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女兒身

「你說什麼？」一聽拜玉兒這話，劍尊頓時臉色一變的看向了劍雄。

同樣臉色變了下的劍雄也是咬牙點頭連道：「沒錯！我是女兒身！可爹你知道嗎？這個女人，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冰兒，而是赫連霸的義女，叫拜玉兒。她混入咱們鑄劍城，分明是意圖不軌。」

「赫連霸的女兒？」眉頭一掀看了眼拜玉兒的劍尊，並未顯得太過意外，轉而臉色難看的看向劍雄道：「你以為我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嗎？只是，我真的沒有想到，我的妻兒竟然聯手瞞了我二十年。更讓我付出一生心血的凌霜劍都將要毀在你的手裡，我怎麼對得起劍家的列祖列宗？」

劍雄忍不住連道：「可是爹，凌霜劍必成於男兒之手，這只是一個傳言。我女扮男裝二十年，凌霜劍不也即將鑄成嗎？」

「你還要狡辯！我劍尊養了二十年的兒子，到頭來卻是個女兒，你要讓我淪為天下人的笑柄嗎？沒有兒子，我鑄劍城偌大的基業，將有何人來繼承？我劍家的家業就要一敗塗地，」劍尊怒道。

「爹，你整天只知道鑄劍。難道這個世上，除了鑄劍，人生就沒有別的意義了嗎？」劍雄道。

劍尊則道：「我們鑄劍城就是靠鑄劍名揚天下，還有什麼事更重要嗎？」

「是天倫之樂，爹，您就算是天下第一，武林至尊又怎麼樣呢？您身邊有親人能夠分享您的成就嗎？您也會有不如意的時候，會不會有人在您身邊，替您分憂解勞呢？終有一天，您過百年，難道您就願意看到，沒有人為您掉一滴眼淚嗎？」劍雄連道。

劍尊一聽頓時臉色更加難看了些：「你好大的膽子，你在詛咒我！你如此不孝，我不用你為我送終，我今天就殺了你。」

「城主，您只有這一個女兒，也只有這一個親人了。從小到大，你關心過她嗎？你在乎過她過得開不開心，幸不幸福嗎？虎毒不食子，就算她不是兒子，可也是您的親生骨肉，您就真的忍心嗎？」聽劍尊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旁的言空終於是忍不住開口道。

劍尊則是冷然看了他一眼：「閉嘴！這是我劍家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

「不，爹，他不是外人，他是我喜歡的人，是除了您之外這世上對女兒來說最重要的人，」劍雄連道。

「你..你要為了他違逆爹，與爹對抗嗎？」劍尊一聽頓時臉色一變的有些驚怒看向劍雄問道：「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劍雄卻是苦澀一笑道：「爹，您真正失望的，是我是女兒身吧？」

聞言一滯的劍尊，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而一旁的拜玉兒則是目光一閃的忍不住道：「城主，凌霜劍重要！就算我是赫連霸的義女，我也是希望凌霜劍能夠鑄成的，否則我又何必專門去找賽華佗呢？可是，在少主的眼中，恐怕凌霜劍還沒有水來重要呢！我說得是吧？少主！」

「你閉嘴！」這下，不待劍雄開口，言空已是目光凌厲如電的看向拜玉兒冷聲說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除了挑撥離間還會做什麼？恐怕是你恨不得城主和劍雄反目成仇，甚至親手殺了他的女兒，你才覺得開心吧？若真是如此，就算是城主將來成為武林至尊，一個孤家寡人的武林至尊又有什麼意義呢？」

面對言空那凌厲的目光，聽著言空口中『惡毒女人』之言，渾身一顫下意識後退一步的拜玉兒，緊接著便好似受刺激了一般忍不住冷笑道：「孤家寡人？等城主鑄成凌霜劍，仗之成為武林霸主，我自然會為城主再多生幾個兒女，城主又怎麼會是孤家寡人呢？到時候，城主的大業自然會有人繼承。」

「恬不知恥！」言空則是冷漠道：「你們海鯊宮的人，都是這麼不要臉嗎？明明是來做姦細的，還舔著臉說要為城主多生幾個兒女。這話說出來，你不覺得彆扭，我都覺得噁心。愚蠢的女人，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不過是赫連霸手中的一個工具罷了。他若真在乎你，就不會讓你冒險來這裡。他若真有本事，也用不著耍什麼陰謀詭計，直接來搶凌霜劍就是。如此做派，不過是個鼠輩罷了。」

看著聞言臉色連變的拜玉兒，言空冷笑接著道：「你覺得你很聰明，置之死地而後生，揭穿了劍雄女兒身的秘密，就能讓城主方寸大亂，忽略了你是赫連霸義女的身份？你以為城主會和赫連霸一樣愚蠢？或者，你喜歡燕藏鋒？愛而不得，才會如此不顧一切。可你忘了，如今的我，可不是燕藏鋒那個迂腐的傻子，會信你的那些話，被你玩得團團轉。」

「哼，若是連這點兒小把戲都看不透，那我這鑄劍城恐怕早就被人蕩平了，」低哼一聲的劍尊，便是對還跪在一旁的龍劍使吩咐道：「龍劍使，給我把這個女人壓下去，先關起來，回頭嚴加拷問。」

聞言看了眼臉色發白的拜玉兒，言空卻道：「城主！以您的身份，何必跟一個女人計較？我看還是將她放了好了，讓她去給赫連霸說一聲，若是赫連霸對凌霜劍感興趣，請他親自過來就是。」

「哦？呵呵，言空，你這個主意不錯，」劍尊一聽頓時挑眉一笑，而後看了眼拜玉兒道：「你聽到了？龍劍使，將她趕出鑄劍城好了。」

待得龍劍使押著拜玉兒離開后，劍尊才看著言空略微沉默才道：「言空，你當真喜歡我的女兒，願意娶她為妻，做我劍尊的女婿嗎？」

「城主，我願意親自前去找到賽華佗，奪得九龍石回來，給城主作為聘禮，」言空卻是拱手連道。

劍尊一聽頓時神色動容道：「是嗎？你很自信啊！可賽華佗剛剛救了你，你真下得了手嗎？」

「若等城主或者是其他人出手，恐怕賽華佗就不是失去九龍石那麼簡單了啊！」言空淡笑隨意道：「懷璧其罪的道理，城主應該明白。身懷厲害的寶物，但卻沒有保護它的實力，那便是取禍之道。對於賽華佗來說，其實失去了九龍石也並不是什麼壞事。若是真的醫術足夠好，治病救人又何必非要藉助九龍石這顆神葯呢？」

聽得言空這番話，雙眸輕眯的劍尊便是微微點頭一笑：「有道理！好，言空，那我就等著你將九龍石給我拿回來了。」

「城主放心！」自信一笑的言空，隨即便是對一旁有些擔心般欲要開口的劍雄道：「劍雄！放心吧！區區一個賽華佗和逍遙郎，我還是有信心對付的。」

等言空離開后，臉上笑容收斂的劍尊不禁道：「雄兒，這小子醒來之後，不但內力大增，就連性情也是大變，你覺得他還是之前的水來嗎？真的值得信賴嗎？」

「他的確是變了很多，不過我相信，他是不會騙我的，」劍雄則道。。