了空門？不..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言空輕點頭不置可否道：「一個惡人想要改過向善，的確是不容易。所以，哪怕是空見神僧的死，也未能讓成昆有一絲的悔悟。」

「空見神僧..」聽言空提起了空見神僧，神色變幻的謝遜不禁低喃自語般道：「難怪..難怪空見神僧會出面勸我放下對成昆的仇怨。原來..原來成昆早已是入了少林門下。怪不得..怪不得我怎麼也找不到他。」

「成昆正是拜在了空見神僧門下，所以才能巧舌如簧，說動空見神僧出面見你，」言空說著搖頭道：「可惜，空見神僧固然是慈悲為懷，卻不會想到成昆是何等的陰險惡毒。成昆不過是利用他而已，同樣，你也只是成昆利用的工具，你們都是被成昆利用的可憐之人。」

謝遜一聽不禁臉色一變：「利用？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究竟是如何知道成昆在少林的？你還知道些什麼？」

「呵呵..我知道的那可就多了，」言空笑道：「謝獅王，你就不曾疑惑，成昆他為何要殺你全家？既殺了你全家，又為何留下你？為何殺人之後又躲了起來？他打不過你嗎？現在或許難說，可之前你應該還不是他的對手吧？」

「不錯，我曾找他報仇，兩次敗在他手中，他為何不殺我？為何不殺我..」神色變幻，魔怔般低喃自語的謝遜，突然狂吼一聲，走火入魔一般的怒瞪著言空道：「成昆，你這惡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嘶吼著的謝遜，便是再次向言空撲來，瘋狂的出手，儼然已經神志不清，發瘋發狂般將言空當成了成昆般。

「謝遜！」低喝一聲的言空，喝聲中隱隱帶著一股無形的波動，好似魔音入耳般傳入了謝遜的耳中，使得謝遜渾身一個激靈的瞬間回過神來，整個人動作一僵的停在了言空面前。

「我..」反應過來的謝遜，看著面前的言空，神色變幻的咽了口口水道：「是..是你幫了我？」

言空卻是微微搖頭凝眉看著謝遜道：「要殺成昆報仇，是你的心魔和執念，我幫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你殺戮太多，偏偏你又並非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所以才會產生很大的心理陰影和負擔。沒有足夠強大的意志，今後你就該多多克制一下自己的殺心才是。否則，你會毀了自己。」

「哈哈..克制殺心？毀了自己？」謝遜卻是大笑了起來，聲音有些悲愴的道：「自從十三年前，我一家十三口被殺之後，謝遜便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殺心了，也便已經毀了。此生，我只想殺了成昆，哪怕拼上這條命！」

「除了報仇雪恨，這世上難道就沒有其他能夠讓你在意的東西了嗎？哪怕是明教？」言空反問連道。

「明教？」聞言略微失神的謝遜，便是搖了搖頭道：「明教之中高手如雲，就算少了我謝遜，也還有三大護教法王，有光明左右使，有五散人，有五行旗的旗主，還有天地風雷四門的門主們，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

言空不置可否：「明教之中高手是不少，只可惜，四分五裂，不過一盤散沙罷了，沒有一個能夠服眾的。」

謝遜聞言為之一滯，有心想要反駁，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因為言空說得都是事實。

「明教的分裂還只是開始，真正的危機和麻煩在後面呢！而這些危機和麻煩，卻多半都是由你帶來的，」言空緊接著道。

一聽言空這話，謝遜頓時臉色變了，忍不住沉聲連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如何給明教帶來了..你是說..」

話未說完的謝遜，已是猛然想到什麼般臉色變了下，面沉如水的有些說不下去了。

「沒錯！想想這些年你殺了多少人，得罪了多少勢力。他們縱然奈何不了你，可卻將這筆賬記著呢！甚至記在了明教的頭上，」言空沉聲道：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一個人說明教是魔教沒什麼，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人說，那它不是也都是了。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你殺一個人、兩個人、十個人都沒什麼，可殺上百人，殺成千上萬的人，這仇恨和恩怨便足以摧毀一切了。」

「你要殺成昆報仇，可知有多少人想要殺你報仇嗎？」言空緊接著又道：「他們找不到你，總能找到明教的人，殺不了你，那總能殺明教的弟子。明教眾人，並非人人都能如你這般武功高強吧？」

言空這番話，已是說得謝遜臉色連變，額頭冒汗般的渾身發顫道：「別說了！別說了！」

「你一時發狂殺人的時候，可曾想到這些，」言空卻繼續道：「又可曾想過是誰逼得你不斷殺人，他又為什麼這樣做？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聽到這兒，謝遜頓時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抬頭瞪眼看向言空道：「你..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成昆的算計？他..他是為了對付明教？」

「應該是這樣，也只有這樣才能說得通，」言空點頭道：「如果我所料不錯，成昆應該是和你們明教有過節，還是大過節。否則，他不會如此苦心算計，布下這長遠之局，欲要毀掉整個明教。但如果你想知道詳細的緣由，恐怕還要找到成昆親自去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